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黑臉漢子詢問,鬼手點頭道:“我詢問了城內的幾名煉丹師,他們都說林柔這傷勢,只有用火雲豹的內丹治療才行。火雲豹是火系靈獸,以其內丹的火屬性來剋制幽暗冰蛇的冰屬性,這樣林柔或有希望保住一命,但是……”
他說到這裡,神色一黯,面露哀傷之色,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但是什麼?你快說啊!”
黑臉漢子一臉焦急的問道。
鬼手深吸了口氣,嘆道:“那幾名煉丹師都說,林柔的性命固然能夠保住,但氣海毀損嚴重,今後能否再次踏上修煉之路,可能很難說了。”
院中衆人,都知道鬼手這是委婉的說法,事實上,林柔的武道之路肯定已經無法繼續,從此將會變爲一個普通人。
一名金丹武者,突然間變爲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即便是心理承受能力強大的男武者,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何況林柔那個只有十八、九歲且性格內向柔弱的少女?
大院中六人全都沉默下來,一股悲傷氣氛瀰漫在每個人的心頭。
在飛鷹團中,林柔年齡最小,實力最弱,內斂溫柔、羞羞怯怯的性格,讓人不自禁的便會出生一種保護慾望。
說話的黑臉漢子名叫大壯,是個耿直爽朗、重情重義的武者,和鬼手的修爲同樣都是金丹高階強者。
不過鬼手的戰力略強大壯一籌,因此在飛鷹團的排名在大壯之上。
院中的六人,按照修爲實力排名,分別是展飛、獵鷹、鬼手、大壯、英娘、林堅。
其中展飛是飛鷹團隊長、獵鷹是副團長,飛鷹團的“飛鷹”之名,正是來自於兩人的名字。
展飛是飛鷹團裡唯一的一名元嬰強者,但也只是元嬰初階而已,在無雙城內根本排不上名號。
獵鷹的修爲是金丹圓滿,他和展飛一樣,都是風系武者,以身法速度見長。
英娘今年三十許,是個風韻猶存且帶着幾分英氣的少婦,其武道伴侶在數年前被仇家所殺,此後一直未曾再尋找新的武道伴侶。
雖說仇家強大無比,但英孃的報仇之心一直未死,飛鷹團成員也都知道英娘之事,有心相助,但無奈力量太弱,只能慢慢積蓄實力。
至於林堅,正是林柔的哥哥,目前的修爲是金丹中階,在飛鷹團中的實力,僅比妹妹林柔強一些。
妹妹林柔身受重創,可能與武道絕緣,林堅聞訊後,自然是悲憤欲絕。
“我去給林柔報仇!”
林堅雙眼血紅,豁然轉身,向着大院外疾步走去。
傷害林柔的是一條幽暗冰蛇,而那條幽暗冰蛇的主人,則是無涯宗弟子,林堅此去,自然是要找那名無涯宗弟子報仇。
無涯宗有兩位雷劫強者坐鎮,分神強者更是有數十人之多,元嬰強者不計其數,在林堅眼裡,是不可逾越的高山、需要他仰望的存在。
傷害林柔的是無涯宗的一名核心弟子,擁有分神初階修爲,儘管林堅知道就憑自已想要報仇,根本沒有希望,但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林堅,你給我回來!”
展飛大喝出聲,見林堅站住,上前幾步,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沉聲道:“無涯宗有多強大,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去無涯宗,和白白送死有什麼區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實力強大了,再去報仇不遲!”
林堅雙拳握得“啪啪”作響,眼中滿是血絲,悲憤的道:“可是……可是林柔她現在生機微弱,死活難料,我看着心裡難受啊!我們兄妹兩人自幼相依爲命,我這個做哥哥卻連妹妹都保護不了,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獵鷹也走了過來,大聲道:“鬼手剛纔說了,只要咱們此行能獵殺一隻火雲豹,得到其內丹,林柔便不會死!”
林堅道:“可咱們要去獵殺的,是一隻元嬰高階的火雲豹啊!以咱們六人的實力,成功的機會實在太渺茫了。我也不想大家爲此去冒險!”
“林柔是你妹妹,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妹妹,爲了她冒這個險,值得!”
鬼手站到林堅面前,目光中充滿堅定之色,說道:“你難道忘了,咱們七人在結拜之時是如何說的?”
林堅喃喃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記得便好!”
鬼手的目光,在其他五人身上掃過,朗聲道:“今日林柔有事,我們若不出頭,他日等我們也有了事,誰還願意出頭?我們的飛鷹團想要強大起來,必須團結一心,共同努力!”
“鬼手說的!爲了救林柔妹子,俺大壯豁出命也不怕!”
大壯拍着自已的胸膛道。
英娘道:“我與林柔情同姐妹,但有一線救她的機會,我便願傾盡全力!”
見團隊成員如此一心,身爲團長的展飛滿意的點點頭,豪氣道:“既然如此,那麼大家出發吧!此次不獵殺一隻火雲豹,咱們就不回來!走!”
他說完當先而行,
“走!”
獵鷹等人,紛紛相應,緊隨在展飛身後,一起出了大院,離開無雙城,向着千里之外的原始森林進發。
六人離開後的第三日,那戶人家大院北側的一間房屋裡,傳出兩人的對話。
“李大娘,哥哥他們去哪裡了?”
一個少女微弱的聲音,自房屋中傳來。
“他們去獵殺火雲豹,已經離開三日了……小柔啊,你昏迷數日才醒,身體太虛,快躺下休息!”
這是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少女又問道:“他們爲什麼要去獵殺火雲豹?李大娘,你把詳情和我說說……”
少女正是飛鷹團成員之一林柔,而李大娘則是飛鷹團僱傭的一名金丹初階武者,專門照料受傷的林柔。
飛鷹團其他六人走後的第三日,林柔從昏迷中醒來,只是受傷太重,只能躺在牀上說話。
“李大娘,你說……哥哥他們會不會有事?”
林柔又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