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雨以雙十之齡,晉階金丹初階境界,在花滿樓的同輩弟子中,是獨一份兒。
因此,這一次前來紫霞山歷練,陸梨雨也得到了一個名額。
方白剛纔那一聲驚呼,不令吸引了現場其他武者的目光,也使得陸梨雨對方白格外的關注起來。
方白俊美的外表、出衆的氣質,尤其是身上那一股似曾相識的武者氣息,都讓陸梨雨覺得很想去親近。
“那個男人是誰呢?看他剛纔的樣子,似乎是把我當成他的某個熟悉的人了吧?”
看着方白轉身走開的背影,陸梨雨不知什麼原因,心頭竟升出一種淡淡的憂傷感覺。
“陸師妹,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就在這時,一名紫霞莊年輕弟子走到陸梨雨面前,含笑問道。
那紫霞莊弟子,名叫裘廣軒,乃是裘堅韌的小兒子,也是一位先天靈根強者。
裘廣軒在紫霞莊的地位,相當於陸梨雨在花滿樓的地位,兩人都是各自宗門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也是宗門重點培養的對象。
陸梨雨身姿窈窕,姿色無雙,氣質超凡,在方圓十萬裡內的衆多宗門世家中,有着“第一美人”之稱,仰慕追求者甚衆。
而紫霞莊的裘廣軒,便是陸梨雨衆多仰慕追求者中的一個。
裘廣軒和陸梨雨有着相同的天賦資質和相當的實力地位,外表也上上之選,因此被認爲是陸梨雨的衆多追求者中,最有希望抱得美人歸的一個。
不過,雖然陸紅雲有意撮合義女和裘廣軒兩人之事,但陸梨雨似乎對裘廣軒沒什麼興趣,多次以專心修煉爲由,拒絕了裘廣軒的示愛。
而裘廣軒是個厚臉色,雖然多次被拒,卻依然鍥而不捨的表達着自已的愛意。
裘廣軒明白“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的道理,相信只要自已持之以恆,定能感動陸梨雨,讓她爲自已敞開心扉。
這時看到陸梨雨前來,裘廣軒心中一喜,立即上前搭訕。
“哦,裘師兄,你好。”
陸梨雨瞟了裘廣軒一眼,淡淡答道,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裘堅韌見狀,眉頭皺了皺,有意無意的瞟了兒子一眼,心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在裘堅韌看來,自已這個小兒子的天賦資質以及容貌外形,與陸梨雨相得益彰,兩個人再般配不過,可是那陸梨雨清高自傲,居然對自已小兒子不屑一顧,這讓他心中暗怒。
裘堅韌也曾勸說過小兒子,讓他放棄陸梨雨,告訴他這世上出色的女子多得是,不必只盯着陸梨雨一人?
只可惜,自已這個小兒子太不爭氣,偏偏對那陸梨雨情有獨鍾,癡心一片,甚至表明了非她不娶的姿態。
裘堅韌對這個小兒子極爲寵溺,捨不得打罵,只好由他去了,心想只要這小子碰得釘子多了,自然就會回心轉意。
他心裡雖然如此想,但此刻看到陸梨雨對兒子一副不理不採的態度,還是臉色難看,輕哼出聲。
至於陸紅雲,原本她也很看好裘廣軒,奈何義女不喜歡,她也不好說什麼。
陸紅雲不是個不明事理之人,在修煉的事情上,她可以管着陸梨雨。
但是在感情上面,陸紅雲卻堅持順其自然,不願勉強義女。
因此,面對憤怒的裘堅韌,陸紅雲也只是報以苦笑,並未苛責陸梨雨。
而裘廣軒雖被陸梨雨冷臉相對,但絲毫沒有生氣,依然陪着笑臉繼續搭訕。
陸梨雨心不在焉的應付着裘廣軒,目光卻不停看向遠處的方白。
“那個男子是誰?她爲何頻頻注目?莫非……”
裘廣軒順着陸梨雨的目光看到了方白,心中“咯噔”一跳,然後不自然的笑着問道:“陸師妹,你認得那人?”
“啊?”
陸梨雨怔了怔,隨即眼珠轉了轉,道:“哦……我們算是認識吧!”
其實陸梨雨和方白只是有過短暫的一面之緣,相互間根本不認識,但是看到裘廣軒僵硬的笑容,她心裡覺得說不出的痛快,便含糊的答道。
果然,裘廣軒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冷聲問道:“他是誰?”
陸梨雨道:“他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裘廣軒,我警告你,不許你針對他。”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之下,裘廣軒胸中頓時燃起一股無名忌火。
“陸師妹,看起來……你很在乎他啊!”
裘廣軒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方白身上,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
陸梨雨爲了不讓裘廣軒再來騷擾自已,這才刻意模糊了自已和方白的關係,但如果裘廣軒因此遷怒方白,那就非她所願了。
剛纔陸梨雨的警告是真心實誠的,並非只是隨口說說,若是裘廣軒去找方白麻煩,她絕不會袖手旁觀。
陸梨雨感應到了裘廣軒的怒氣不值在不斷上升,正想和他解釋自已和方白其實並不認識,但裘廣軒已經邁開大步,向着方白走了過去。
“裘廣軒,你要幹什麼?”
陸梨雨疾走幾步,追上裘廣軒,低聲問道。
裘廣軒冷着臉道:“怎麼,看到我要去找那男人的麻煩,你心疼了?不捨了?”
“你……”
“被我說中了是吧?”
見陸梨雨氣得俏臉發白,嬌軀急顫,裘廣軒心裡忌火更盛,覺得自已猜對了,雙手突然抓住陸梨雨的肩頭,厲聲問道:“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不是你的心上人?是不是你的小情人?”
不等陸梨雨出聲,他又大聲道:“你不要辯解了!你剛纔看那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情意,我不信你們之間沒什麼!嘿嘿,原以爲你是個冰清玉潔的女人,想不到竟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
“啪!”
裘廣軒的最後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陸梨雨,她手掌疾揮,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了裘廣軒的臉上。
裘廣軒猝不及防,慘叫一聲,身形飛出,跌倒在地。
“裘廣軒!你……你……你卑鄙!無恥!”
陸梨雨氣得淚流滿面,纖纖玉手指着被自已打懵了的裘廣軒,渾身如篩糠般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