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斗是赫連洛河親手做的,菸葉是她親手搓得,之所以把它們留到今天,主要原因是爲了防止這個娘們殺上門來,次要原因是他也捨不得丟掉那美妙的時光。
陳鳳喜的火雖然沒有把煙點着,不過卻融化了赫連洛河這塊千年寒冰。
赫連洛河目光飄忽地癱坐在了沙發上,表情複雜地呢喃道:“陳鳳喜,你就該下地獄!”
陳鳳喜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
赫連洛河恨恨地說道:“你爲什麼要那麼對我?你爲什麼要一聲不響的丟下我?難道你說喜歡我的原因只是爲了騙我上牀嗎?既然你騙了我,爲什麼不能騙得再久點,難道我對你的吸引力只能維持一個月嗎?”
陳鳳喜面色平靜地站起身來,大步走到浴室門前推開了浴室的房門。
正一臉神傷地躺在浴缸裡的葉梓伊看到陳鳳喜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
陳鳳喜一往情深地看着葉梓伊說道:“她就是我對你說過的,爲了我捱了一板磚的女孩。”
赫連洛河不覺一愣,驚訝地走進浴室看着葉梓伊叫道:“你就是葉梓伊?”
情敵用這種語氣叫出自己的名字,葉梓伊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生氣,最終她只是面帶苦笑地點了點頭。
“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已經是穿着法國手工訂製服裝、拿着百夫長信用卡、抽着大衛杜夫的成功男人了,再加上我又博學多才、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毫不客氣的說,任何女人都不可能抵擋得住我的誘惑。不要不承認,你當時和別的女人一樣,把我當成了你的白馬王子,把我當做了你一生的依靠。可是,憑什麼我要成爲你的依靠,或者說憑什麼我要成爲你們的依靠?就憑我把你們睡了?還是憑我說過iloveyou?我承認我是個混蛋,但是我並不覺着我做得有什麼錯。你會跟我上牀,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在我身上你看到了普通男人沒有的優點,以至於讓你根本無法正確的去判斷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她不一樣,她喜歡我的時候,我只是一個窮學生,高中三年,她養了我兩年,冬天她會爲我織毛褲,夏天她會給我買背心,我生病了她陪我看醫生,我開心了她陪我一起笑,我難過了她陪我一起哭,我捱揍的時候她陪我一起捱揍……你說,是拋棄你們這些被我光鮮的外表吸引的女人可恥,還是拋棄她可惡?”越說越激動,以至於到最後額頭的青筋都暴跳了起來。
赫連洛河不假思索地說道:“如果我早認識你,我肯定做得比她好!”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大姐,說這話,你自己信嗎?你也上過學,你班裡也肯定有過像我這樣貧困的學生,我弱弱問一句,你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嗎?你正眼瞧過他們嗎?”
赫連洛河一臉不服氣地叫道:“我讀得是私立高中,學校里根本沒有窮學生,要是有的話,我肯定能記住他們!”
陳鳳喜沉聲說道:“赫連洛河,別再自欺欺人了,我不否認對你有好感,我也懷念在尼泊爾的那段時光,但是這種好感,還不足以讓我與你同生共死。我當時離開你,沒
有其它原因,完全是你我走到無法自拔的地步時我連累了你。但是我見到梓伊的時候,完全沒有擔心會連累她的感覺,完全就是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在一起,無拘無束,沒有任何擔心,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不擔心,因爲她在我身邊!”
“嗡!”
赫連洛河的腦袋登時就炸了,她精神恍惚地看着浴缸裡的葉梓伊,大腦陷入了前所未有過的長時間的空白。
看到赫連洛河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陳鳳喜暗暗鬆了口氣,赫連洛河得哄,但是味葉梓伊也不能冷落,相比起來,後者對他來說更加重要,所以他纔會故意當着葉梓伊說這番話。
如此一來,葉梓伊不會因爲他和赫連洛河發生的事產生心裡陰影,赫連洛河也不會就之前的事鬧個你死我活。很無恥,不過卻能兩全其美。
“不是的。”
“什麼不是的?”
陳鳳喜一臉茫然地看着失魂落魄的赫連洛河。
赫連洛河一臉委屈地說道:“我愛上你的原因,不是因爲你光鮮的外表,也不是你的學識,而是我相信緣分,我相信在尼泊爾遇到你是上天賜給我的姻緣!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我承認,也許我對你的愛及不上她。但是陳鳳喜,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是最適合你的女人,我對你的她會讓你吃驚,因爲爲了你,我已經把整個清幫賭上了!”
“你幹了什麼?”陳鳳喜緊張地問道。
赫連洛河目光灼熱地說道:“你以爲我這麼多年來爲什麼不找你?我就是想等着我查清你父母遇害的真相後再找你!爲了幫你查清真相,我把清幫一半的地盤讓給了別人!爲了幫你揪出真兇,清幫的八大長老現在只剩了三個!陳鳳喜,她愛你,我也愛你!她能爲你做的,我也能爲你做。她不能爲你做的,我還能爲你做!”
“嗡!”
這下子輪到陳鳳喜的腦袋瓜子炸鍋了,一直以來他還在納悶,依照赫連洛河這個女人的脾氣,自己悄悄走了之後,她應該發動整個清幫挖地三尺把自己找出來纔對,怎麼會遲遲沒有動靜?原來這個女人是在等着給自己一個大驚喜!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追啊!”
若不是葉梓伊提醒陳鳳喜,他都沒有注意到赫連洛河已經跑出了房門。
陳鳳喜剛欲轉身,就又停了下來。
未等他開口,葉梓伊溫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鳳喜,你的身上揹負着太多太多東西。我沒有辦法幫你減輕這些負擔,我所能做的,就是不成爲你的負擔。你放心,我只會吃醋,不會生氣。”
陳鳳喜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是上前深情地給了葉梓伊一個吻,鄭重其事地說道:“等最近的事兒都處理完了,我就跟你回上海!”
“嗯。”葉梓伊幸福地點了點頭。
“該死的,他難道不想知道父母是怎麼出事的嗎?”已經跑出房門、站到樓梯上的赫連洛河見陳鳳喜遲遲沒有追出來的時候,不由就有些糾結了,正當她在爲繼續往前走還是回去找陳鳳喜而猶豫不絕的時候,陳鳳喜追了出來
。
一聽到陳鳳喜的腳步聲,赫連洛河的雙腳就條件反射地動了起來。
“陳鳳喜,我恨你!”
赫連洛河傷心欲絕地跑出了房門,當她穿過小院跑出大門的時候,一干人等悉數傻眼了。
“怎麼那麼像赫連洛河啊!”赫連銀環驚訝地呢喃道。
“赫連洛河,你等等!”
“我靠,真是赫連洛河!”
陳鳳喜高叫着赫連洛河的名字追出家門的時候,赫連銀環登時就炸了,二話不說就起身追了出去,她這一追,其他人自然也坐不住了,但凡是能動彈的,紛紛起身追了出去。
“張爺爺,肉還沒好嗎?”
小癸迫不及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張長弓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慈祥地笑道:“馬上就好!”
“你跑慢點,我沒穿鞋,地上硌得慌!”
“誰要管你!”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得,但是赫連洛河卻是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
生怕赫連洛河繼續跑的陳鳳喜一把就抓住了她,着急地問道:“你到底幹了什麼!”
“我幹什麼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赫連洛河賭氣地將頭扭向了一旁。
陳鳳喜眉頭驀然一皺,二話不說直接把赫連洛河給扛在了肩上。
“你幹嘛,快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陳鳳喜,你放開我姑姑!”
赫連銀環殺氣騰騰地跑了過來。
“一邊兒呆着去!”陳鳳喜沒好氣地叫道。
赫連銀環憤憤地叫道:“你才一邊呆着去呢!你再不放開我姑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赫連洛河,你不用……”
到了嘴邊的話,被赫連洛河那幽怨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赫連銀環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赫連洛河被陳鳳喜扛進了小樹林裡。
東湖別墅的照明設施很豐富,唯有這個小樹林裡是沒有任何照明設施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陳鳳喜一把將赫連洛河放下,然後便是十分粗魯地把她摁到了樹上,着急地問道:“快告訴我,你到底幹了什麼,查到了什麼!”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憑你睡過我,還是憑我愛你?我告訴你……”
“唔……”
赫連洛河本想學着陳鳳喜的語氣教訓他一頓,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陳鳳喜根本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十分霸道的將還帶着葉梓伊口香的舌頭伸進了自己的嘴裡。
這種淡淡的香氣令赫連洛河感到生氣,但是同時也令她感到興奮!
雙手死死摟住陳鳳喜脖子的同時,整個人也跳起用雙腿盤住了陳鳳喜的腰。
本來只是想堵住這丫頭的嘴而已,可是被她這麼反客爲主的一搞,反倒是撩撥起了陳鳳喜心中那團尚未熄滅的欲.火。
深知赫連洛河喜好的陳鳳喜一把扯住了赫連洛河的頭髮,惡狠狠地叫道:“你還真是把‘小事靠哄,大事靠捅’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