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無數道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緊隨着傳來,眨眼間,一個個身形筆挺的正裝男子,浩浩蕩蕩的衝進了宴會廳內,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這些人,全都是秦家的人!
七八十名秦家的人,齊刷刷的往宴會廳一站,磅礴的氣勢震懾的周圍不少的男女賓客,皆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顫抖了一下身子。
“剛纔是誰說的,江南市只能由姓江的掌管的?”
一衆秦家人身前,爲首的一名身穿唐裝的中年男子,目光陰暗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一眼,隨即,便直勾勾的停留在了場中的江流身上。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纔的這句話,就是你說的吧?”
唐裝中年男子面色陰沉,渾身上下,在無形中散發出股股不怒自威的強大壓迫感,他緊盯着江流,緩緩邁着的步伐,一步一步的面向着江流,逼近了過去!
他!
不是別人!
正是秦家的掌管者!
秦少的父親、秦品超!
譁然!
範家人和秦家人的先後到來,本就有些壓抑的宴會廳內,頓時變得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周圍的一衆男女賓客,皆是不由自主的微縮着身子,用着微怔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範斌和範青,又看了看剛趕來的秦品超,最後,纔將目光緩緩的落在了一直站在原地的江流身上。
“完了完了,這小子算是徹底的完了,範家的人和秦家的人都來了,這下子,他算是死定了!”
“誰讓他那麼的不知死活呢?他只不過是區區的一個江家的餘孽,回來江南市也就算了,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來參加今晚的晚宴,他不死誰死?”
“沒錯!曾經的江家雖然是江南市的第一家族,但如今的江南市,早已經不是他江家做主了,他這一次回來,無疑就是自尋死路!”
場面騷亂不已!
周圍的衆人,皆是忍不住相互低聲議論着,他們嘲諷、他們冷笑、他們憐憫,一個個的面容上,都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神色。
“爸!你可算來了!就是他!就是這個小雜種廢了我的雙腿,你要弄死他,你一定要替我弄死他,給我報仇!”
秦品超帶着秦家的人到來,使得原本還在痛苦呻吟着的秦少,瞬間煥然一臉的激動狂喜。
他在地上拼命的向着秦品超爬了過去,一邊惡狠狠的盯着場上的江流,臉龐猙獰扭曲的嘶吼道。
秦品超一開始還沒注意到他兒子,現在一看到他兒子的這個悽慘模樣,陰沉的面容上,遽然有了絲絲兇戾的寒意。
他兩眼如似鷹隼般犀利無比,裡面閃爍着縷縷惡毒的兇光,緊盯在江流的身上,似乎要將江流給活生生撕裂了一般。
“小雜種,你得死!”秦品超陰桀的凝視着江流,從牙縫中的吐出了一句話來!
這句話很短!
卻蘊含着秦品超對江流的怨毒憤怒與殺意!
然而!
感受着他們這種種針對的目光,江流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容上,非但沒有絲毫的緊張慌亂,反而,嘴角始終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上去是那麼的悠然,那麼的平淡!
“看樣子,你們秦家和範家的人都到齊了,那麼,也是時候算一算我江家三年前的這筆賬了!”
江流眉目輕擡,如似利劍出鞘般的凌厲眼神,冷冷的掃過在場所有秦家與範家人的身上,隨後,才落在了身前的秦品超與範斌、範青三人身上。
“雖然,我知道,你們秦家和範家並不是害我江家覆滅的主謀,但千不該萬不該,你們不該動我江家的權財!”
江流一臉面無表情的冷漠,冰冷的注視着秦品超與範斌、範青三人,無情的說道:
“所以,在你們動我江家東西的那一刻起,你們兩家就已經罪以致死,現在,我給你們兩家一個機會,你們自己自裁,我可以留你們兩家所有人一個全屍,若不然,那就屍骨無存吧!”
轟然!
江流的此話一出,全場瞬間一陣洶涌翻騰,掀起了層層軒然大波!
“臥槽!我剛纔沒有聽錯吧?這傢伙居然當着範家和秦家的面,讓他們兩家的所有人自裁?”
“瘋了,真的是瘋了,這小子自身都難保了,竟然還敢說這種不知死活的話,他是腦子進屎了吧?”
“這真的是我這輩子聽過最狂的話了,但也是最好笑的笑話了!”
整個宴會廳內,一片騷亂暴動!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無一例外的被江流這句猖狂的話給逗笑了。
讓秦家和範家的所有人自裁?
敢在江南市說這種無腦的話的人,要不是腦子進屎了,那就是腦子被驢吃了!
“我剛纔沒有聽錯吧?你居然讓我們秦家和範家的所有人自裁?”秦品超笑了,笑的非常大聲,非常的誇張。
在他身後的一衆秦家人與範家的人,也同樣是在此刻,被江流的這一句話給逗的鬨然大笑,有好些人甚至都笑彎了腰,連眼淚都笑出來。
“我見過不少狂的人,但不得不說,你這個江家的小孽種,是我見過最狂的,但可惜,你的狂,是那種沒腦子還不知死活的狂!”
江流身前,範斌兩眼微眯的凝望着江流,冷冷一笑後,頓時舉起了自己的手臂,大力揮舞的同時,猛的衝身後的一衆範家人大喝命令道:
“先給我廢了這狗雜種的四肢,然後給我帶回範家,我要好好的折磨他,一點點的蹂躪他致死!!!”
陰森懾人的話音,傳遍全場!
使得周圍一衆圍觀的男女賓客,都忍不住身軀微顫,打了好幾個冷顫。
“弄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上!”
赫然間!
在場的一衆範家人,頓時瘋狂的發出一聲怒吼,幾十人中,當即就有着十幾人率先衝了出去,張牙舞爪的就朝江流撲了過去……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注視着江流,一個個的眼神,都彷彿在看着一個將死之人一般!
只是!
就在範家的那十幾人快要逼近到了江流身前的剎那……
“我看誰敢動江大師?”
一道蒼老的聲音,飽含着威嚴,突兀的從宴會廳的大門處響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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