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到嶺南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幾個人坐在客廳裡,說了些有關“怒火紅顏”的話題,葉行再次問起方白到嶺南的目的。
剛見面時,葉行稱呼方白爲“方先生”,以示敬意,後來方白讓葉行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就行,於是葉行就順水推舟的改了口。
“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你儘管和我說!在嶺南這邊,我說話還是有點用的!”
葉行接着又道。
作爲葉家家主、粵州省一把手,葉行在嶺南的政商兩界有着很高威望,說是一言九鼎都不爲過,他的面子很多人還是會給的。
方白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麼事情,主要是想過來指點一下嫵媚的修煉。”
方白並沒有把自己準備替葉嫵媚在海邊佈設聚元陣的想法告訴葉行夫婦,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越隱秘越好,免得以後葉嫵媚在陣法中修煉時,被人打擾到。
“那太好了!”
葉行一聽方白是專門過來指點女兒修煉的,不由大喜過望。
別人不知道方白的本事,葉行卻是知道的。
女兒葉嫵媚自從跟隨方白學習功法武技以來,短短半年時間,實力就突飛猛進,現在連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都已經不是對手,由此可見方白的神奇之處。
葉嫵媚以往修煉,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自己在家中鑽研揣摩,偶爾纔會跑去燕京一趟向方白請教,現在方白親自過來指點,在葉行看來,這種機會非常難得,女兒的實力說不定會因此更上一層樓。
身爲葉家一員,葉嫵媚的實力越強,對葉家的好處自然越大,而且女兒和方白保持着這種亦師亦友的良好關係,也是葉行希望看到的,萬一以後葉家遭遇什麼危機,方白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理。
“嫵媚,你跟着方白修煉,一定要用心,不能有絲毫懈怠!葉家現在家大業大,卻缺少一個真正有實力的武者坐鎮。希望你將來能和燕京王家的王華山一樣,成爲我們葉家的‘定海神針’,爲我們葉家保駕護航!”
葉行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葉嫵媚“嗤”的一笑,說道:“爸,王華山現在遇到我,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我纔不要和他一樣呢!我的目標是要向方白看齊!”
葉行怔了怔,隨即大喜道:“這麼說,你的實力又有進步了?”
葉嫵媚揚了揚下巴,得意洋洋的道:“那是當然!要不咱們到院裡比劃比劃?”
“方白,嫵媚說的是真的?”
葉行不理女兒的“挑釁”,目光轉向方白,見方白含笑點頭,這纔信了。
“太好了!”
葉行站起身來,興奮揮舞了一下手臂,說道:“燕京王家因爲有個王華山,其家族數十年長盛不衰,無人敢惹,現在我們葉家有了嫵媚,以後在嶺南就能站的更穩了!明天我就把這消息散發出去,震懾那些對葉家心懷不軌的對手!”
方白見葉行高興的有些忘乎所以,準備給他潑點冷水,問道:“葉先生,你對‘怒火紅顏’這個組織瞭解多少?”
葉行沒想到方白突然又提起這個話題,坐回到沙發上說道:“我只知道‘怒火紅顏’是享譽國際的殺手集團,組織嚴密,成員衆多,以女性爲主,手臂上紋有標誌和她們的代號……除此之外,就一無所知了。其實世界各國政府對這個殺手集團的瞭解,也差不多和我一樣。”
方白正色道:“葉先生,恕我直言,‘怒火紅顏’的實力,強大到你無法想象。如果他們真的要全力對付你們葉家,葉家將不堪一擊,覆滅在即!”
如果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葉行一定以爲他是危言聳聽,不過方白的話他卻不敢不重視,驚道:“區區一個殺手集團,竟有這麼強大?記得你和嫵媚那次去燕京,途中遭遇‘怒火紅顏’殺手劫殺,對方只是幾名玄級武者吧?難道那還不是他們最厲害的殺手?”
“遠遠不是!”
方白搖搖頭,肅聲道:“前些天,我在中州又遭遇了‘怒火紅顏’殺手的一次刺殺,所幸躲過一劫。對方有兩人,她們的實力,都是地級初階武者。”
葉行剛剛端起面前桌几上的一杯水,正準備喝上一口,聞言如同被一記重錘狠狠敲擊在身上,手猛然一抖,杯裡的茶水差點灑了一身。
“老方,你小心點!”
孫琳見丈夫失態,白了他一眼,輕嗔道。
“你說……刺殺你的是‘怒火紅顏’的殺手?是兩名地級初階武者?”
葉行只覺喉嚨發乾,目光有些呆滯的盯着方白,澀聲問道。
方白點點頭,他知道這個消息對葉行來說,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地級武者這樣強大的存在,已經超出了葉行的想象。
確實,在葉行的想象中,世俗內最強大的武者也就是玄級武者,而地級武者應該是存在於傳說中的隱門世界纔對。
方白本來不想說出這件事,以免引起葉家人的恐慌,但是看到葉行剛纔有些忘形,思忖了一下後,就說了出來,希望這樣能引起葉家的高度重視。
“怎麼辦……怎麼辦……”
葉行臉色發白的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葉行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方白不會騙自己,他說‘怒火紅顏’有地級武者,那就一定有。
地級武者啊,那可是遠遠超越玄級武者的強大存在,正如方白剛纔所說,如果“怒火紅顏”派出擁有地級實力的殺手來對付葉家,那葉家就算傾盡全力,也不堪一擊,會被打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就在這時,葉行的手機突然間急促響了起來。
“小纖,我不是和你們說過,沒什麼急事,晚上不要打擾我休息嗎?”
葉行按下了接聽鍵後,有些煩躁的道。
電話那邊的人急聲說了一句什麼,葉行雙眼陡然瞪大,失聲驚呼道:“你說什麼?秀兒出事了?”
電話那邊又說了幾句,葉行的臉色變的陰沉的可怕,等對方說完,他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好,我馬上趕過去!”
“是葉纖的電話?秀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孫琳雖然沒聽到電話裡那人說些什麼,但一看丈夫的臉色,就知道出了大事,急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