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華沒有因爲孫飛揚的話而態度有所變化,他淡然一笑,道:“只要三祖您沒有將我開除族籍,那麼我孫華就仍是孫家之人,至於反叛一說……”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孫家現在憂患太多,我只不過是從外部尋找解決方法而已,時機到了自然會回來。”
而孫飛揚沒有說話,定定地看着他,眼裡面閃過了一絲笑意,這小子,心終究還是向着孫家的。
“哼!好大的口氣!你真當自己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麼?一個叛徒加廢物而已。”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孫華聞聲看去。
一個身穿月白劍袍的青年,面目清冷,身材瘦削,頭髮隨意地在頭上挽了一個鬢,身後揹負着一把古樸的長劍,整個人都氣質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十分凌厲與強大,那絲絲劍意甚至讓孫華都感受到了威脅。他冷笑着看着孫華,慢步朝他走了過來。
他是誰?在孫家的時候沒有見過他啊,如此厲害一人物,怎麼會籍籍無名?孫華記得自己從未見過這個青年,也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號。
而在不遠處烏家的營地裡面,烏衣塵的瞳孔驟然一縮,臉上少有地出現了凝重之色,嘴裡喃喃地說道:“孫劍生!他怎麼也來了?他不是在家族裡面閉關麼?難道他也對這回的聖子之位感興趣?”不過他雖然聲音很小,還是被一旁的木清瑤聽見了。
“他就是孫劍生?孫慕名的大弟子?”木清瑤朝着烏衣塵疑惑地問道。
世人皆知孫家除了孫鎏璃以外,還有一個天賦絕佳的天才,那就是孫劍生,這個孫劍生是孫家嫡系的一個族人所生,傳說他不對藥理感興趣,而是十分喜愛劍,並且在這一道的天賦極高,被大長老孫慕名收爲弟子。
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就達到了身劍合一的境界,不過始終被孫鎏璃的光環所壓,後來聽說他爲了追求更高的劍道境界,開始閉關了,好幾年都沒有了他的消息,這回居然在這裡
見到了他!
南宮峰看着孫劍生,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向了身旁的南宮淵,傳音道:“大哥,對於這個孫劍生,你怎麼看?”
南宮淵不在意地一笑,回道:“的確不凡,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現在他已經領悟劍意了,不過……我們小音與阿凡可不比他差。”說着眼睛撇向了正專注看着孫家那邊情況的南宮音與她身邊的一個普通平凡的青年。
南宮峰會意地點點頭,與他相視而笑,隨即又看向了孫家那邊。
孫劍生走到了孫飛揚身邊,朝着他一鞠躬,恭敬道:“見過三祖。”孫飛揚揮了揮手,臉色平淡。
讓然後孫劍生轉身看向了孫華,冷冷到:“怎麼,你還不走麼?難道等着我去將你趕走?現在不是這個時機,接下來的競爭裡面,有大把機會。”
語氣狂妄,對孫華滿是敵意,孫飛揚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不着痕跡地看了看身旁的孫慕名,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開始閉目養神。小輩之間的爭鬥,就讓他去吧,不知道孫慕名與孫金虹這兩隻狐狸是什麼意思。
孫華聞言,不多言語,擡腳輕輕朝前走了一步,與孫劍生四目相對,挑釁之意不言而俞!也正是這麼簡單地一步,將孫劍生本來全面壓制孫華的那一股勢給扳了回去,兩人勢均力敵,各自的“感”在空中激烈碰撞,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
孫劍生的眼神越來越危險了,正暗暗集中精神,想要蓄力給予孫華一個教訓時,孫華卻突然將“感”撤了回去,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孫劍生現在的感覺直欲吐血,一拳打在空處的感覺可不好受。
“你說的對,現在的確不是解決的的時機,後面會有大把時間的。”孫華走回了烏家那邊的營地,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而一直躲在孫慕名身後的孫永生開口了,他對着孫華的背影嘲笑道:“切,他這是怕了,還是劍生兄厲害……”
“閉嘴!”
孫劍生朝着
他冷喝一聲,然轉身走回了自己的那一塊地方,盤膝打坐,進入了修煉狀態。
“孫華,後面我們會有機會交手的,等着吧!”
……
在場的各大家族的人都看得出來剛纔是孫劍生吃了一個啞巴虧,因此對孫華的實力也就更加忌憚了。
烏衣塵見孫華回來了,皺皺眉頭道:“你太沖動了,考驗還沒有開始,不要過早地暴露實力。”
而孫華不在意地一笑,道:“沒事,對了,那個孫劍生到底是什麼來頭?實力很強,會是一個勁敵。”
“我當然知道,這個孫劍生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是孫慕名的大弟子,這幾年在閉關參悟劍意,如果論實力的話我差他一籌。”烏衣塵淡淡地說道,話語卻是讓孫華吃了一驚,居然讓烏衣塵甘願承認不如對方,看了來這個烏衣塵真的是很強。
“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對了,考覈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孫華轉移了話題,從進了島開始就一直沒有看見日之暗的人,考覈具體是什麼樣子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烏衣塵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無奈:“我也想知道,他們每一年的規則與情況都不一樣的,誰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開始。”
“你們兩個還是省點力氣,坐下來休息吧,誰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多保存點體力終究是好的,我已經派人回船上去拿食物了。”烏鐵軍出聲打斷了他們,烏衣塵與孫華聞言,聳聳肩,雙雙坐下來打坐修煉。
其他各個家族之人也大都在各自的營地內歇息,互不干擾。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烏鐵軍有些煩躁,不時擡頭看向之前他們來的地方,自言自語道:“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孫華剛好從修煉狀態中出來,聽到了他的這句話,不禁疑惑道:“怎麼了烏家主,出了什麼事情了?”
再看衆人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看,顯然是遇到非常棘手的難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