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好多一怔,隨即怪叫道:“一週治好你的傷?那不可能!消除疤痕?也沒戲!我是神醫,可不是神仙!”
方白撇了撇嘴,不屑的道:“連這點小傷都治不好,怎能稱爲神醫?算了吧,我不會跟你學醫的。”
錢好多氣的“哇哇”大叫,指着方白怒道:“臭小子,你在消遣我是不是?實話告訴你,你背上的傷很嚴重,就算痊癒,也會留下終生難以消除的疤痕。哼,誰要能把你身上的那些疤痕徹底消除,我情願拜他爲師!”
說着轉身又把裝有一千萬現金的皮袋拎起來,放到方白的病牀邊,接着說道:“這裡面有一千萬現金,到時候也是他的!”
方白側頭向皮袋看了一眼,笑道:“說話算數?”
錢好多道:“廢話,我錢好多堂堂國醫,一諾千金,豈會和你開玩笑?我如果食言,就生兒子沒屁眼!”
方白“哈哈”笑道:“這個詛咒夠毒的!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結婚了沒有?”
錢好多老臉一紅,嚅囁道:“我風流倜儻,身家億萬,想嫁給我的女人能從燕京排到中州,想找個女人結婚,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方白道:“你連老婆都沒有,哪裡來的兒子?你沒有兒子,所以就不用在乎有屁眼沒屁眼的事情!你這老傢伙,分明就是想騙我!”
錢好多道:“好,我重新發誓:如果我食言,就讓我頭上長瘡,腳底流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子,這個詛咒沒問題吧?”
方白道:“不管怎麼樣,只要我後背的疤痕能消除,這一千萬現金就歸我,是吧?”
“沒錯。”
錢好多用力點頭。
方白道:“好,那你等着。用不了多久,我會讓你大開眼界!不過……這一千萬現金,放你手裡我不放心,到時候萬一你不給,我能怎麼辦?”
“靠!你把我錢好多當成什麼人了?”
錢好多怒氣衝衝的道:“我錢好多雖然愛財如命,但節操滿滿,人品絕對值得信任!不信你可以四處打聽打聽!”
方白道:“找個你我都信任的中間人,把錢放在他那裡,這樣我就放心了。”
錢好多想了想,大步走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口,把門打開,叫道:“唐重山,你給我進來!”
方白醒來之後,和錢好多爲了拜師收徒一事在重症監護室內爭吵,外面的唐重山等人都已經聽到,均是驚喜萬分,只是沒有得到錢好多的允許,他們都是不敢豁然進來,急的在外面轉來轉去。
聽到錢好多的聲音,包括唐重山在內的所有人都涌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
“錢國醫,什麼事?”
唐重山的目光從錢好多的肩上越過,向重症監護室的牀病上看了一眼,問道:“方白已經醒了?”
“我錢好多出手,哪有救不醒的道理?你跟我進來!”
錢好多伸手拉着唐重山進入病房,把裝一千萬現金的皮袋塞到他懷裡,鄭重其事的道:“一千萬現金先存放在你這裡。我和那小子打了個賭,如果我輸了,你就把這錢交給他,否則我會再拿回來!你給我放好了,少一分我向唐老爺子要去!”
唐重山聽的滿頭霧水,苦笑道:“錢國醫,這是怎麼回事?”
錢好多把自己和方白打賭的事情說了一遍,唐重山聽後,笑着點頭道:“沒問題。錢就由我來保管,到時候只要你們雙方一致同意交給誰,我就交給誰!”
他把錢交給外面的一名助手,然後回到病房裡,站到病牀前,看清了方白的容貌後,不由怔住。
牀病上的方白,容貌竟和女兒的前男友陸劍飛有七、八分想象,兩個人站在一起,彷彿是一對孿生兄弟。
唐重山失神片刻,直到走近身邊的妻子柳紅妝“呀”的一聲驚呼,這纔回過神來。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差點把他當成劍飛。”
唐重山側頭看了妻子一眼,輕嘆了口氣。
“長的太像了……”
柳紅妝瞪大一雙美目,仔細打量了方白一陣,然後回過頭,見女兒唐溫柔已經站到了牀病邊,正關切的注視着方白,不由也嘆了口氣。
這時方剛一家三口和蘇家兄妹也全都進來了,他們圍在病牀邊,雖然沒有說話,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方白你好,我是唐重山,唐溫柔的父親。”
唐重山深吸了口氣,向着方白點點頭,正色說道:“感謝你救了唐溫柔一命,也感謝你爲民除害,消滅了三名重犯。你是個英雄的年輕人,值得所有年輕人學習!”
方白向父母和姐姐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扭過頭對唐重山道:“唐先生客氣了。唐警官是我的朋友,她遇到危險,我出手相救,是應該的。”
目光又轉向病牀邊的唐溫柔:“唐警官,看到你沒事,我很高興。”
唐溫柔鼻尖一酸,眼眶一紅,把頭扭向一邊,用力咬住嘴脣,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方白笑了笑,對蘇家兄妹道:“飛哥,玲瓏,你們怎麼也來啦?”
蘇逸飛道:“中午的時候,聽傅院長說你受傷住院了,我和玲瓏和爺爺一起過來看你。爺爺身體不太好,呆了一會兒就走了。我和玲瓏留了下來。謝天謝地,你醒了,我們就放心了。”
方白看了蘇玲瓏一眼,見她雙眼通紅,眼角還帶着淚痕,顯然不久前哭過,嘆道:“玲瓏,你怎麼沒去醫學院上課?曠課可不是個好學生。”
蘇玲瓏吸了吸鼻子,嗔道:“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哪還有心情上課?我已經和秦老師請了假,這幾天就在醫院裡陪你,直到你傷好出院爲止。”
她說到這裡,擔心其他人會誤會什麼,紅着臉又解釋道:“我……我沒別的意思。爺爺說滴水之恩,要涌泉相報,你救過我的命,所以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她說話的語氣和嬌羞的表情,都足以說明她是喜歡方白的,所以在其他人看來,她的解釋就成了掩飾,偏偏還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