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流的身影之後,每一個人都是一臉震驚的模樣,任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少年舉着一口大鐘朝壽宴走來!
敢來範家這裡這麼鬧的人沒幾個,但是敢來的人怎麼也得是個有實力的人吧?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敢來這裡撒野?!
這小子TM還舉着口大鐘!
送鍾!
送終?
在範時勇老爺子七十大壽的時候送鍾!
這小子活膩味了吧!這不是找死嗎?
一想到這裡,一衆賓客的臉上,都噙着冷笑,那神情就像是在觀賞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靜靜地觀摩着江流的一舉一動。
這時候範時勇和他的兩個兒子,一臉面色難堪,臉上青筋暴起,一臉的氣憤!
他們和一衆賓客,都將目光匯聚在江流的身上,看着江流一步一步的走到壽宴的中央。
靜,寂靜,壽宴上一片死寂!
踏踏踏!
如九天戰鼓雷動,似萬道驚雷炸響!
江流的步伐,沉重而遲緩,同時又透露着無盡威嚴,身影顯得十分孤寂,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聽聞範時勇老爺子七十大壽,在下特來送一份厚禮,還請笑納。”
聲音十分的清淡,透露着滿滿的戲謔,那輕佻的眼神,飽含了江流的無限輕狂!
此刻的範時勇,將蹙着的眉頭解開,對方一個是一個年少無知的毛頭小子,能掀得起什麼大風大浪。
一將功成萬骨枯!
哪一個有地位,有名望的家族,不是用無數的枯骨堆積起來,所以,範家樹立的仇人恐怕連範時勇都記不清了。
想必是哪個仇家的後裔前來尋仇來了,這樣的人數不勝數,範家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怎會在意。
這麼想的,不只是範家的人,就連一衆豪流賓客也這麼想。
厚禮?
指的就是“送鍾”?
這小子還敢大放厥詞?
江流的這話一出,壽宴上的人開始騷亂起來……
“這小子腦袋秀逗了吧?感到這裡來找存在感。”
“對啊,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難道他不知道這裡面雲集了多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嗎?”
“對,對,對,別看他現在這麼威風,等會就知道範家的人到底有多兇殘了!”
一衆男女賓客都是小聲的議論着,眼睛裡都是嘲諷之色,彷彿料定江流的結局一樣!
這時候,範時勇老爺子終於發話了。
“這位小友,你是誰?爲何來老夫的府邸鬧事?”
範時勇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狐狸,當着這所謂天下英雄的面,當然不會立即對江流出手,免得世人會說這範家有失體面。
到時候名正言順的把江流乾掉,世人不僅會說範家胸襟廣闊,還會落得個以理服人的名頭。
這還只是範時勇的其中一個目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他真的想知道江流的身份,因爲江流的面相實在像他一個故人。
江流把手中的大鐘悄然的放立在地上,嘴角上勾勒起了一抹淡淡的邪笑,這看似在笑的人,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咚!”
一聲悠揚的鐘聲,在壽宴的廣場上響起,鐘聲就像是一道擴散的漣漪一般,一潮一涌的映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頭。
這扣人心絃鐘聲,讓所有的人的眉頭頃刻間就皺了起來!
“這小子還真的什麼都敢做吶,這要不是範老爺子寬宏仁慈,他早就死無葬生之地了。”
“也難得範家人的脾氣好,要換做是我,早就將這小子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了!”
“所以說,人家家族地位那麼高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一衆人的議論,範時勇都聽在了耳朵裡,一臉桀驁的笑容突兀的從臉上顯現,隨後臉色猛然一沉。
這人心穩住了,接下來就是要殺雞儆猴了!
禮上服人,拳頭上更要服人!
這就是他範時勇立身的根本!
“範家老狗,不得不說你的演技還真的是拙劣啊,既然你問起了我來,那我就給你提示一下。”
一說到這裡,江流的身上立即有有了一股凌厲的氣勢,在那一刻怦然炸開。
唯我獨尊,帝王般的氣息!
這就是江流現在給在場衆人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也就在他們的心裡存在了一瞬間,他們很快就晃過神來。
江流沒有在意旁人的感受,冷冽而又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向,在臺上的範時勇!
“三年前,江南市,江家的那場大火,你可記得?”
聽到這話之後,衆人又是一陣唏噓,果然不出他們所料,這小子果然是來尋仇的……
然而,有那麼一些人可不似像他們這般神態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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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家人、李家人、乾字修武館、萬盛集團的人可不是這個樣子,聽到江流的話之後,身體先是猛的一顫,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下一刻,範時勇微眯的眼睛,猛的一睜,怔怔說道:“難道你是江家的人?”
範時勇這話一出,李家的那位公子、乾字修武館館主、萬盛集團董事長那就不淡定了……
在世人的眼裡,江南市的江家那是小家族,但是在這些古老家族的眼中,江家並不是那麼簡單……
江家曾經的輝煌,他們還只是聽過一些殘破不全的傳聞,至於正真的傳說,他們甚至沒有聽說過。
所以這麼多的仇家中,他範時勇正真忌諱的就只有江南市的江家,爲此他還專門派範時彪和範飄飄查過……
只是現在範飄飄重傷不起,範時彪也死於非命。
範時勇沉默片刻。
“踏破鐵鞋無覓處!小子今天你自己投來,今天就別想着離開了。”
範時勇一開口,就威嚴十足,這時候他可顧不得面子了。
關於江流家族的事情,國際特工組,可是在死死盯着的。
衆人一臉茫然,對於範時勇的話是一頭霧水,不過他們都知道,範老爺子不想再跟想跟這小子廢話了。
李存信,這個七流古老家族的公子哥,如今已經是步入武將的超級天才,在此刻已經是按捺不住了。
他從宴席上緩緩起身,直接朝江流走去,冷聲道:“沒想到三年前的那場大火竟然沒有將你燒死,三年之後,不找個地方躲起來,跑到這裡來送死,看來那場大火倒是把你的腦子燒壞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