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爲什麼我修煉如此緩慢?您老人家已經不惜耗費真力,幫我種下了一縷真氣,可是我自己卻一直把握不住,到了現在,也幾乎沒有一點進展。”張然心裡真的感覺十分的糾結苦悶。
其實這事無論是換到誰的身上,都是如此。
一個天大的餡餅,更還有牛叉到讓人仰視的虛度做爲標杆,可是如今師父給的這功法,自己竟然無論如何都修煉不了。
當然也不能說是修煉不了,實在是氣感特別的差,根本無法將真氣成功的導引入體,更不要將真氣煉化了。
問題是,這還是師父已經將一縷真氣早早的種植在他的丹田中,要不然,恐怕是……
看着張然滿臉的忐忑不安,虛度輕輕一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張然,你雖然修行的極是刻苦,但你的年齡終究太大,所以進展緩慢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其實虛度想過張然的問題,雖然虛度已經用靈丹幫他修改過體質,可是他的年齡的確是大了些,而且現在虛度的手邊,也根本沒有煉製那些超級強悍的洗髓伐脈,可以完全將體質置換的靈丹妙藥,所以也有些無可奈何。
不過現在,虛度倒是有一些手段,可是讓張然避過自己的體質,快速的踏入修行的大道。
所以,他目光淡淡,笑意濃濃:“張然,你不用灰心,爲師如今已經有了計較,可以保你完全不受影響,而且,說不定這修行的速度,還會比常人快上好幾倍呢。”
“啊?”
張然猛地一愕,接着卻是目光璀璨的看着師父,他很清楚,師父雖然有時候會開玩笑,但在正事上,卻是從不亂來,於是直接雙膝跪地,撲通一聲朝着虛度猛磕了一個頭,直將額頭都撞破了皮,鮮血沽沽而出,大聲叫道:“求師父教我!”
“你這孩子,你是我的第一個真傳弟子,我不教你卻又教誰?”虛度看着他這般模樣,卻是沒好氣在他頭上拍了一把,然後將一個瓷瓶扔了過去:“還不快止住了血。”
張然訕訕一笑,卻是根本感覺不到額頭的疼痛,反而是興奮的看着虛度。
直到鮮血流到了眼角,將他的眼遮住,他纔想起還流着血,這才趕緊倒出了一點藥末,撒了上去。
“師父,您趕緊教我唄。”
看的他急不可耐的樣子,虛度頓時就笑了起來,伸指輕輕一點他,笑罵道:“你這小子,真還是急脾氣,得我也正要教給你呢,以後還要靠你來弘揚道法呢。”
張然看到秘籍,趕緊躬身起立,先是對着虛度深深的鞠了一躬,接着雙膝跪地,拜了幾拜,這才雙手向前,將秘籍接過。
整個過程,都是按古法走的,虛度並沒有阻止。
其實,這也體現了尊師重道,長久下去,自然會在弟子心目中形成一種概念,在虛度上一世的道法中,那可是借鑑了許多道家的典型例子,所以虛度相信,只要這樣繼續下去,一定會培養出一大批忠實的徒弟。
然後,再在這些信徒中找出那些個佼佼者,對道鉉教也忠心有佳的人再加以培養,這將是道鉉教的中堅力量。
而他們在以後,將長期受着衆多道鉉教的信仰願力供奉,所以也會更使他們對於道鉉教忠誠似鐵。
現在,張然只是開始,因此,虛度對他可謂是不遺餘力。
不但將功法盡數相授,更還親授其道鉉教的教義。
其實道鉉教的教義,倒真的是精華所在。
不精華也沒有辦法,因爲這可是虛度借鑑了佛道兩家,再與自己上一世門派的門規還有派中令弟子忠誠門派的戒律相結合,去除了與自己不相符的,只留下精華部分,凝結而成的一門教義。
就好像是道家的道德經,佛門六字真言一般,千古難易。
不管後來涌現出再多的經文道德文章,但都是以此爲基礎而衍生出來的。
所以,虛度現在要做的,便是將基調定下,剩下的,當然要由自己的弟子和信徒去逐漸的完善。
也只有這樣,才能成爲一個能傳承下去的教派,所以虛度對張然講解的非常之詳細,而且旁徵博引,講的繪聲繪色。
畢竟,虛度已經想過了,以後道鉉教招收信徒時,自己不可能時時給他們佈道,這一切,還都要張然和自己的一幫女人出面。
但柳嫣她們畢竟是女人,這主力還要張然來擔當,所以虛度纔會給張然講的如此詳盡。
張然聽着虛度的講解,再想想虛度傳給他的功法,廣收願力,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直讓他心中狂喜不已,學的更加用心。
其實教義這東西,並不難學,只是將道鉉教的宗旨細細的延伸了一下,做了一番解釋,把其中的天地大道,還有修心修性的道理都夾雜在了其中。
既然是教,便有信奉,這信奉自然便是虛度。
只是虛度當然不會傻到直接就用自己現在這個身份,而是選用了穿越之前的名字和畫像爲祖師。
稱之爲道天祖師。
其實便是將天道二字反轉過來罷了。
張然不知道這些,還以爲是虛度另有傳承,心裡對師父更是膜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