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場所有人的矚目注視之下,江流開着的紅色保時捷已經到了場中!
前面和左右兩邊,都已經被唐子林他們的二三十輛豪華跑車,堵了個水泄不通。
周圍還有無數擁擠的圍觀學生,幾乎讓江流沒有任何通過的可能!
緩緩將車停在了場上,江流坐在車內,眉頭微皺,兩眼快速的在唐子林、周郎等人身上掃過了一眼。
“麻煩你們讓一下,我要從這裡過去!”
在場上數千道目光聚焦下,江流摁下了車窗,透過車窗,面無表情的對着擋在車前的唐子林說了一聲。
聲音輕描淡寫,不輕不重,冷漠無比,沒有蘊含任何的感情波動。
可聽在周圍的衆人耳中,卻更像是冷酷到了極點的猖狂!
“我沒有聽錯吧?這小子竟然在叫唐子林讓路?”周圍圍觀的一衆學生,都因江流的這一句話,感到有些好笑了起來。
唐子林是誰?
江南四少之一!
這個學校裡無人能撼動的霸主!
江流一個新來的小小學生,居然敢叫唐子林給他讓路?
“我還以爲這個叫江流的傢伙有什麼特別之處呢,原來也只不過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無知小子!”
人羣之中,江南四少之一的於峰臉上帶着不屑的冷笑,望着車內的江流嘲諷了一聲。
“打殘了唐子林的人,還敢在唐子林面前這麼裝B,簡直就是自找死路!”同爲江南四少的謝天星忍不住也輕笑了一聲,滿臉譏諷的看着江流,輕蔑說道。
“我們就在邊上看下去吧,看這個叫江流的傢伙,會被唐子林怎麼折磨蹂躪!”
莫婷婷站在一旁,美目緊緊盯着車內的江流,彷彿已經料到了江流的下場。
唐子林興師動衆的在這裡等着江流,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江流!
現場的數千男女學生,幾乎沒有一人認爲,在唐子林的面前,江流還能有絲毫的抗衡餘地!
“你就是那個叫江流的學生吧?”
唐子林微眯着兩眼,緩緩走到江流的保時捷車前,挑眉衝江流問道。
“找我有事?”江流坐在車內,依舊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的問了唐子林一聲。
聽着江流冷漠的迴應,再看着他那同樣冷漠的神情,唐子林不由面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了幾抹陰桀的兇光。
“你知道我誰麼?”唐子林直勾勾的凝視着車內的江流,冷笑着問道。
感受着唐子林的犀利眼神,江流慵懶的擡了擡眼皮,已是有了那麼一絲的不耐煩: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我現在只想告訴你,你們擋着我的道了,還請麻煩讓一讓,這是我對你說的第二遍!”
聲音還是那麼的輕描淡寫,可聽在唐子林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這對他來說,無疑就是一種赤-裸裸的無視與挑釁!
“草泥馬的王八蛋,你TM是真傻還是在跟我裝傻?你打殘了老子手底下的人,真以爲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這個學校裡麼?”
唐子林瞬間就怒了,只見他齜牙咧嘴的朝江流怒罵着,隨即臉色陰沉的衝他身後的十幾名年輕男子揮手喝道:
“把這狗日的車給老子砸了!”
譁然!
唐子林這聲猖狂而又霸道的冷喝一出,四周圍觀的數千年輕學生,瞬間被驚的炸開了鍋!
而在唐子林身後的周郎等十幾名年輕男子,在聽到唐子林的這道命令之後,頓時紛紛從跑車裡拿出根根鐵棒,一個個瘋狂朝江流衝了過來,舉起手中的鐵棒,就對着江流的紅色保時捷砸了起來。
“砰!砰!啪!啪!”
猛烈的金屬碰撞聲不斷響徹,令在場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男女學生,皆是在這一刻被驚到了。
一輛價值百萬上下的保時捷,竟然說砸就砸!
估計在整個江南大學裡,也只有唐子林一人敢這麼做吧?
“這個唐子林,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啊,別人的車說砸就砸,都不帶半點猶豫的,這種事也就他能幹得出來了。”
人羣之中,於峰看着江流那輛已經變形的保時捷,不由搖頭感嘆着說道。
“我都替這個叫江流的小子心疼了,一輛這麼好的車,就這樣被唐子林給毀了,估計得氣的暈過去。”
一旁的謝天星也冷笑着說道。
而他們兩人的話音一落,一直在觀察江流神情的莫婷婷,面容之上帶着冰冷之色,說道:
“我看被砸一輛車都是小事,這小子的命纔是大事,如果他識相的話,或許還能在唐子林面前留下半條胳膊半條腿的,若不然他會死的很慘了!”
道道熱嘲冷諷的議論聲不斷的在人羣中響起。
場中,周郎他們十幾名年輕男子,依舊還在不依不饒的砸着江流的紅色保時捷!
聽着車外聲聲金屬碰撞聲傳來,車內,江流清秀的面容之上,從始至終都保持着面無表情的冷漠之色!
似乎對於唐子林他們砸了自己的保時捷,根本就沒當一回事一樣!
過了良久,在周郎他們十幾名年輕男子,徹底的將保時捷給毀了之後,江流纔打開車門,臉色平靜的走下了車來。
“你們砸開心了吧?”
身形筆挺的屹立在場中,江流漆黑深邃的目光之中,閃爍着抹抹刺骨的寒芒,望向了唐子林與周郎,冷冷說道:
“那是不是該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