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病牀上的喬鬱就像是一隻受傷的蝴蝶,她想要張開翅膀逃離這裡,可是高額的住院費卻成了捆在她身上的枷鎖。
三天來都無人問津的喬鬱,隱約感覺到命運又擺了自己一道,無助的淚水涌出眼眶的同時,也讓她又一次看清了世界的殘酷,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裡,有誰會去在意一個陌生人的死活呢?
正當無助和絕望慢慢佔據喬鬱的內心時,病房門被人推開了。
以爲醫生來查房的喬鬱連忙擦乾眼淚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當她看到進來的人是一個手裡拎着六個迪奧包裝袋和卡地亞首飾包裝袋的老人時,她不由就有些傻眼了。
“請問,您是喬鬱喬小姐嗎?”
客氣的微笑,輕緩的聲音,再加上身上英式管家的服裝,讓喬鬱禁不住就好奇起來:“我是喬鬱,您是……”
張長弓微笑道:“喬小姐你好,我是張長弓,您可以叫我老闆,陳鳳喜是我老闆。我老闆爲這兩天沒來看您而感到抱歉,他前天晚上喝醉了,88.8度的蘇格蘭伏特加可是安眠藥什麼的強多了。這是他讓我給您帶來的衣服和配飾,稍後他會過來接您出院。”
“啊!”喬鬱一個激靈就從牀上跳了下來,張長弓手裡拎着的那幾個包裝袋,是可以讓她身邊無數女同學爲之張開雙腿的奢侈品,難道這個傢伙真想讓自己當他的情人嗎?
張長弓將袋子放到陪護牀上後,便是慢步退出了房間,關門的時候,看到喬鬱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包裝袋出神時,張長弓的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陳鳳喜本來是想到樓上的病房看看朱芳和沈平老婆的,但是當他看到沈平正在那裡小心翼翼地喂着老婆喝粥的時候,陳鳳喜就打消了進去的念頭。
下樓的時候,剛好碰到從喬鬱病房出來的張長弓。
“什麼反應?”陳鳳喜不動聲色地問道。
“害怕。”
“害怕?”
“嗯,害怕。想必喬小姐以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
“明白了。你去把車開出來吧,一會去她學校一趟。”
“知道了。”
女人,特別是那些女大學生,拜金程度已經達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喬鬱的故事雖然感人,但是陳鳳喜還是需要確定一下,她到底是不是一個拜金女孩,沒有別的意思,如果她是的話,那以後陳鳳喜就給她足夠的金錢,如果不是,那陳鳳喜就會讓她從地獄升至天堂。
“爲什麼不換衣服?”看到喬鬱並沒有換上自己爲她精心挑選的衣服時,陳鳳喜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喬鬱不假思索地說道:“我不能要,這些東西太貴了!”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從包裝袋裡把衣服、首飾、手錶一一拿了出來,指着上面的價格標籤說道:“任何可以被人明碼標價的東西,都只是喜歡的時候可以用、不喜歡的時候可以扔的商品。而沒有被人打上價格標籤的人卻不一樣,在我眼中,他們纔是無價之寶。做我的情人不可以太寒磣,換上衣服,一會我陪你回學校。”
“回學校幹什麼?”喬鬱緊張地翻身下牀。
陳鳳喜面色平靜地說道:“你這個年紀,除了上學之外我想不到你還能幹什麼。”
喬鬱苦聲說道:“可是我已經被學校開除了。”
“做別人的情人,你也許會被別人拒絕。但是做我的情人,別人只能被你拒絕。這次回你學校的目的並不是要讓你回去上學,而是要讓你考慮考慮要不要回去上學。好了,趕緊換衣服吧!”說罷,陳鳳喜就大馬金刀地坐到了沙發上,從他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喬鬱一臉害羞地說道。
陳鳳喜眉頭驀然一皺,冷聲說道:“怎麼,你沒有在情人面前換衣服的習慣嗎?還是說你只是不願意在我面前換衣服!”
“我……”張嘴之後喬鬱的腦子就斷篇了,她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陳鳳喜這個問題。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起身離開,在打開房門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十分刻薄地說道:“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輕易答應,這樣你的故事得到的將不會再是別人的同情,而是厭惡!”
“對不起……”喬鬱一臉自責地低下了頭。
陳鳳喜冷聲說道:“你對不起的人是你自己,不是我。快把衣服換上,我今天很忙!”
喬鬱輕輕點了點頭,房門關上之後,她便是轉身看向了牀上的衣服和首飾。
陳鳳喜給她買的三件連衣裙,全部都是後面裸背、前面蕾絲縷空似露非露的性感服裝,寬式的卡地亞手鍊和手錶能夠很好地擋住她手上尚未痊癒的傷痕。
“怎麼沒有內衣……”
翻遍了購物袋,找出來的只有三條丁字褲的喬鬱不由就有些糾結了,這種蕾絲縷空的衣服就這麼穿出去不是就走光了嗎?
猶豫了半天,喬鬱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朝着站在門外的陳鳳喜怯聲聲地說道:“你忘記買內衣了。”
陳鳳喜緩聲說道:“我沒忘,而是故意沒買。你不覺着,穿着內衣穿這種裙子是一種對美的褻瀆嗎?”
喬鬱尷尬地說道:“可是……這樣就全露了。”
陳鳳喜一本正經地說道:“注意你的措詞,不是全露,而是若隱若現。喬鬱,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從你選擇的生活來看,你並不是一個在乎別人的看法。既然你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那就徹底別去在乎。既然在別人眼中你是一個蕩婦、一個小三,那你就要成爲一個成功的蕩婦、一個成功的小三!記住,廉價的同情是卑微的靈魂的專屬,如果不想讓過去束縛你的將來,從現在起,你要學會高貴,除了我之外,你沒有必要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喬鬱精神恍惚地看着陳鳳喜,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形容此時此刻的感受,更不知道如何去評價這個霸道的令人怦然心動的男人。
最終,她用行動迴應了陳鳳喜。
她穿上了那件草綠色的連衣裙,皮膚白皙、身材嬌好的她穿上這種對任何男人都極具殺傷力的衣服時簡直就是人間兇器,令人忍不住有犯罪的衝動。
“你有自信的資本,但是你卻沒有自信的勇氣。從現在開始,除了我之外,你不需要用正眼瞧任何人!”陳鳳喜說着話彎起了自己的右臂。
喬鬱怯怯地將手挽了上去。
“挺起胸來,你的木瓜胸是你全身最大的亮點,你要學會利用她們來博取別人的眼球!”
“走路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目視前方!”
“知道高跟鞋爲什麼會那麼響嗎?那是因爲它們在通知別人她們的主人來了!注意你走路的節奏,你不是趕着上班的白領,沒必要那麼快。你也不是閒着沒事的大媽,不要那麼慢。”
一路走來,陳鳳喜不停教育着喬鬱。
從如何走路,到如何看人,再到如何搔首弄姿,開始的時候喬鬱很不適應,但是隨着陳鳳喜的深入講解,她很快就領略了其中的奧秘。
當兩人走到那住院部大廳的時候,喬鬱的眼神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是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女孩,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無論是病人還是醫生,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在用各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迎着衆人的目光走出大樓的喬鬱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陳鳳喜意味深長地問道:“喜歡這種感覺嗎?”
喬鬱默默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現在的心情,既緊張又享受,既忐忑又愉悅,俗稱,糾結。
“你得學着習慣這種感覺,只有這樣,你才能認可自己。當你認可自己的時候,別人才能認可你!上車吧!”
陳鳳喜說話的時候,張長弓已經把車子停在了兩人身前。
“喬小姐,請!”張長弓客氣地打開了車門。
“謝謝。”喬鬱一臉感激地點了點頭。
第一次坐在賓利飛馳這種豪車裡的喬鬱就如同第一次不穿內衣就出門一樣,心情亂得像一團亂麻。
就在這個時候,陳鳳喜的大手十分隨意地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她全身的神經瞬間就繃了起來。
陳鳳喜滿意地將手收了回去:“就是這種感覺,無論是站還是坐,都要包持這種感覺!”
“你到底是什麼人?”喬鬱實在是按捺不住了,一臉好奇地看着陳鳳喜問了起來。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我是你的情人!”
青雲大學,全國知名二流院校,如果不是因爲它在青雲這塊寶地上,它連二流院校都算不上。
像所有的大學一樣,青雲大學的門前也是排着長長的車龍,什麼奔馳、寶馬、保時捷應有盡有,當然了,那是小數,大多數停着的還是奧迪、大衆之類的中高端車系。
在這種堪比車展的車隊面前,陳鳳喜的賓馳飛利起不到太大的博人眼球的作用。
不過,來這裡就是爲了博人眼球的,要是不幹點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事情,那不是白來了嗎?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直接開進去!”
喬鬱連忙叫道:“我們學校不讓外面的車進!”
陳鳳喜霸氣十足地說道:“在青雲,沒有這輛車到不了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