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出身中醫家庭,自幼耳濡目染之下,熊英雄在中醫方面懂得的東西不少,用熊英雄的話說,自己在學校時學的認真,在家裡也受到父親的指點,偶爾也會在自家的中醫館進行實踐,這纔在中醫上面取得了一些小成績。
說是“小成績”,但熊英雄提起這些,還是有些得意的。
不過接下來對中醫進行深入的探討後,熊英雄就發現自己學的那點東西,和方白一比,簡直成了小兒科,根本不值一提。
方白所說的中醫之道,讓熊英雄第一次覺得中醫竟然這麼博大精深,這麼玄奇奧妙,有些東西,甚至是他從未聽說過的,而有些東西,只存在於中醫界的傳說之中。
比如氣功用於中醫治療,這種方法在古時期是有的,而且證明療效顯著,只是到了近現代,隨着科學技術的發展,以及其他種種原因,所謂的氣功中醫療法已經近乎失傳。
就算偶爾有個“氣功大師”冒出來,也多半是騙人的。
不過熊英雄曾經聽父親說過,如今的華夏中醫界,有五大古醫門存在,這五大古醫門中,還保留着氣功中醫療法,其弟子個個醫武雙修。
熊英雄對古醫門非常向往,想要成爲其弟子,學得一身醫術,懸壺濟世,救治百姓,但卻苦於沒有門路。
熊英雄的父親當初送兒子到燕京醫科大學學習中醫,也是因爲當今華夏四大國醫都在燕京,而且燕京還有個“妙醫閣”,據說也是五大古醫門之一,兒子到了那裡,說不定機緣巧合,能得到四大國醫或者“妙醫門”的青睞和指點呢?
方白和熊英雄談論中醫之道,其實也有點撥之意,見熊英雄聽的認真,悠然神往,不時還能反問幾句,知道他都聽進去了,暗暗點頭,心想孺子可教。
等方白說完,熊英雄自覺獲益良多,心中對方白充滿崇拜,問道:“大哥,你也會氣功療法麼?”
他剛纔聽方白說,人體的有些疑難雜症,只依靠精湛的醫術並不能治癒,必須以“氣功”輔助治療才行,對這個大感興趣。
方白含笑點頭,說道:“其實所謂的氣功,也就是古武界武者通過修煉產生出的真元……你是普通人,沒接觸過古武,不懂這個也正常!你只要知道,不是醫武雙修的中醫,在中醫造詣上註定難有大前途,只能夠看些頭髮熱的小病,遇到大病,就會束手無策,最後還要靠西醫解決!”
熊英雄抓耳撓腮,說道:“我也學過武功,應該也算是武者了吧?可我怎麼就沒有什麼真元呢?”
方白啞然失笑道:“坦白說,你學過的武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遇到真正的古武者,一根手指頭就能要你的命!還有,真元是通過某些傳承下來的功法修煉而生的,你修煉過什麼功法嗎?”
熊英雄搖頭道:“沒有。我在武校學武的時候,就是每天踢打沙袋,學些擒拿格鬥的招式。功法什麼的,聽都沒聽過!”
頓了頓,一臉討好的看着方白,咧嘴乾笑道:“那個……大哥,你能教我修煉氣功……不,是真元!能教我修煉真元的方法不?我可以花錢學習……拜你爲師也行啊!”
方白道:“錢,我不缺!徒弟倒是還少……你如果真的誠心誠意想跟我學醫修武,那就拜我爲師吧!”
“行!”
熊英雄對方白的話信以爲真,他也是個痛快人,方白一說拜師,他當場就站起來,在車廂走道上給方白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車廂裡的其他乘客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好笑,搞不懂這兩個年輕人在幹什麼。
坐在後面的三個瘦弱青年嘴角撇了撇,目光中流露出殘忍和戲謔。
列車行進一個小時左右,到了途中一個站點暫停,有旅客上車下車。
就在這時,後面的三個瘦弱青年相互交換了個眼色,然後同時站了起來,沿着車廂中間的過道,向着熊英雄這邊緩緩靠近。
“我去方便一下!”
方白站起身,迎着三個瘦弱青年走去。
雙方探肩而過時,方白的左手輕動了幾下,在三個瘦弱青年身上各自點了一指,然後嘴角帶笑,向着列車衛生間走去。
三個瘦弱青年並沒覺察到什麼異樣,他們走到熊英雄身邊,最前面的一人突然從衣兜裡掏出一把摺疊刀子,隨手一晃,露出半尺長的刀身,在四周乘客的一片驚呼尖叫聲中,向着熊英雄身上捅去。
熊英雄正在低頭把玩自己的手機,並沒留意三名瘦弱青年走到自己身邊,聽到驚呼尖叫後,才驀然擡頭,看到一抹刀光閃耀,不由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就向裡側躲避。
他好歹也是練過幾年功夫的人,也跟人打過不少架,有些實戰經驗,在向裡躲避的同時,右腿擡起,朝着眼前的瘦弱小青年腹部狠狠踹去。
瘦弱小青年眼看着手裡的刀子要刺中熊英雄,突然間渾身如遭電擊,一陣抽搐,右手中握着的刀子“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隨即,他的小腹被熊英雄踹中,痛的鼻涕眼淚一齊流了出來,癱軟在地,身體蜷縮成了蝦米。
“狗日的!”
“宰了你!”
餘下兩名瘦弱青年見同伴被踢倒,不但不退,反而被激怒,目露兇光,面帶狠色,也各自掏出一把摺疊刀,一先一後,向熊英雄身上刺去。
然而他們不知中了什麼邪,和剛纔那名同伴一樣,刀子剛剛向前捅出,距離熊英雄的身體還有一段距離,就一陣急顫抽搐,同樣被熊英雄大吼着踢倒在地,蜷縮着站不起來。
這種突發事件,讓車廂裡的乘客亂成一團,哭喊聲響成一片,有些人擔心受到波及,站起身就向另一節車廂裡跑。
很快,幾名全副武裝的乘警趕到,有人持槍、有人手拿警棍、有人帶着手銬。
幾名乘客小心翼翼逼近到三名倒地的瘦弱青年身邊,見他們癱軟在地,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這才放了心,用手銬把三人銬起,然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