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小雅在陸天羽瞧了半天后,終於沒忍住的發問,心中緊張的要命,最主要的是,像陸天羽這樣完全不用任何儀器設備就查看自己母親病情的醫師還是頭一次,難免有點緊張加擔憂。
陸天羽收回透視她母親體內帶綠色的目光,後背的衣衫像開了個口子似的,整個脊骨涼颼颼的,心中震驚萬分。
以前也只是知道有癌細胞之說,可誰也沒見過,哪怕是醫科書上也只是很模糊的描繪了一下,即使在光學顯微鏡或者ct下也只是癌細胞的第一層表像,能像陸天羽這樣真正做到看清癌細胞“靈魂”的,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一人。
陸天羽不敢確定別的癌細胞是如何樣子的,但肺癌細胞在陸天羽那帶有綠顏色的透視目光下顯現出了癌細胞的真正模樣。
它與鮮血戰士和黑色戰士完全不同,它似乎脫離了人樣形態,有點像妖魔鬼怪,體形比之鮮血戰士和黑色血液戰士都要大上一倍不止,整個模樣很怪異,就像一個枯死的大樹根左右各抱着一個外圈有齒輪的大輪胎一樣,當然,與其說它是抱着輪胎倒不如說左右這兩個大齒輪是它的手臂。
它們很敏感,在陸天羽射進那帶綠的目光時,它們非常明顯的避了開來,有點不願被這目光照到似的,甚至還顯的有點煩燥不安。
陸天羽幾次強制聚集目光對它們進行掃射,可一陣掃射下來,數以萬計的肺癌細胞也就被殺死數十個而已,在龐大的魔鬼軍團裡,這數百個幾乎可有可無,再加上它們瘋狂的在分裂擴充軍隊,被陸天羽用目光掃死的還沒有它們裂變出來的萬分之一,情形一下子就的很不理想。
陸天羽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向無往不利還能做手術、焊接的透視目光如今在長的像惡魔一樣的肺癌細胞上竟然碰到敵手,還是一個實力強大的敵手。
“有點棘手!”陸天羽走出房門後,嘆了一口氣,他沒把問題說的很嚴重,是不想讓他們連最後一個希望也破滅,因爲陸天羽確信在當今的世界裡,有把她母親的病治好的醫師恐怕只有陸天羽自己一人。
如果他自己一開口說出她母親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話,他們父女倆絕對受不了這打擊。
小雅的父親從懷裡摸出一沓的現金,直接放在陸天羽的手上,看起來很厚但實際金額卻並不多,裡面的錢參差不齊,面額有大有小,估摸着也就三五千的樣子。
“陸醫師,這是我們家所有的錢了,希望你能把我老婆救過來,哪怕讓她多活幾年也是好的!”一邊把錢往陸天羽手中塞去,一邊老淚縱橫的哀求着陸天羽。
陸天羽捏着手中那一沓厚厚的錢,瞄了一眼,發現連十元紙幣都夾雜在裡面,看來這些錢應該就是他們的所有家當,也說明了小雅她父親已經到了無可奈何,急病亂投醫的地步,否則也不會輕易的把家底拿給像陸天羽這樣年紀輕輕的人手中。
陸天羽做的不是什麼慈善事業,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沒有裝老好人那樣把錢推回去,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再把錢往懷裡裝去。
別小看陸天羽對他們父女倆輕點了下頭顱,但這無疑也是給陸天羽帶來非常大的壓力,竟然收了這錢,陸天羽就會好好的替小雅的母親治病,不管自己最終是否能消除她體內的癌細胞,但陸天羽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自己的工作。
其實陸天羽先前就想滴進自己體內新鮮的血液進去與那肺癌細胞來個一比高下,可看到那癌細胞長的如此威猛,本是信心滿滿的他一下子有點受打擊,深怕自己唯一的法寶鮮血戰士反被強大的癌細胞給打敗下陣來。
小雅的父親看到陸天羽總算把錢收下來後,正鬆一口氣時,屋子裡忽然傳來了疼痛難熬的呻吟聲,伴隨着還有那老式木牀發發出的咿呀聲。,
三人立馬停下談話,趕緊推門而進,一進房間就看到已經很虛弱的母親半個身子倒在了牀邊緣上,只見她捂着肚子,額前全是豆大的汗珠,全身抽搐着,那忍着痛苦不想喊叫出來的痛讓陸天羽有點目不忍視。
“啊喲……”
無法忍住的痛終於在小雅母親的嘴裡叫了出來,每一聲都是撕心裂肺,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痛,這是鑽心的痛,因爲體內的癌細胞在陸天羽用透視目光一通掃射過後,癌細胞開始了報復,開始了瘋狂的對正常細胞開始攻擊,所以這一次的疼痛是劇烈的。
“小雅,快拿止痛藥來!”
小雅彎了一下身子,在牀前邊的小櫃子裡翻出了一瓶只有小瓶子的三精葡萄糖的瓶蓋大小的一個極小瓶子,與其說是有瓶子倒不如說是一個瓶蓋。
擰開蓋子一看,裡面黑乎乎的一團,陸天羽頓時明白了過來,敢情這不是什麼真正的止痛藥而是大麻,因大麻鎮痛作用要比普通的鎮痛藥效果好許多,醫院裡也會控制性的給一些癌症晚期患者稍開一些來緩解劇痛。
服用片刻後,疼痛得到了一絲緩解,但那揪心的痛還是沒有徹底消失,母親那瘦弱的身子還是不停的在牀邊苦痛的掙扎着,整個人幾乎處在昏迷的狀態之中。
“我來看看!陸天羽不忍心看着阿姨痛的死去活來,只好提前給阿姨進行血液治療,看看到底自己體內新鮮的鮮血戰士能否戰勝那長的像樹妖一樣的肺癌細胞。
父女倆讓了開來,給陸天羽足夠的空間施展醫術,同時也非常好奇這年紀輕輕的大男孩到底憑什麼來治自己親人的絕症。
本想讓他們父女倆人走出房間好讓自己省去一些裝模作樣的工作,可怎麼說,他們倆都不願走出房間,陸天羽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也只好照舊的先爲阿姨重按幾處重要的穴位,如肺俞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