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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薛天衣霸道抱在懷中的夏清歌頭腦有些發懵,她長這麼大以來,除了幾個至親的人以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抱過。
“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個壞人。他這麼做,應該是想幫我……”
夏清歌自我安慰着,儘管心裡有些羞急,卻沒有作出什麼激烈的反抗動作。
“我不是佔你的便宜,只是想送你離開這裡。”薛天衣不理四周衆人的嚷鬧,低頭輕聲去問夏清歌,“你現在開車應該沒問題吧?”
“沒……”
薛天衣說話時,口中噴出的溫熱氣息撩過夏清歌的臉龐,讓她有些心慌,身體不自禁的一陣燥熱。
“那好,我把你送到你的車旁,你自己開車離開這裡,行吧?”
“行……”
夏清歌心裡一喜,下意識的點點頭,可是看到四周的層層人羣時,卻又有些絕望。
在夏清歌想來,要想擺脫圍觀人羣、回到自己那輛蘭博基尼跑車裡,幾乎沒有可能,除非那些狂熱的路人能主動讓出一條道來,要不然就只能電話求助。
讓她感到欣慰的是,現在自己手裡已經有了手機,只要一個電話打出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趕來爲自己解圍。
她剛剛生出電話求援的念頭,薛天衣的身形就突然動了起來,抱着她輕柔綿軟的嬌軀,以一往無前的氣勢,高速衝向南側的人羣。
“天啊,他瘋了嗎?”
眼看薛天衣抱着自己就要撞到厚厚的人牆上,夏清歌嚇的花容失色,俏臉蒼白,雙手緊緊抓住薛天衣的一條手臂,腦袋深深埋進他的懷裡,不敢繼續看下去。
“哎喲!”
“啊呀!”
“靠,你撞疼我?”
“媽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奶奶個熊,你踏老子的腳了!”
“龜兒子的,誰讓你站我身後了?你活該!”
“……”
大呼小叫聲和驚怒謾罵聲不斷傳入夏清歌耳中,這些聲音上一刻似乎還在耳邊迴盪着,下一刻就已經遠離,等到夏清歌忍不住睜開雙眼看時,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那輛銀色蘭博基尼跑車竟然就停在眼前。
“你快走吧,那些人就要追上來了!”
薛天衣把一臉茫然的夏清歌輕輕放在駕駛位一邊的車門旁,微笑說道。
夏清歌恍如大夢初醒,怔怔看着薛天衣,怎麼都想不通他是怎麼抱着自己衝出那一堵厚厚人牆的,本想說幾句感激的話表達謝意,卻發現那邊的粉絲們竟然尖叫着如潮水般向這裡涌來。
“夏清歌,我要跟你合影!”
“夏清歌,我要你的簽名!”
“夏清歌,我愛你!”
“……”
看到粉絲們如此瘋狂,夏清歌不敢在繼續逗留下去,匆匆向薛天衣道了聲謝,從黑色手包裡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發動了跑車。
“哎,你叫什麼名字?”
看到薛天衣轉身走開,夏清歌搖下車窗,探出頭大聲問道。
“想報答我的救命之恩?”薛天衣也不回頭的繼續向前走着,右手舉過肩頭擺了幾下,聲音飄飄渺渺的傳過來,“算了吧,小事一樁,沒那個必要!如果下次有機會見面,你請我吃碗燕京餛飩就行了!再見!”
“燕京餛飩?呵,真是個有趣的男人……他年齡不大,只能算是個小男人吧?”
夏清歌看着薛天衣的背影,啞然失笑。
她輕踩油門,在一陣悅耳的發動機轟鳴聲中,蘭博基尼跑車化爲一道銀箭竄了出去,瞬間融入到前方的滾滾車流中。
夏清歌的離去,令她的那些狂熱粉絲大失所望,他們在廣場上徘徊良久,這才面帶沮喪,三三兩兩的離開。
…………
按照出門前爺爺交待的,薛天衣來到燕京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找一間房子租下來,作爲今後學習生活的住所,然後再抽出時間去做別的。
然而薛天衣心裡惦記着上學的事情,在燕京西站下車後,直接就去了“葉氏公館”找葉威幫忙,剛纔又因爲夏清歌那事耽擱了一些時間,等想起房子還沒租時,已經有些晚了。
他漫無目的的走過幾條街道,也沒看到哪裡有房屋出租的信息,只好決定先找個便宜點的小旅館住下,一切等明天再說。
他在燕京城的繁華熱鬧的地段轉了半天,接連問過多家旅館酒店,住宿價格都高的讓他心驚肉跳,無奈之下,只好跑到郊區一帶看看,並最終走進一家叫做“春風旅館”的小樓裡。
“春風旅館”位於燕京市西郊,距離繞城而過的密雲河不遠,這一帶已經算是燕京城的最外圍了,附近幾乎都是低矮簡陋的老式建築,居民也以外來務工人員和當地的低收入羣體爲主。
“春風旅館”有四層高,也是一棟老式建築了,薛天衣在前臺詢問了一下,這裡最便宜的單人間是一夜六十元,比起之前看過的那些算是便宜很多了,而且據前臺的工作人員說,房間裡有電視、電話、風扇、浴室,另外旅館裡還有白開水免費供應……這對薛天衣來說,已經足夠了。
其實薛天衣的身上並不缺錢,只不過這些錢要用作以後他的學費及日常生活開支,知道掙錢不易的他一分都不捨得多花,如果附近還有更便宜的旅館、哪怕只是便宜一塊錢,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走過去。
在旅館前臺交了押金,登記了一下身份後,薛天衣領了房卡進入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燈,看到牀頭櫃上果然有一部電話,薛天衣第一個念頭就是給遠在千里之外的爺爺去個電話,報一聲平安,沒想到接連試了幾次,居然都打不出去,他鬱悶的跑到前臺問了一下,才知道那電話只是內部通用的,根本不能打出。
薛天衣苦笑着回到房間裡,心想還是等找到了合適的住處,徹底安頓下來了,再和爺爺聯繫不遲。
回房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夜晚十點了,正準備衝個澡就上牀休息,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先僧,請問您需要服務嗎?”
薛天衣拿起電話放在耳邊,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口齒不太清楚,卻嬌滴滴的充滿了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