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區區仙皇境中階修爲的小仙,居然被推舉成了帝宮宮主?昔年輝煌無比、強盛至極的帝宮,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金鐘仙皇冷笑出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譏。
四周的帝宮衆仙,聽到金鐘仙皇這話,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方白看着被笑得一頭霧水的金鐘仙皇,面無表情的道:“留給你的十息時間已到。生路死路,你選好了沒有?”
“我……選……好……了……”
金鐘仙皇一字一句說着,突然間右手一揚,一塊玉牌粉碎開來,驚天殺意自玉佩之中陡然爆發出來。
那股殺意,化作密集如雨的劍芒,挾着強烈的致命危機,向着圍堵在四方的帝宮弟子雞舍而去。
“帝宮衆弟子速退!”
方白在看到金鐘仙皇揚手之時,便意識到不對,大喝一聲,手中的五行母氣鼎立即祭出,瞬間放大千倍,倒扣下來,如一個巨蓋,向着金鐘仙皇罩落。
而聽到方白喝聲的近兩百名帝宮弟子,下意識的便向後飛退。
所幸方白出手及時,五行母氣鼎不但將金鐘仙皇罩在其中,就連那一道道劍芒,也被阻擋在內。
自玉佩內爆發出的那股殺意,屬於帝境強者所有,方白由此可以推測,這是逍遙仙帝留給金鐘仙皇用來保命的底牌。
金鐘仙皇在最後關頭,捏碎了宮主留下的玉牌,釋放出逍遙仙帝儲存在其中的殺意。
仙帝殺意,何等強大,他本以爲能夠重創衆帝宮弟子,然後徹底翻盤,卻怎麼也沒想到,那股殺意剛剛釋放而出,眼前便是一黑,整個天地似乎都被罩住。
而向着四方激射的那一道道殺意,也彷彿撞到了什麼東西之上,空間一陣陣劇烈震盪。
“怎麼……怎麼可能?”
金鐘仙皇瞠目結舌,滿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那玉牌之內蘊藏的,可是逍遙仙帝的殺意,而逍遙仙帝的實力,又比普通帝境強者略強一籌,因此那殺意的威力之強,哪怕是一件普通的帝器,都難以擋下。
可此刻籠罩在他身周的,不知是什麼材質打造的帝器,通體泛着幽幽青芒,一股古樸厚重的荒古氣息瀰漫四方空間。
那威力強大、蘊含着帝境殺意的劍芒,撞擊在籠罩四方的不知名帝器上,那帝器只是輕輕一顫,然後便巍然不動。
他哪裡知道,方白的五行母氣鼎,是件超越了帝器的存在,威力遠非他能夠想象。
若不是他放出的逍遙仙帝的那股殺意,替他撐住了當頭罩下的五行母氣鼎,他已經被壓落塵埃。
他反應也快,見情況不對,便準備遁逃,只是五行母氣鼎內威壓重重,令他如陷牢籠,一時間竟無法脫身,不由面露駭然。
大鼎之外,包括方白在內的帝宮衆仙,均鬆了口氣。
若非方白及時祭出大鼎,罩住金鐘仙皇,擋住了那四散激射的帝境殺意,現場會有不少帝宮弟子因此隕落。
方白飛到五行母氣鼎前,擡手在鼎身上一拍,就聽“嗡”的一聲大響,大鼎猛烈震顫了一下。
表面上看不出方白這一拍之下,大鼎有什麼變化,但被罩在鼎身內的金鐘仙皇,可就苦不堪言了。
五行母氣鼎畢竟是神器,震顫時產生的音波之力驚人,雖說以方白現在的境界修爲,遠遠發揮不出五行母氣鼎的威力,但這股音波之力,卻不啻於一件帝器的攻擊,金鐘仙皇境哪裡承受得住?
音波如浪,狠狠拍擊在金鐘仙皇身上,瞬間貫穿了他的雙耳。
金鐘仙皇激靈靈打了個哆嗦,彷彿丟失了魂魄一般,陷入渾渾噩噩狀態。
“收!”
方白心念微動,五行母氣鼎瞬間縮小成豆粒大小,化作一道青芒,沒入方白的眉間識海。
不等金鐘仙皇回過神來,方白揚起左掌,虛空拍在他的氣海。
“呃……”
金鐘仙皇渾身如遭電擊,仙氣瞬間潰散無蹤,接着渾身一軟,便由雲間向下跌落。
方白虛空一抓,一隻仙元大掌,將金鐘仙皇抓起,拉回到方白麪前。
四方觀戰的碧水仙城仙人們,看到金鐘仙皇堂堂一個仙皇境巔峰強者,竟被修爲僅是仙皇境中階的方白所擒,不由大跌眼鏡,均感到難以置信。
也有仙人眼力非凡,知道方白剛纔祭出的古鼎有可能是帝器,方白正是藉助了那尊帝器古鼎之威,才震壓住了金鐘仙皇。
“你……你想幹什麼?”
金鐘仙皇被仙氣大掌抓到方白麪前,看着方白嘴角泛出的詭異笑容,不由一陣心寒。
“仙皇境巔峰強者……用來煉製傀屍真是不錯……嘿嘿……”
方白低聲自語了一句,金鐘仙皇聽到“傀屍”兩字,不由亡魂盡冒,掙扎着正要說話,卻被方白一掌拍暈過去,陷入無邊黑暗當中。
“走了!”
待其他帝宮弟子清理完戰場後,方白大手一揮,擒着金鐘仙皇,帶領帝宮衆弟子浩浩蕩蕩飛離,留下近千具逍遙宮仙人的屍體以及滿地的斷壁殘垣。
碧水仙城的仙人們,呆呆看着他們離去,直到他們消失於天際,這才從呆愕中回過神來。
“逍遙宮就這麼被毀了?”
“這一戰,逍遙宮損失慘重啊!”
“金鐘仙皇也被擒走……”
“奇怪啊!不是說逍遙仙帝一直在庇護帝宮弟子嗎?怎麼會這樣?莫非那些帝宮弟子恩將仇報?”
“沒有莫大的仇恨?帝宮弟子怎麼會與逍遙仙帝爲敵?”
“我以前在碧水仙城內見過帝宮弟子,不過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都消失。我那時便覺得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