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和裴麗彤兩人,都是自小世界而來,對眼下這個世界裡的武者,他們視爲螻蟻一般的存在,自以爲天下無敵,可以橫行無忌。
何歡生性風流,熱衷於男女之事,來到這個世界後,他與師妹裴麗彤遊走各地,途中遇到了不少,但凡是看得上眼的,就以強力手段擄走欺辱。
在遇到方白兩人之前,不知已有多少無辜女子遭到何歡的傷害。
而像何歡這樣的絕世高手,行蹤詫異,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各國警方雖然出動衆多警力進行偵察追捕,甚至發出了國際通緝令,卻一無所獲。
而裴麗彤對師兄何歡早就心存愛意,雖然惱他花心,勸說他不要招惹其他女人,但何歡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她也無可奈何。
剛纔何歡看到令狐千嬌,目光大亮,驚爲天人,主動上前搭訕,裴麗彤見令狐千嬌的容貌氣質確實勝過自己許多,心裡又恨又妒,就想抓破令狐千嬌的臉,毀去她的絕世容顏,斷了師兄的念想。
在裴麗彤眼中,令狐千嬌只是一個地級圓滿武者,不值一提,而和令狐千嬌同行的年輕男子,更是連一絲氣息波動都感應不到的普通人,自己出手,一定能輕易毀去令狐千嬌的容貌。
見師妹對自己看中的女人突然出手,何歡心中又驚又怒,但他和師妹的實力相差無己,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眼看着一個容貌氣質俱是驚豔無比的女子要被毀容,他不由暗叫可惜。
然而讓何歡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絕色女子身邊的年輕男子不動則已,一動驚人,他突然間出手,不但震退了師妹,還令師妹吃了個小虧。
何歡和裴麗彤兩人自小世界進入眼下這個世界,已有不短的時間,他們之前幾乎走遍了這個世界裡的每一處角落,發現這世界雖有武者存在,但修爲普遍低的可憐,天級初階武者都屬於極少數。
因此兩人生出了自大自滿之心,認爲自己在這個世界裡,就是無敵的存在,可以蔑視一切。
可是方白的出手,卻顛覆了他們之前的想法,讓他們心中震驚不已,看向方白的目光都閃爍不定,帶着幾分忌憚。
“難怪之前感應不到這小子身上有元氣波動,原來他的實力竟比我們兩人都要強大!卻不知我們兩人聯手,能否和他一戰了!”
何歡心中暗暗想着,雖然很想探試一下方白的真正實力,但又擔心會碰個頭破血流,自取其辱,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裴麗彤來到這個世界後,從沒吃過這樣的虧,雖然知道方白實力比自己強大,但卻堅信自己和師兄兩人聯手,定能勝過對方,她見何歡並沒出手攻擊方白,又氣又急,抹去嘴角血漬,跺腳怒聲道:“師兄,這人傷了我,你怎麼還不出手教訓他?”
如果換成其他對手,何歡早已經撲了上去,但他見方白目光冷冽,嘴角泛着嘲諷寒意,顯然不把自己兩人放在眼裡,眼皮不自禁的突地一陣急跳,只覺此人高深莫測,讓人難以看透,心想萬一兩人聯手也不是其敵,豈不是大事不妙?
“兩位朋友,剛纔是在下唐突了,得罪之處,還請諒解!”
何歡深深看了方白一眼,把他的容貌牢牢記了下來,然後抱拳說道。
“師兄,你……”
見師兄不但不給自己出氣,反而向方白和令狐千嬌道歉,裴麗彤先是一怔,隨即大爲氣惱,正要出聲,卻被何歡揮手打斷。
“千嬌,咱們走!”
方白冷哼一聲,也沒有再出手,和令狐千嬌一起,從何歡身邊走過,並肩前行。
在方白看來,何歡和裴麗彤實力不俗,如果兩人聯手拼命,自己想要擊敗他們,要耗費不少真元,而眼下火山噴發在即,自己想要藉此機會再求突破,就必須保持最佳的狀態。
因此,方白雖然想替令狐千嬌教訓一下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但考慮到突破晉階重要,就暫時放過了兩人。
“在下何歡、師妹裴麗彤。不知兩位朋友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何歡目光陰冷的看着方白和令狐千嬌從身邊走運,突然間看着兩人的後背朗聲問道。
豈料方白和令狐千嬌根本沒有理他,甚至連回頭看他一眼都懶得,依然故我的向前走去,片刻間就消失在街道盡頭。
“渾蛋!”
方白和令狐千嬌的無視,對何歡來說是一種極大侮辱,他目如噴火,狠狠一拳砸在人行道旁的一棵大樹上,那大樹應聲而斷。
“師兄,你剛纔爲什麼不出手?”
裴麗彤走到何歡身邊,看着方白和令狐千嬌消失的方向,皺眉埋怨道。
何歡臉色陰沉,沒好氣的道:“那年輕男子深不可測,我在面對他時,有種面對咱們師尊一樣的感覺。如果你我聯手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裴麗彤“啊”的一聲,道:“那人的實力……會有這麼強?”
何歡嘆了口氣,喃喃道:“這世界元氣稀薄,資源匱乏,想不到竟會出現如此強者,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那年輕人不是有過大機緣,就是武道上的絕世天才!師妹,以後遇到他們,咱們少惹爲妙!”
裴麗彤一臉不甘的道:“難道我被打傷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何歡眼中掠過一抹殺機,道:“放心,惹了咱們‘紫炎宗’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這個仇,咱們早晚找回來!”
頓了頓,又道:“咱們奉師尊之命,來到這個世界裡尋找修煉資源,到現在收穫不大,回去後恐怕要受到訓斥。之前從那幾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附近,我感應到了火元氣波動,也許火山附近有火元石存在!咱們先在這裡住上幾天,等火山噴發時,再過去看看!”
裴麗彤點點頭,道:“如果能找到一些火元石帶回去,也能有個交待了!”
“師妹你受了傷,咱們先回去調息休養!”
“嗯。”
兩人邊說邊走,到了城市邊緣一處隱秘的山林中,開始盤膝調養,靜待着島上火山噴發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