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看見這場面,趕緊和老李一人提着一個碎酒瓶衝進了客房裡。只見,那四個男人已經把拉比按倒在牀上,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你們兩個是什麼東西?”其中一人,迷離着眼看着周成。
老李上前一步:“你們又是什麼東西,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周成趕忙拉住了他,搖了搖頭。
這裡不是北海,大家又是在隱秘行動,最好低調一點。哪怕對方只是普通的街頭痞子,也決不能掉以輕心。
老李肅然,冷冷道:“離那個女孩遠點。不然,小心我的拳頭不長眼。”
那幾個男人,齊刷刷從牀上站了起來。“怎麼?想打架?我告訴你,小傢伙,哥幾個可都是玄階級別的古武高手。你的拳頭不長眼,那就別長眼好了!”
周成和老李面面相覷,各自聳了聳肩。還以爲是什麼大人物,沒想到,居然是四個混到玄階就想出來作威作福的小雜魚。
周成:“我說……你們幾個知不知道,出來混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知道是誰的女人,就敢亂碰?老李,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老李攥緊了拳頭“好咧!”
那四個小痞子中帶頭的那個非主流大黃毛當時就叫囂了起來:
“就你們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知不知道我們幾個這玄階到底是什麼概念?我告訴你,我就站在這裡不動,你能打得我後退一步,我叫你爸爸!”
幾個人當時就鬨笑了起來。“大哥您說笑了,這種事哪兒用得着您來上啊。我們也就玄階六七段意思意思,您可是玄階九段巔峰啊!來,我們來扛,你們要是能打動我們,我們叫你爺……”
話音未落,老李哪兒有閒心聽這幾個逗比胡說八道?直接一碎酒瓶子就掄了過去。戰靈級別的威能,外加上靈活的力道和經驗——
豈止是後退一步?
這一酒瓶子過去……
整棟酒店的二樓窗戶,當即就齊刷刷嘩啦啦碎了一整排,最中間的那個房間,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從窗戶中間飛了出來,劃過了一條溫潤的弧線,最終摔到了街對面一輛麪包車的車頂上!
幾個痞子當時就嚇懵了“你們!你!”
支支吾吾幾聲,趕緊就大聲嚷嚷了起來:“救命啊,殺人啦!”
老李見有人想跑,左手右手各一巴掌,將兩個人摑在地上。
“瞎嚷嚷什麼啊?挑事的是你們,要死要活的也是你們。你們到底是幹啥吃的啊?剛纔那人自己說能抗我一拳的,你們也說他是玄階九段巔峰,所以我纔沒控制好力度的好不好?”
地上兩人:“沒……沒控制好力度?你,你是什麼等級?”
老李,結巴了一陣子。你說戰靈,一般的修行之人,古武學者還真不一定能知道。另一方面,他現在還是那副小孩子模樣,總不能說自己是天階吧?
“我……你管我什麼等級!我數到三,你們自己滾出去,不然我可不保證我老大會放你們活着出去!”
那三人,當即連滾帶爬地掠過了老李身旁。
驀地。
周成抽了抽鼻子。
“等等!”
這一聲吼可了得,周成一着急,嗓音裡都帶着地階功法所帶來的雄渾真氣。他身負三套功法,那怎是一般地階可以比擬的?
幾個痞子,頂不住這一聲吼裡帶着的威嚴,眼白一翻,齊刷刷被嚇暈了過去。
這時,酒店的管理員也過來了。老李當即上前,開始跟管事的理論了起來:
“你們這酒店怎麼回事啊?喝酒鬧事的都能直接破門進屋?我們這有女孩子呢,你讓我們晚上怎麼安心睡覺?”
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管理員,都尷尬地笑了笑:
“實在不好意思。門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關鍵,這幾個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小店實在是惹不起,也管不了……您就高擡貴手。你們,還要住幾天?以後的食宿費,本店全包了,您看怎樣?”
周成突然發話了,他從頭到尾一直蹲在那幾個被嚇暈過去的人旁邊,一聲不吭的反而惹人忌憚。這突然一說話,嚇得那個管理員一個激靈。
“不,沒這麼簡單吧?你們這幾個混酒店餐飲的,該不會是沒見過喝酒鬧事的?喝多了是這樣?”
周成擡頭,仔細端詳着這幾個西裝革履的服務員。
“這幾個人,身上一點酒氣都沒有。但是有一種很怪異的香氣,老李,你過來聞聞。”
老李一聽,有些納悶,就湊過來聞了聞。還沒靠得很近呢,當即就皺起了眉毛。“確實有股香味……沒見過這種香水。”
周成,站了起來,面向了那幾個服務員。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要不要也過來聞一下?我看不用吧,我不管怎麼看,你們都是這兒的明白人。”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服務生面面相覷。各自,深深鞠了個躬。
“先生,這裡的情況,您可能有所不知。他們幾個,確實不是喝醉了,不過跟喝醉了也沒兩樣。我們會在這個樓層加大安保力度,您可以放心入住。”
周成擺了擺手:“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個服務員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要不,我給您辦一下退房手續?順帶給三位賠兩萬塊錢,聊表歉意?我這就跟經理聯繫,他會同意的。”
老李一聽就納悶了,這幫人連生意都不做了?
這裡面,有蹊蹺。
周成堅持問:“補貼可以不要。但是你們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成這麼說,老李看着他堅定的眼神,也覺得有點不對了。周成難不成是發現什麼線索了?於是,老李湊了過去,小聲附在周成耳邊問了句什麼。
周成眯了眯眼,小聲告訴老李:
“這個味道,我聞過。它很接近天狐香,但是還有點不一樣。這種味道出現在人類身上,肯定不正常。甚至可能跟我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係,所以必須問清楚。”
那幾個服務員,還是支支吾吾,不肯說。
周成一着急,從懷裡掏出了一沓紅彤彤的鈔票,肉疼着甩到了那兩個服務生臉上。“出事我擔着,我保證不跟別人說起這件事!”
那兩個服務員,一看見錢立刻開心了起來,趴在地上使勁的撿,這才終於鬆了口。
“那,其實是四個癮君子,磕了藥出來鬧事的。具體什麼藥,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經理讓我們不要管,也不要聲張,我只知道,最近嗑這種藥的人很多。這真的是很麻煩的事,因爲這跟別的藥不一樣,男人吸食以後,簡直就跟打了興奮劑的泰迪一樣!”
周成,看了一眼老李。
這是什麼節奏?
一切,終於能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