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改變的!”
馮子華突然激動起來,嘶吼一聲,紅着眼睛道:“童師妹,只要你心裡還有我,只要咱們兩人聯手同心,便能改變這個事實!”
童夢嬌見他雙眼佈滿血絲,狀態有些癲狂,蹙眉道:“馮子華,你想幹什麼?”
“只要冷銳這個人死了,這樁婚事自然便不會存在。”
馮子華五官扭曲,森然說道:“這樣,童師妹你便不用嫁給不喜歡的人,咱們之間也能繼續以往的關係。”
童夢嬌見馮子華英俊的面孔流露出猙獰之色,不由打了個冷戰,道:“你……你想殺了冷銳?”
馮子華道:“不是我,是咱們聯手殺了冷銳!冷銳死,對咱們兩人都有好處!我少了個情敵,可以與你繼續保持關係;而你,則不用受任何束縛,想找多少男人都行!”
他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嘴角抽搐了一下,面露痛苦之色,哀求道:“童師妹,我知道你修煉的那種功法,註定了你不會獨屬於任何一個男人。但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我求求你,以後不要不理會我,也不要再說一些絕情的話傷我的心好麼?”
馮子華的最後這幾句話,根本就沒進入童夢嬌的耳中,童夢嬌耳邊一直迴盪着的,是馮子華那句“咱們聯手殺了冷銳”。
“不行!不能殺冷銳!殺了他,城主府的強者豈能放過咱們?我爹也不會饒了我!”
童夢嬌臉色蒼白,用力搖頭。
馮子華冷笑道:“只要咱們做得足夠隱秘,這件事情便不會有人知道!童師妹,嫁給冷銳你心甘情願嗎?你修煉的功法,需要和不同男人合體同修纔會有更快進境,可你一旦嫁入城主府,冷銳絕不會容忍你這麼做!所以到那時,你會受到冷銳的監控,也會被城主府各種規矩束縛,活在痛苦不堪中……”
“別說了!”
童夢嬌尖叫一聲,雙手掩住耳朵。
馮子華知道自己的話,說到了童夢嬌心裡去,嘴角不由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嘆道:“師妹,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事實。所以,爲了你將來的幸福,你仔細考慮考慮……”
頓了頓,又道:“那冷銳的修爲,也是雷劫五重,與我相當,咱們兩人聯手,殺他不難!殺了他,所有問題迎刃而解,豈不是好?”
童夢嬌目光有些呆滯的看着桌面,心中卻是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她不喜歡冷銳,甚至有些厭惡,而且她也知道城主府規矩森嚴,條條框框很多,若是違反,處罰也重。
她想若是自己嫁入城主府,便是城主府的一份子,會受到那裡各種規矩的限制。
她所希望的生活,是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約束,且能夠同時擁有許多情人,與他們輪番進行合體同修,這樣她的實力會快速進步。
只是她也知道,一旦入了城主府,這樣的生活是絕無可能的,若是自己膽敢與人偷歡幽會,被城主府的高層得知,定不會饒恕自己。
以城主府的強勢,若是要懲罰自己,恐怕青虹宗都無法干涉。
童夢嬌想想這個,就覺得不寒而慄,目光也逐漸堅定起來。
冷銳不死,自己勢必要嫁給他,接受城主府規矩的管束,從此人生灰暗。
冷銳死,自己便能重獲自由,掌控自己的命運。
“你說……咱們該怎麼殺冷銳?”
童夢嬌心一橫,咬了咬牙,低聲問道。
她忽然發現,自己在作出斬殺冷銳的決定時,雖然有些害怕,但心中卻隱隱的帶着幾分興奮之意。
馮子華見師妹終於被自己說動,不由大喜過望,於是兩人湊到一起,細細籌劃起來。
他們根本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皆未瞞過隔壁的方白。
方白慢條斯理的吃喝着,聽到兩人定下誅殺冷銳的毒計,心想這兩個傢伙居然敢在城主府的地盤上,謀害其親傳弟子,還真是膽大包天。
童夢嬌和馮子華商議妥當,自覺此計必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斬殺冷銳,不由心情大好。
兩人早就勾搭成奸,合體同修也不是一次兩次,此番吃飽喝足後,竟在這房間之內做起苟合之事來。
方白對查探這種事情可沒什麼興趣,見狀起身,不動聲色的離開。
城主府親傳弟子冷銳有一個習慣,每天清晨必去城內的幾家武者交易市場內轉一轉,看看有無自己需要的修煉資源,然後再去城外的深山密林中歷練。
丹仙城四面皆山,城外的一些深山密林中,有堪比雷劫境界的強大靈獸,有大量的野生修煉資源,不少城內的強者喜歡出城碰碰運氣,看能否狙殺幾隻雷劫靈獸、能否採摘到一些皇品修煉資源,然後拿到城內的武者交易市場去兌換。
冷銳同樣喜歡這麼做。
城主府雖說有不少煉丹師,可以源源不斷的供應靈丹給弟子修煉,但畢竟是僧多粥少,分攤到每一名弟子頭上時,靈丹卻明顯不夠用了。
因此,不少城主府弟子,包括冷銳在內,都會經常出城狙殺靈獸、採摘靈藥,然後換取自己修煉所需的資源,以此來補充不足。
這天清晨,冷銳像往常一樣,到武者交易市場轉了轉,卻沒有什麼好的發現,不由有些失望。
他出了丹仙城,駕馭靈器飛起,到達數百里外的山區密林附近降落,尋找靈獸蹤跡以及野生靈藥。
“呀,居然是冷師兄,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咱們還真是有緣呢!”
突然間,一個極具誘-惑的甜膩聲音響起,冷銳凝目看去,只見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自左側密林間走出,臉上笑意盈盈,正是不久前與自己定下婚約的青虹宗弟子童夢嬌。
相對於童夢嬌的滿臉喜意,冷銳卻沒什麼好臉色,他只是衝童夢嬌點點頭,便繼續向前走,話也懶得說一句。
童夢嬌自忖身嬌貌美,任何男人見了自己都會心有所動,可沒想到冷銳卻視她如糞土一般,目光中竟有些嫌棄討厭,不由笑意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