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流要做的事,要滅的人,神都不敢說個不字!”
江流的聲音鏗鏘有力,如雷霆轟鳴,震徹的整個蕭家莊園,彷彿都是微微一陣顫動!
如果洪藍濱和劉天生還沒有死之前,在場的的東南五省所有人,或許還會依舊認爲,這是江流不知死活的狂妄話語!
如果不知道已經到達了傳說中的聖師等階,周圍的所有人,或許還依舊抱有不屑的僥倖心理。
但現在,沒有人敢再小覷江流!
更沒有人敢站出來,再發出半道聲音!
所有人都誠惶誠恐的望着臺上的江流,望着這一位如同死神降臨般的主宰者,完完全全的被無盡的膽怯所取代!
尤其是一衆江君省的人,此刻的他們,在面對江流這位惡魔的時候,心底是那麼的絕望,同時,又是多麼的希望,他們是其他省份的人,不再是江君省的人,只有這樣,也許才能避免波及到江流的怒火!
天空!
越暗越沉!
好像連老天,都怕牽連到江流與江君省的恩怨當中!
蕭家的莊園內,一片死寂!
即使是臺下不遠處的君王修武會的衆人,還是藍濱山莊的衆人,他們皆是怔怔的站在原地,木訥的凝視着臺上的江流,哪怕是親眼見着洪藍濱與劉天生的慘死,他們都不敢動彈分毫!
他們怕了!
徹徹底底的怕了!
畢竟,他們雖然都是修武者,但他們都只是武師、大武師而已,他們清楚,他們與真正的聖師,有着多大的差距!
“現在你是自己了結,還是讓我親自動手?”臺上,江流無視着莊園內所有人的忌憚,微眯着自己凌厲的雙眼,直勾勾的緊盯着身前不遠處的謝青山,發出了一道輕悠悠的話音來。
儘管,在其他人看來,謝青山很強,有着尊師級別的實力,但對江流來說,他依舊弱的可憐,弱到他都不屑於親自動手了結他的性命。
“瘋了,你真的瘋了,小子,你雖然是聖師沒錯,可你要知道,聖師在東南五省能起到威懾作用,到了南部十七省,就不見得能翻起多大的浪了!”
感受着江流那雙充滿蔑視的眼神,謝青山心底忐忑不安,卻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
“我謝青山能有今日的地位和實力,你以爲,就單單憑藉我自己一人之力麼?那是因爲有南部十七省的蒼家在我背後給我撐腰!”
一說到南部十七省的蒼家,謝青山的底氣頓時十足了起來。
他那張滿是皺褶的蒼老面容上,泛着絲絲濃濃的自傲得意,就那麼緊緊凝視着面前江流!
南部十七省的蒼家!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威名遠揚的豪門家族!
它令人高不可攀,猶如巨龍一樣矗立在南部十七省當中,讓無數權貴名流都深深忌憚着!
謝青山能成爲尊師級別的高手,很大部分,都是因爲有南部十七省的蒼家幫忙。
他很清楚,以蒼家在南部十七省的影響力,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會退避三舍,對蒼家敬而遠之。
要不是現在到了性命攸關的生死時刻,說實話,他謝青山還真不想把蒼家搬出來。
“南部十七省的蒼家?”
“該不會是南部十七省中,那個富可敵國的蒼家吧?”
“怪不得了,早就聽說謝青山不僅僅在東南五省有權有勢,即使是在南部十七省當中,不少有頭有臉的人也不敢輕易冒犯他,原來是因爲有蒼家這隻猛虎在他身後?”
一時間!
蒼家的大名一出,在場所有東南五省的人,皆是驚訝的微張了張嘴,臉色爲之變了一變!
蒼家的名頭,的確是相當的如雷貫耳了,哪怕蒼家的人沒一個在場,僅僅只是聽到它的名字,就能讓在場東南五省的所有人,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敬畏。
這種敬畏,是發自肺腑的敬畏,甚至比江流帶來的那種恐懼感,還要來的強烈。
這就足以看得出來,蒼家在南部十七省當中的影響力,究竟有多麼的根深蒂固了!
整個蕭家莊園的場面,悄無聲息的在隨着蒼家的名字出現後,變得有些騷亂了起來。
莊園內的所有人,包括黃秋生、蕭正恆、蕭薇、夏木穎在內,盡皆面露着抹抹錯愕之色,看向了臺上的謝青山。
“蒼家?謝老竟然能結交到南部十七省中的蒼家,找到他做靠山?”蕭正恆忍不住呢喃的說道。
“蒼家在南部十七省的影響力,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聖師能作對的,這小子應該能被震懾到吧?”黃秋生也是輕聲的嘀咕了一聲。
然而,就在蕭正恆和黃秋生的聲音剛剛發出的瞬間……
“是誰頂着我蒼家的名頭,在外面自以爲是的肆意妄爲的?”
一道低沉而又渾厚的嗓音,宛如一把鋒銳的利劍,悄無聲息的從蕭家不遠處傳了過來。
這道聲音一出,蕭家莊園內的東南五省所有人,幾乎盡皆身心一顫,隨後不由自主的轉移了目光,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見,在一衆擁擠的人羣當中,蕭家莊園的入口處,一行二十多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在爲首的一名身穿灰色中山裝的老者帶領下,緩緩的走近了場中!
這名穿着灰色中山裝的老者,年齡大約在六十多歲左右,身形看上去很單薄,可隨着他走入場中而邁出的步伐,卻顯得十分的矯健有力,甚至,看他走過的地面,還能很清晰的看到一個個被重力踏出的凹陷腳印。
特別是他那身灰色中山裝的袖口,乃是用着一根根金絲繡織出的黃金邊,相當的引人矚目!
“身穿中山裝,中山袖口繡金邊,他們是……”
“南部十七省蒼家的人?”
“這位爲首的人……是……是南部十七省蒼家的蒼石天?”
轟!!!
一經看到這名穿着中山裝老者的金邊袖口,在蕭家擁擠圍堵的那幾千名東南五省人,赫然間全震動了!
“蒼石天?這人是蒼石天?蒼家的第一人?”
“蒼家的人居然來江君省了?”
“他是來幫謝青山?來幫江君省的?”
一層接連一層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的響徹在了蕭家的莊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