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玉,你在幹什麼?”
站在方白身邊的諸葛憐感應到了來自於祖玉的威壓,頓時美眸圓睜,嬌聲喝斥。
同時,她踏前一步,站到了方白身前,獨自面對祖玉,將自身的武者氣息釋放出去,反擊祖玉。
兩人實力相當,都是擁有先天靈根的荒級圓滿武者,釋放出的兩股武者威壓如同兩道無形巨浪,在他們身前的空間內迎頭相撞。
武者威壓,是武者精神意志和戰鬥意志的體現,是一種無影無形的力量,它不像真元相撞時會產生耀眼奪目的光彩、激發驚天動地的動靜,而是如大洋深處的激涌暗流,雖然悄無聲息,但卻蘊含着驚人能量。
這個時候,如果凝目細看,就會發現祖玉和諸葛憐身前的那片空間,因爲兩道威壓的碰撞而微微扭曲變形。
幾片樹葉被夜風從地面上捲起,落入扭曲變形的空間內,頃刻間被絞壓的粉碎。
因爲諸葛憐的插手,祖玉施加給方白的威壓被完全抵消。
“諸葛師妹,你……你居然護着他?”
祖玉所在的紫炎宗和諸葛憐所在的玄女門,一向同氣連枝,互爲盟友,祖玉想不到諸葛憐竟會爲了一個區區四品小宗門的弟子,不顧兩宗維繫了數千年的友好關係,在衆目睽睽之下和自己對抗。
而且看諸葛憐的架勢,如果自己繼續對那個碧濤武院弟子動手,她很可能會爲了維護此人,和自己大打出手。
一個女人如此維護一個男人,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爲了一個外宗弟子和我動手,你這是在破壞我兩宗的友好關係!此事如果被你們師門知道,你一定會受到懲處。諸葛師妹,你可要三思而後行啊!”
諸葛憐越是維護方白,祖玉越是妒火中燒,氣急敗壞的道。
“方大哥是我朋友,而你卻要對他動手動腳,這分明就是對我的蔑視和挑釁。哼!應該是你在破壞咱們兩宗的友好關係纔對!”
諸葛憐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諸葛憐是個心思單純的少女,既然信任方白,便把他當成了知心的朋友,再加上她對祖玉又有些厭惡,因此自然不會坐視祖玉對方白動手。
儘管諸葛憐知道祖玉根本就不是方白的對手,但依然擋在了方白身前,在她看來,自己替方白出頭,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祖玉雖然痛恨方白,但也知道有諸葛憐在,今天自己奈何不了方白,左右看了看,又見圍過來看熱鬧的路人越來越多,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堂堂三品宗門的親傳弟子,衆目睽睽之下和一個四品宗門的核心弟子爭風吃醋,這件事情如果傳揚出去,一定會成爲別人的笑柄,無論對祖玉個人而言,還是對紫炎宗來說,影響都不好。
“小子,我勸你以後最好離諸葛師妹遠一點,否則我讓你好看!”
祖玉充滿殺氣的目光越過諸葛憐,落在方白身上,森然說道。
祖玉知道玄女門和紫炎宗準備聯姻,而自己和諸葛憐結成武道伴侶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因此他的內心裡已經把諸葛憐看成了自己的女人,絕不容許其他人染指,更何況是個區區四品宗門的弟子。
看到方白和諸葛憐關係密切,祖玉的心中已經對方白生出了殺意,這次發出警告之後,如果方白繼續再和諸葛憐交往,他絕不會客氣。
在這紫炎城中,得罪紫炎宗弟子,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而身爲紫炎宗最具潛力的天才弟子,祖玉想要讓一個四品宗門的弟子無聲無息消失,多的是辦法和手段。
如果祖玉真的殺掉了方白,就算最後被碧濤武院知道,也是無可奈何,而紫炎宗也不可能爲此重懲自己這個親傳弟子,大不了賠償碧濤武院一些修煉資源。
對於祖玉的警告,諸葛憐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傢伙不知道方白的真正實力,否則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了。
更可笑的是,剛纔祖玉居然還想自不量力的去攻擊方白,如果不是諸葛憐搶先一步替方白出頭,估計祖玉現在很可能已經遭受重創,躺在了地上。
祖玉當然不會知道,剛纔正是諸葛憐救了他,而他不但痛恨方白,就連對諸葛憐也心生怨憤,認爲諸葛憐不站在自己一邊,反而去維護其他男人,簡直是吃裡爬外,作爲一個即將成爲自己武道侶伴的女人,諸葛憐這麼做,是對他祖玉的一種羞辱和背叛。
對於祖玉這樣的人,經歷了前後兩世的方白見得實在太多了,因此懶得去理會此人,對於他的警告和威脅,也只是淡然一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諸葛師妹,明天的歡迎午宴上,咱們再見!”
對方白髮出了警告威脅後,祖玉又衝着對他連翻白眼的諸葛憐勉強一笑,和兩名同門一起揚長而去。
“我現在知道,你爲什麼討厭那個傢伙了!”
方白看着祖玉的背影,苦笑着對諸葛憐道。
諸葛憐撇撇小嘴,道:“以前對他只是有點討厭,現在卻覺得他很噁心了!心胸狹窄,小肚雞腸,睚眥必報……這樣的男人,沒有幾個女人會真心喜歡他!”
嘆了口氣,見左右的路人都散了開去,低聲又道:“可惜我們玄女門的高層們都被那個傢伙的外表所迷惑,又因爲兩宗聯姻能夠帶來很大利益,所以根本沒人顧及我的感受……方大哥,你已經見過了祖玉,一定要想辦法幫我破壞掉這場聯姻啊!你幫了我的忙,我會一輩子記得你的好!”
方白點點頭,略一思忖,然後正色說道:“明天的歡迎午宴上,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諸葛憐知道方白準備在明天午宴前實施針對祖玉的“毀容計劃”,心中又是期望,又有些緊張,說道:“方大哥,你雖然是洪級強者,但紫炎宗也是強者如雲,你動手時可要千萬小心。如果事不可爲,你要以自保爲重,我不會怪你……真的!”
方白點頭道:“我很珍惜自己的性命,會量力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