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的人數很多,足足有着五十多人,統一穿着暗紅色的服裝,腳下踩着長靴,一個個全都是身材魁梧的壯碩大漢,身形上下,散發着股股嗜血的陰森氣息,手臂上都紋着一個醒目的狼型圖案!
而在他們的身前,爲首的是一名戴着大金項鍊的光頭男子。
他的看起來很粗魯彪悍,可衣着卻十分的光鮮不凡,他帶領着身後的那五十多名壯碩大漢,整齊的走進了大廳之中,然後齊刷刷的面向蘇平辛,深深的低下了腦袋,彎下了腰。
“江東張家張北海,見過蘇老!”光頭男子恭敬的對着蘇平辛喊道。
他的聲音一落,在他身後的那五十多名壯碩大漢,異口同聲的同樣喊道:
“見過蘇老!”
聲音震耳欲聾,如同一道驚雷滾動,傳徹在整個別墅的大廳內。
“張北海?他居然也來了?”蘇欣兒愣住了,她身旁的蘇妃兒也有些呆了。
包括躬身站在蘇平辛身前的秦升與彭秋生也被驚訝到了。
張北海!
江東市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
江東市第一大家族、張家的家主,可謂是名副其實的江東霸主!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尤其是他張家的可怕勢力,即使是江北的秦升和彭秋生,都有着一絲深深的忌憚!
只因爲,這張北海的張家,乃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修武家族!
與傳統的豪門,可謂是有着天壤之別的差別!
幾乎只要是他張家的子弟,從一出生就開始培養,從小用着極其專業的修武培養方法,來培養着他們張家子弟修武。
所以,但凡是張家子弟,無一例外的都是貨真價實的修武者,只不過修武等級或高或低而已!
“沒想到,連張北海都來了,那他身後這些紋着狼型圖案的人,應該就是惡狼傭兵團吧?”
秦升微微擡起頭來,兩眼眯成一線,目光不斷的遊離在張北海和他身後的那五十多名壯碩大漢的身上。
“惡狼傭兵團,每一個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恐怖人物,不僅在他們江東市、以及江南市、江北市,即使是整個江原省,這惡狼傭兵團,都能讓無數的豪門家族感到膽怯惶恐,這張北海來江南市也就算了,竟然連惡狼傭兵團都跟着來了!真是好大的手筆!”
彭秋生也是擡起了頭,將目光落在了張北海和他身後的惡狼傭兵團衆人身上。
對於惡狼傭兵團,他可謂是十分的熟悉!
惡狼傭兵團的每一個成員,聽說至少都是武師級別的修武者。
他們殺伐果斷,兇狠毒辣,每一位成員,手上都沾染着無數的鮮血,要麼就是懸賞榜上的人物,要麼,就是江原省修武榜上的人物,十分有名!
彭秋生以爲,蘇平辛從京都來到江南市的消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立馬前來江南市,拜訪蘇平辛,巴結蘇平辛,來抱上京都蘇家的這顆大樹!
要知道,蘇家的大名,不僅僅是在京都赫赫有名,縱然是華夏的任何一個省市,都是如雷貫耳!
更主要的是,蘇家已經在京都屹立了幾百年之久,家族底蘊深不可測,更一直有傳聞,蘇家有着傳說中的大宗師巨孽!
只要抱上蘇家這顆大樹,彭秋生幾乎都能想象,他彭家在江北市的地位,必將扶搖直上,不光是再也不用將秦升的秦家放在眼裡,只怕是在整個江原省,他彭家都能橫着走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不但不是唯一一個來這裡的人,而且還比秦升都來晚了一點,甚至,連江東市的張北海,都得到了消息,也來這裡了。
這無疑是讓彭秋生又氣又惱!
原本能抱上蘇家這顆大樹的機會,很有可能,會因爲秦升和張北海的到來,而徹底的錯失!
“我剛纔聽說,有人要蘇老留下一隻手?想必就是你吧?”
不等蘇平辛開口說話,也不等秦升和彭秋生出聲,張北海就已經擡起了目光,望向了身前不遠處的江流,用着濃濃的不屑嘲諷語氣,冷笑着問了一聲。
“沒錯,這也是我想問的,敢對蘇老說這種話的人,不管是江南市、還是江北市,亦或者是江東市,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真是不知道該說他愚蠢呢,還是該說他不知死活的活膩了!”
張北海的話音一落,秦升眼神輕挑,神色輕蔑,緊緊凝視着江流,同樣用着諷刺的笑說道。
“蘇老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威脅過?何況還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我看吶,還是先將他的四肢打斷,把他的舌頭割掉,讓他知道知道,究竟什麼人他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站在張北海和秦升一旁的彭秋生,也緊隨着出聲說道。
他們三人的臉龐上,佈滿了濃濃的高傲輕蔑,眼神中,泛着強烈的鄙夷不屑。
彷彿在他們三人的眼底,江流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能被他們隨意玩意或捏死的弱小螞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又是那麼的不值一提!
畢竟,無論是從江流的穿着,還是他的樣貌,亦或者是他的年齡,他都太不起眼了。
這和秦升、彭秋生、張北海他們三位超級大佬相比,相差實在是太過於懸殊了。
在他們三人看來,像江流這種不知死活的年輕人,他們弄死的,沒有一百個,也至少有八十個了!
“三位的名字,我都有聽說過,你們似乎都是江北市和江東市數一數二的人物吧?”看着身前的秦升、彭秋生、張北海三人,蘇平辛問了聲。
“不敢不敢,我們在蘇老您的面前,簡直不值一提!”幾乎同時,秦升、彭秋生、張北海三人都連忙面向蘇平辛低下了腦袋,搖頭說道。
看着他的回答,蘇平辛滿意的笑了笑,隨即一臉高傲得意的望向了不遠處的江流,緩緩走到了他的身前,用着居高臨下的蔑視口吻,說道:
“小子,看到了麼?連江北市和江東市數一數二的人物,都得在我面前恭恭敬敬,你算什麼東西?敢讓我留下一隻手?”
聽着此話,尤其是感受着蘇平辛肆無忌憚的輕蔑眼神,江流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輕擡了擡兩眼,冷冷一笑,徑直迎上了蘇平辛的目光,說道:
“想知道我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