伊薩姆,在阿拉伯語中的意思是保護和捍衛。像他的名字的意思一樣,他從出生起就一直從事着神聖的保衛工作。
懷着感恩的心,伊薩姆兢兢業業的維護着聖廟裡的僧人的安全。他希望自己會像先烈那樣老死在廟中,可是無情的炮火粉碎了他的希望。
“轟……”
震耳的爆炸聲將伊薩姆從不堪回首的記憶中拉了出來。
“突突突……”
輕機槍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
“砰砰砰!”
子彈粗魯地敲着房門。
“這是他們的詭計!”
伊薩姆在心中輕輕叮囑着自己,依舊是不爲所動地閉着眼睛躺在牀上。
“轟!”
房門被塑膠炸彈炸開,三個手掛衝鋒槍、頭戴面罩的傢伙衝了進來。
“該死的,這不是哈夫!”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找哈夫!”
三人用阿拉伯語生氣地叫罵一陣後便是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間。
“他也被關在這裡嗎?”伊薩姆不由就有些好奇起來。哈夫穆罕默德,基地組織的新興人物,他很瘋狂,聽說上次就是他策劃了美軍無人機用地獄爲導彈轟炸自己坦克部隊的事件。
“突突突……”
“啊!”
“轟……”
機炮聲、慘叫聲、爆炸聲、崩塌聲等等等等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進了耳中,看着門外的濃煙滾滾,伊薩姆禁不住有些猶豫了。
繼續待在這裡,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但是任務還沒有完成,如果現在離開的話,那就意味着他的任務的失敗,那麼根據規矩,他也要被處死。
光榮的戰死和因任務失敗而被處死比起來,他更願意當一名戰士!
就在伊薩姆準備繼續躺下去的時候,一個戴着面罩的傢伙衝了進來。
雖然戴着面罩,但是通過他的裝扮伊薩姆還是敢肯定這個人並不是基地組織的成員,而是那個幫着中情局審訊自己的傢伙。
“你有信仰,我有力量。”
當這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阿拉伯語傳進耳中的時候,伊薩姆不由就愣在了那裡。
這是一句任何一個反美恐怖分子都知道的話,這是一個被各國的反美恐怖分子視爲神靈的人說過的話,當這句話從那個傢伙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伊薩姆不得不感到驚奇。
不過在短暫的驚奇過後,伊薩姆就恢復了冷靜,像這種任何人都知道的話語,已經不能夠證明什麼了。
“認識普魯耶嗎?”
“唰!”
普魯耶這個名字傳進耳中的時候,伊薩姆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但是他還是沒有開口,中情局已經不是第一次用他所熟悉的人名來詐他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說太多。普魯耶曾經對我說過聖廟的事情,他也說過你們這些守護者的事情,如果你想要見到他,那你現在就抓緊時間離開這裡!”
“你到底是什麼人?”聽到對方竟然說到了聖廟時,伊薩姆情不自禁地開口了。
“我有兩個名字,一個是撒旦,一個是OVER。之前你所面對的是撒旦,而你現在面對的則是OVER。趕緊跟我走,我們的時間不多!”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因爲我是唯一一個可以幫你們重建聖廟的人!”
重建聖廟,所有在那場災難中活下爲的僧侶和守護者的夢想,伊薩姆可以拒絕自由,但是他不能夠去拒絕這句話,更何況,對方還提到了普魯耶的名字,這令他很難去懷疑對方所說的話。
滔天大火已經在城堡裡蔓延起來,先進的防火系統面對那高強度燃燒彈時沒有任何辦法。
在局勢已經混亂到極點的時候,兩個人趁亂逃了出來。
一走出城堡,陳鳳喜便是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海中,伊薩姆猶豫了片刻,不過最終還是趁着自己還能看到他的時候跳了下去。
“譁……”
“呼……”
關塔那摩海軍基地的士兵在第一時間就趕到城堡增援,輪船、飛機紛紛駛向了城堡,而伊薩姆則是跟着陳鳳喜藉着夜色遊向了遠處,直到火紅一片的城堡在身後消失時,兩人這才游上了岸。
接下面罩的陳鳳喜看到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意外的時候不由就好奇地問道:“你好像早就知道我是誰?”
“你的衣服!”伊薩姆面無表情地指了指陳鳳喜身上的衣服。
陳鳳喜尷尬地笑道:“時間太緊,來不急去換衣服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嗯?”伊薩姆的眉頭不由就緊皺了起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陳鳳喜平靜地說道:“但是我說過的話,卻是真的。我們演這齣戲的目的是以OVER的身份放你走,然後從你口中套出嗒崩到底在哪兒,在得到線索之後,埋伏在周圍的人就會衝上來把你帶走!別看,冷靜點聽我說!剛剛我之所以在海里遊那麼長時間,就是爲了將身上的竊聽器丟掉。”
伊薩姆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他有些糊塗了,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些什麼鬼?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說道:“普魯耶和你一樣,爲了重建聖廟而不惜一切代價與美軍作對,但是你們所做的一切,對重建聖廟沒有絲毫的作用,反而會讓美軍更加堅定的認爲聖廟裡的僧人就是基地組織的成員,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重建聖廟的可能性幾乎爲零!所以,如果你真想重建聖廟,從現在開始就跟我合作!”
伊薩姆警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人?”
陳鳳喜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和我的身體各項指標保持一致的人只有普魯耶,他對我說過,聖廟裡的守護者都能夠做到這一點。”
伊薩姆一臉糾結地部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人,既然他們知道你是OVER,爲什麼不把你抓起來?”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因爲他們也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是撒旦!況且我目前並沒有做什麼直接危害美國國家安全的事情,我是出於人道主義在拯救你們這些迷失的羔羊的!我的時間不多,你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如果想重建聖廟,就告訴我你們的計劃,我只要你們的計劃,至於你們的基地在哪兒那是中情局要調查的事情。我已經在海里安排了人,一會兒你只要跳下海,自然會有人帶你走,然後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如果你想見見普魯耶的話,可以到中國青雲找我,我叫陳鳳喜!”
伊薩姆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他一臉茫然地看着陳鳳喜:“聖廟……真能重建嗎?”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普魯耶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因爲我的答案,他現在成爲了我的僕人。我只想告訴你,激進的方法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聽普魯耶說現在聖廟守護者已經剩下九人了,僧侶更是隻剩下了不到二十人。難道你們非得等到所有人都死光了纔會收手嗎?對你們來說,是報仇重要,還是重建聖廟重要?”
面對陳鳳喜的質問,伊薩姆沉默了,對於他來說,這根本就是一個不需要去考慮的問題,當然是重建聖廟重要,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爲了震懾美國人,好讓他們讓自己重建聖廟嗎?
陳鳳喜着急地說道:“你要快點做選擇,我們的時間不多!”
伊薩姆惡狠狠地說道:“如果你騙我,中國就會成爲我們的下一個目標!”
陳鳳喜鄭重其事地說道:“如果我騙你,我心甘情願接受聖刑!”
伊薩姆面帶驚色地點了點頭:“連聖刑都知道了,看來普魯耶真得是被你救了。好吧,我相信就算長老會在這裡,也會相信你所說的一切。我們將聖母聖子與天使的真跡捐給了聖帕特里克大教堂,嗒崩就混在了一起贈給他們的荷蘭瓶裡!”
“聖母聖子與天使?”對於喜愛藝術,特別是中世紀宗教藝術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知道,這副畫根本就是一個大笑話。2010話倫敦國家美術館發現他們收藏的這副15世紀的油畫是假的!
“你好像對這副畫的興趣比嗒崩還要大?”伊薩姆好奇地看着陳鳳喜。
陳鳳喜搖了搖頭:“這不是興趣的問題,那什麼,回頭你去中國的時候,別忘了幫我帶幾件品相稍好的文物!好了,你趕緊到海里去吧,一會兒就有人帶你走了!另外,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們確實是夠瘋狂的,竟然打算在美國最大的天主教堂裡引爆嗒崩……”
“戰爭,可以讓任何人變得瘋狂。OVER,記住我說得話,如果你騙了我,整個中國會爲你付出代價!”臨走之時,伊薩姆還不忘發表一點威脅的話語。
陳鳳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快走吧!”
伊薩姆如同一條魚一般躍進了海里,他一跳進海中,埋伏在周圍的中情局特工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來。
陳鳳喜懶洋洋地說道:“不用追了,我已經知道嗒崩在哪了!”
安妮緊張地說道:“可是計劃裡並沒有說要放他走!你這樣做,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膀:“這得看你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了,如果是想要嗒崩,那麼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如果你們是想通過這個人把他身後的組織揪出來,那你們現在可以下海去抓他。不過我事先說明,我這人向來是說到做到,我說放他走就要放他走,你們要是把他抓回來了,自己去問他嗒崩在哪!”
“這……”
“好了,不用擔心,帕斯將軍那邊我來交代!”
陳鳳喜大大咧咧地摟住了安妮的肩膀,像個沒事人似的朝着一旁的公路走了過去。
鄭鐵悻悻地說道:“老爺子,我怎麼覺着,他不光耍了中情局,好像把咱們也一起耍了呢?”
南宮無淵悠然起身,根本沒有搭理鄭鐵。
鄭鐵連忙起身跟了上去:“老爺子,您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叫鄭鐵,我是商玉鏘的人!”
聽到商玉鏘這三個字時,南宮無淵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鄭鐵問道:“你怎麼會認識玉鏘?”
鄭鐵小聲說道:“那什麼,您失蹤之後,商教官就到了軍工處,現在在軍工處
任職,多年來一直在到處打聽您的下落,沒想到,竟然讓我在這裡碰到了您!”
南宮無淵不冷不熱地說道:“說得好像你知道我是誰一樣!”
鄭鐵一臉崇拜地說道:“當然知道了!您那一手隔空點穴的功夫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你們倆要是不想再回關塔那摩的話,就趕緊給我上車!”陳鳳喜沒好氣地朝着在遠處竊竊私語的兩人吼了一嗓子。
兩人聞聲後這才閉上了嘴巴,快步上了車子。
“小子,膽夠肥的啊,連情報之王帕斯威爾你都敢耍,難道你想到關塔那摩陪我們?”鄭鐵陰陽怪氣地笑道。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悻悻地說道:“你信不信我讓你下半輩子在土豆泥裡過?”
鄭鐵一臉不服氣地將頭扭向了一邊。
收拾完鄭鐵之後,陳鳳喜這才一臉歉意地看向了南宮無淵:“老爺子,對不住啊,讓你費了半天神!我也沒辦法,在那種情況下,我只能是連您一起騙了。”
南宮無淵緩聲說道:“大丈夫,不拘小節!不過有一個問題我想不通,你是怎麼確定他的身份的?”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在和他心理同步的時候,這個世界上,能夠身體生理特徵和我全部同步的人,只有他們那一類人!從那會兒我就知道他是誰了,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了幫助他逃跑做準備。”
南宮無淵好奇地問道:“那你就不害怕中情局的人下海抓他嗎?”
陳鳳喜神神秘秘地笑道:“老爺子,其實我不喜歡吃甜食!”
南宮無淵悄然大悟地瞪大了雙眼,情不自禁地朝着陳鳳喜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厲害,在帕斯威爾的眼皮子底下耍出了這一套連環計,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陳鳳喜傻笑道:“謝老爺子誇獎!不過那都是前戲,重頭戲是在後面呢,一會兒我還得想辦法把你們倆弄回國。”
“啪!”
“混蛋,混蛋,把他帶過來,馬上把他給我帶過來!”
聽完下屬彙報的帕斯威爾登時就火冒三丈,他的手掌都已經因爲太過憤怒而拍紅了。
“帕斯將軍,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火啊!”
陳鳳喜慢悠悠地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一干中情局的特工瞬間就將他圍了起來。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伸出了雙手:“怎麼,想抓我?行,抓吧!不過我提前先打聲招呼,我這人的膽子比較小,萬一被你們嚇得我忘了嗒崩在哪兒,可別怪我!”
帕斯威爾惡狠狠地叫道:“你個混蛋,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信不信我馬上槍斃了你!”
陳鳳喜一本正經地說道:“信,怎麼不信!但是帕斯威爾將軍,您別忘了,您給我的任務是讓我問出塔崩在哪,這個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您還想怎麼樣?”
“你……”
“帕斯將軍,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美國政府的政策,如果他心甘情願的說出嗒崩在哪,你們也一樣給他自由,不是嗎?”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打斷了帕斯威爾的話,帕斯威爾無可奪何地說道:“快點說,嗒崩到底在哪!”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我覺着我有必要在這之前和無確認一下,我告訴你嗒崩在哪兒之後我能安全離開嗎?”
帕斯威爾恨恨地說道:“你敢威脅我?”
陳鳳喜爽聲叫道:“不,這不是威脅,我只是要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能安全!另外,還有這兩個人!這個傢伙需要幫助安妮小姐做一些事情,所以我必須帶走。這個老頭子有一身好本領,我想跟他學學,所以我也要帶走。您,沒有意見吧?”
帕斯威爾怒聲罵道:“混蛋,你把我這裡當跳蚤市場了嗎?”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走到了桌前,雙手扶着桌子凝視着帕斯威爾說道:“帕斯將軍,別逗了,哪個跳蚤市場是賣人的?我把您這裡當成了黑市了!行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連安妮都知道我是誰了,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只是因爲需要我幫你審訊那個傢伙你才裝作不知道而已,我想我一旦說出塔崩在哪兒的話,我的下場肯定比他強不了哪裡去!至於那終身赦免權更別提了,你根本就不可能給我,我說得對嗎?”
帕斯威爾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說得是隻要你不幹危害美國國家領土安全的事情就給你赦免你所犯的罪,可是你剛剛做得事,就已經危害了美國國家領土的安全!”
陳鳳喜冷冷地說道:“帕斯將軍,您不覺着您搞錯了嗎?我不僅沒有做危害美國國家領土安全的事情,而且我還替美國解決了一次龐大的恐怖襲擊!而且還很有可能讓聖戰這個組織從此之後不再跟美國做對!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要治我的罪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隨你便吧,我倒要看看以後還有誰會幫你們美國政府的忙!”
帕斯威爾驚訝地叫道:“你說什麼?聖戰以後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
陳鳳喜緩聲說道:“這麼高深的問題,和你解釋了你也不會理解的。我只能告訴你,我把他放走的主要原因,就是爲了通過他來找到聖戰的大本營,然後親自去給他們的領袖談一談。”
帕斯威爾冷冷地說道:“你會有這麼好心?OVER,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勾當!中情局通緝榜單前十的恐怖組織中有四個和你都有關係,你以爲我會相信你所說得話嗎?”
陳鳳喜不甘示弱地叫道:“那這四個是不是在和我有了關係之後再也沒有發表過襲擊美國的聲明?或者說再也沒有對在美國發生過的恐怖襲擊而發表過聲明?”
帕斯威爾不覺一愣,事實確實是想他說得那樣,這四個組織在和OVER發生聯繫之後,就再也沒有幹過危害美國國家領土安全的事情。
陳鳳喜語重心長地說道:“帕斯將軍,雖然你我的立場不同、用的方法也不同,但是我們所做的事情卻是相同的,無非就是你是在保護美國國家領土的安全,而我是在保護那些普通民衆不受到恐怖襲擊的傷害!我並不是什麼聖人,我對美國也沒什麼好感,但是民衆是無辜的,我可以看着他們去炸燬你們的軍事基地,但是我不能看着他們殺死一個普通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帕斯威爾臉色驀然一沉:“你怎麼知道他們炸了我們在南非的基地?”
“呃……這個……”
“算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下去了。我不管你是撒旦還是OVER,總而言之,除非你能爲我們中情局效力,不然的話,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本來陳鳳喜還佔據着上風,但是狡猾的帕斯威爾瞬間就反客爲主的壓制住了陳鳳喜。
聊天和談判的技巧陳鳳喜可不比帕斯威爾差到哪裡去,他剛剛之所以會說漏嘴,完全就是爲了給帕斯威爾一個裝腔作勢的機會,不然他哪有機會把這句話說出口?
陳鳳喜一臉爲難地說道:“帕斯將軍,我是一箇中國人,讓我爲你們中情局做事,那不是要我當漢奸嗎?”
帕斯威爾不以爲然地說道:“你可以加入我們美國,我想很多人都會歡迎的!”
陳鳳喜態度堅決地說道:“算了吧,我不想到時候連個給祖宗上墳的地方都沒有!帕斯將軍,我只能說我會無條件配合你們中情局任何對中國無害的行動,至於想讓我加入中情局,我辦不到!”
“好,那從今以後,你就配合安妮傑西卡搞好我們中情局在亞洲區的情報工作!”
“你這不扯嘛,這不是直接就讓我當漢奸嗎?”
“放心,中國部分的情報工作不需要你來幫忙,不過朝鮮、阿富漢、印度、敘利亞等等這些近幾年反美情緒比較高漲的國家的情報工作就需要你來幫一下安妮了,你也看出來了,安妮並不聰明!”
“這個……好吧,我盡力而爲。”
帕斯威爾朝着手下揮了揮手,一干人等這才悄悄退了出去。
待手下一走,帕斯威爾的臉色也恢復了平靜,他不慌不忙的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盒雪茄放到了陳鳳喜面前:“我知道你喜歡抽雪茄,這是我在上午的時候特間讓科伊巴雪茄廠的工人趕製出來的。我不管你是與恐怖組織勾結的OVER,還是幫我們美國解決危機的撒旦,還是那個到處救死扶傷的醫生,我只想告訴你,我很欣賞你所做的一切,我希望能夠和你合作!”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打開了雪茄盒,拿出一根雪茄放到鼻子前面聞了聞,似笑非笑地說道:“真是好東西啊,你們中情局真是無論在哪兒都能享受到最頂級的待遇!”
帕斯威爾鄭重其事地說道:“只要你願意,你馬上就可以享受這種待遇!”
“帕斯將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想您應該能夠從有關我的情報中看出來,我並不是一個好人,但我也不是一個壞人,我只是一箇中立分子。我不會幫助你們美國去做危害其它國家的事情,也不會幫助恐怖組織做危害你們美國的事情。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手中掌握的資源,讓我很不放心!”
“呵呵,您總算說實話了。既然您都說實話了,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吧。我手中所有的資源,都不是我所想要的,但是有些東西你不想要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只能是把他們接收。另外,我掌握這些資源,並不是想與人爲敵,而是想要報仇!我的父母**人所害,這也是我現在還會在中國的原因!”
“報仇?難道你的仇人比我們中情局還要厲害嗎?”
“帕斯將軍,我說過了,我不想當一個漢奸。如果我讓那些恐怖分子進入中國幫我殺死我的仇人的話,那我毫無疑問就是做了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了。所以……我只能是讓他們在外圍幫我打打掩護。另外,帕斯將軍,就我個人來說,我覺着這些資源在我手裡對你們美國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因爲我根本就不打算用他們去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
“我很難相信你這一句,天龍八部的人會安分守己我相信,但是其他人……”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讓他們給了他們更大、更高的目標,也是一個永遠都無法完成的目標,他們根本就顧不上找你們的麻煩。”
“那你爲什麼不能直接把他們交給我們?”
“帕斯將軍,這不
是讓我出賣朋友嗎?再說了,你覺着這些組織明目張膽的投靠你們好,還是在暗中幫助你們更好?”
“這倒也是……”
“帕斯將軍,恕我直言,您的歲數也不小了,美國現在是什麼處境您應該比我清楚,你覺着你還能當美國的門神幾年?所以很多事情,你應該讓別人去考慮了!”
“這一點不需要你提醒!”
“我不是要提醒你,而是要告訴你,安妮小姐就比你會用人,最起碼她知道找我來幫她解決問題,這種面臨被革職的魄力,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難道你真的以爲,就憑她有能力坐到亞洲區負責人的位子上去嗎?”
“你什麼意思?”
“你很好色,這不是什麼新聞!”
“我好色?誰說的,這是污衊!”
“好了,別說廢話了,你趕緊告訴我,嗒崩到底在哪吧!”
“看來您已經答應我了?”
“我不想答應又能怎麼樣?”
“也對!嗒崩混在了裝有聖水的荷蘭瓶當中被送到了聖帕特里克大教堂!”
“這羣瘋子!”
帕斯威爾顧不得去跟陳鳳喜說些什麼,着急地走出了辦公室。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陳鳳喜不由就對他同情起來。
帕斯威爾跟胡佛一樣,都是終身未娶,將生命獻給了國家的安全事業。不同的是,胡佛得到了世界的尊重與敬畏,而他只得到了中情局特工的尊重。
拋開國籍不說,帕斯威爾是一個真正的愛國人士,比國內那些口口聲聲打着愛國旗號招搖撞騙的人要強太多了。
毫不客氣的說,沒有帕斯威爾,就沒有今天令世界膽寒的中情局!
陳鳳喜的一齣戲,讓這座千年古堡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恐怕需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讓它重新恢復原貌。
不過對於中情局來說,這並不是問題。
在辦公室裡抽了半截雪茄後,陳鳳喜這才夾着雪茄盒走出了辦公室。
那些正在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看到陳鳳喜的時候,無一例外地朝他投去了尊重的目光。
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就不難看出來,他們已經找到了裝在荷蘭瓶裡的嗒崩。
與嗒崩比起來,陳鳳喜現在更加關心那副《聖子聖母與天使》的油畫,對方說他們送去的是真跡,這可太誘人了,要知道這可是15世紀的油畫啊,真真的無價之寶!
正在叮囑着安妮傑西卡什麼的帕斯威爾一看到陳鳳喜來了連忙止住了話語,擡頭朝着陳鳳喜說道:“撒旦,嗒崩已經找到了。”
陳鳳喜笑道:“看出來了。”
“本來你這次算是立了大功,但是你把那個傢伙放走了,所以就功過相抵了,你那個終身赦免權也就沒有了。不過我私人可以給你一個保證,只要我還活着,只要你不做危害國家領土安全的事情,我們中情局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
“這就夠了,在美國,除了你之外,別人我還真不怕!帕斯將軍,您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安妮那邊的問題纔剛剛開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就走怎麼樣?”
帕斯威爾神神秘秘地朝着陳鳳喜招了招手,陳鳳喜好奇地湊上前去:“將軍,怎麼了?”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泰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那個老傢伙纔是我所關心的人物。我可以把他給你,不過你要向我保證,從今往後不會再讓他踏入美國領土半步,不然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我能問一句,他到底幹了什麼嗎?”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2001年發生了什麼。”
“2001年?911!”
陳鳳喜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如果他911有關的話,你覺着他現在還可能活着嗎?他是跟另外一件影響美國命運的事情有關!”
陳鳳喜驚聲叫道:“不是吧,他跟布什總統就任有關?”
帕斯威爾道:“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我只能說,這個老傢伙的所作所爲足夠他把關塔那摩的牢底坐穿的了。不過既然你要他,我便把他給你。不過,我也不能把他白給你,你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幫安妮穩定亞洲區的工作!我不想在我離開之後,她會被人取締!”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放心吧,安妮小姐是我的朋友,有個中情局亞洲區負責人的朋友對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我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別人搞垮她呢?”
“既然這樣,你們趕緊離開吧!該死的,這座古堡可是有1300年的歷史了,就爲了你……”帕斯威爾罵罵咧咧地走向了辦公區。
陳鳳喜哭笑不得地撓了撓頭:“對不起啊,要實在不行,我給你找點工匠!”
安妮微笑着走上前來:“將軍很喜歡你!”
陳鳳喜一臉焦急地說道:“他更喜歡你!好了,趁他沒有改變主意,咱們趕緊回去吧!”
安妮關心地問道:“你不需要跟西索獄長打個招呼嗎?”
陳鳳喜不耐煩地說道:“跟他打哪門子的招呼,趕緊回去吧,我在這邊水土不服!”
當得知要乘坐夜鴉飛機回去的時候,南宮無淵和鄭鐵都表現出了見鬼一般的驚訝。
當那夜鴉出現在他們兩人眼前的時候,兩人恨不得把夜鴉給抓開來看看裡面的構造。
陳鳳喜不屑一顧地說道:“別看了,沒用,就算把這飛機給你們,你們也造不出第二架來!”
“小瞧人,他們要是敢給,咱們就敢造!”鄭鐵信誓旦旦地叫道。
南宮無淵不冷不熱地說道:“誰造,你造?”
鄭鐵一臉不服氣地叫道:“老爺子,你怎麼和他似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這是實話!”南宮無淵臉色十分難看地彎身進了機艙。
“鄭鐵,從現在開始,你要配合安妮小姐的工作!”
“配合她?爲什麼?”
“因爲是她把你從關塔那摩救出來的!”
“可是……%”
“你是不是坐牢坐傻了?你跟中情局的人搞好關係不好嗎?我都懶得搭理你!從現在開始,閉上你那張嘴,不然的話你就繼續給我回關塔那摩吃土豆泥去!”
“少特媽唬我,你以爲老子離了你就跑不了是嗎?”
“忘了告訴你,關塔那摩的監獄長西索是我的老仇人!”
“飛機怎麼還不起飛啊?”
一聽到這話,鄭鐵立馬就蔫了,相當沒出息地戴上了頭盔。
“謝謝你。”安妮一臉感激地看着陳鳳喜。
陳鳳喜懶洋洋地說道:“沒什麼可謝的,誰讓咱們是朋友呢!對了,安妮,我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安妮爽快地叫道:“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絕對幫!”
“回去的路上,你能不能別靠着我睡覺了?頭盔太硬了,硌得慌!”
“討厭,不行!”
飛機起飛後不多久鄭鐵和安妮就雙雙進入了夢鄉,而南宮無淵和陳鳳喜則是毫無睡意地凝視着彼此。
“您在看什麼?”陳鳳喜打着口型問道。
南宮無淵不假思索地迴應道:“看你有沒有接我班的潛質!”
陳鳳喜苦笑道:“我是夠嗆了,不過我可以向您推薦一個人!”
“看在你把我從關塔那摩救出來的份上,我幫你這個忙。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讓我教得人以後用我教給他的本事做什麼爲非作歹的事情,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另外,你有沒有興趣到1949看看?”
“興趣當然是有,不過我就怕看了眼裡頭拔不出來啊!”
“那樣不是更好嗎?”
“那可不好!老爺子,說實話,帕斯威爾給我的誘惑是您想象不到的,我並不覺着你能開出比他還高的籌碼!”
“論待遇,我們確實不如他們。不過你可以考慮考慮,你也不用擔心什麼,我不會把你關在1949,像你這種人,放在都市裡比關在裡面的用處要大的多。我很好奇,你年紀輕輕,到底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陳鳳喜故作深沉地說道:“老爺子,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職工作,但是很多時候,殺人跟救人一樣重要!”
飛機回到龍山基地的時候,約瑟夫早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豐盛的酒席。
在酒席上,看着和約瑟夫一口一杯幹着的陳鳳喜,南宮無淵心裡頭愈加覺着有必要把他拉進1949了。
而嘴上對陳鳳喜百般不服氣的鄭鐵,則是徹底服了這個比自己小了一輪的傢伙,人家可不像他,人家是在哪兒都能玩得轉!
“該死的!”正喝着酒的陳鳳喜突然一臉糾結地叫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安妮關心地問道。
陳鳳喜焦急地說道:“我忘了給我女朋友買禮物的,在古巴忘記買了,在韓國可不能忘了!”
安妮不假思索地說道:“你想要買什麼,我幫你去買?”
“隨便來點韓國的特產吧,幫我買三份!”
“三份?”
“嗯,我有三個女朋友!”
“咳咳咳……”一聽到這話,南宮無淵直接就被嗆了一下子。
“老爺子,怎麼了?”陳鳳喜關心地問道。
鄭鐵陰陽怪氣地說道:“還能爲什麼,被你這生活作風嚇到了唄!”
南宮無淵白了鄭鐵一眼:“有你什麼事兒?”
熱臉貼了冷屁股的鄭鐵尷尬地咧了咧嘴,繼續低頭吃着烤肉。
“鳳喜,你這腳踏三隻船,不會有麻煩嗎?”
“不會,她們處得挺好的!”
“哦,這麼厲害?”
“老爺子,不是我吹,這隻要是女人,就沒有我擺不平的!”喝了點小酒的陳鳳喜,說話也有些飄飄然起來。
一聽這話,南宮無淵的眼珠子就直了,笑眯眯地說道:“鳳喜啊,既然這樣,你有沒有興趣,幫我擺平一個人!”
陳鳳喜爽快地叫道:“您的吩咐,我絕對照辦!”
“那就好了,等回去了,你就想辦法把玉鏘那丫頭調教調教吧……哎,鳳喜,你幹什麼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