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敢!”
王軍銘看着倒在地上,臨死前仍然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的王珊珊,愧疚,憤怒,種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一時間連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她應該慶幸自己是個女人。”蕭寒掃了一眼地上的王珊珊,目光冰冷的說道。
蕭寒這句話絕對稱得上出自肺腑,要知道王珊珊打的可是蕭瑩的注意。想想綁架蕭瑩的人中最後一個吧,不過是因爲被逼上絕路迫不得已用槍指着蕭瑩,威脅了蕭寒一下而已。結果下場卻是被攝魂術整整折磨了半個小時。
蕭寒雖然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意識,但是也不至於折磨一個女流之輩,因此王珊珊才僥倖得了一個痛快。若是換成個男的,幹策劃綁架蕭瑩,蕭寒絕對會讓他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至少也要把已知的折磨人的手段挨個用上一遍纔好。
要知道,蕭寒的手段可不止是一個攝魂術,作爲修道者,折磨人的手段實在是多不勝數,比如用靈氣刺激穴位,或者將靈氣化作萬千細小的靈力鋼針在對方的身體內遊走。各種各樣的折磨人的手段,絕對能讓人眼界大開不寒而慄。
顯然,王軍銘吧蕭寒剛剛的表現,當做是對自己死去侄女的侮辱,怒火直燒頭頂,直逼得額頭青筋暴起。
“你找死!”
口中大喝,王軍銘一掌朝着蕭寒面頰拍去,同時左腳上擡,一個膝撞頂向蕭寒的胸口。
小染,王軍銘屬於那種經常PK卻極少實戰的存在,一招一式雖然唬人,但是卻破綻連連。
蕭寒側身輕鬆躲了過去,然後一拳砸在了王軍銘的手肘上測,肌肉連接最薄弱,也是最難以用力的地方。
嘭!
兩人相交,蕭寒只覺得一股力道猛地鑽進了自己的體內,順着經脈企圖破壞。整個手臂,都被震得一陣發麻。
暗勁強者,這就是暗勁強者,與血玫瑰裡的啥書,或者說與大多數強化藥劑強化出來的身體不同。
古武者,內力以蓄積丹田之氣,五穀之食盡化於內氣,氣沉于丹田,暗勁極爲五層,內勁所行之處,身體猶如潛能爆發一般。還有則是外功,同樣是煉精化氣,不過是以閉塞毛孔,聚血液皮肉筋骨之氣,暗勁之力,猶如跗骨之蛆。一單擊中目標,暗勁透體,造成的上海絲毫不比內力差多少。而且若只論爆發力的話,還要查過內力。
王軍銘便是暗勁古武者,本來對上不能使用法術的蕭寒是佔便宜的。可惜,所有的古武者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缺乏經驗,生死戰鬥的經驗。
無論他使用的招式多麼精妙,可是在蕭寒這個前世無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不時的便會發現一兩個破綻。
兩人越打,王軍銘越是心驚。眼前這人明明曾經是個敗家子,可是眨眼間便發生了變化,才過了幾個月的時間,蕭寒幾乎成了全能狀元。而且從兩人的交手來看,這顯然不是第一次,而是長年生死搏殺帶來的。幸好依靠暗勁化險爲夷。
‘他怎麼會這種生死搏殺之,他那來的機會獲得這種經驗?’
王軍銘的腦子裡滿頭霧水,如果是實力的話,就算蕭寒的實力再搞,達到了一劍秒殺他的地步,他也不會感到過於驚奇。畢竟題高實力的方法有很多,小還丹,菩提子,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等等。
可是蕭寒的打鬥經驗卻不是內力修爲,不可能本來一竅不通的,吃顆小還丹,立馬就增加五年打鬥經驗。這明顯是不現實的,打鬥經驗可沒有更好的辦法,特別是向蕭寒這樣的在生死間磨練的經驗,絕對不是幾個人對打切磋能夠練就的。
不理會王軍銘的驚訝蕭寒在被暗勁震了一次後也學乖了,不但全力以赴,還用上了體內的靈氣。
拿靈氣當內力使用,如果有修道者在這的話,一定會大罵蕭寒浪費的。
不過蕭寒自己卻沒有這樣的覺悟,以現在的靈力稀薄程度,除非動用法術,否則靈氣是絕對不能離開體外的,一旦離開,就像放到真空裡的空氣一般。
嘭!嘭!嘭!
兩人再次拳腳相加,靈氣雖然不經過法術轉化,對蕭寒實力的提升基本上爲零,但是靈氣卻有着其他能量所不具備的療傷功能。
雖然不至於像治癒術那樣可以白骨生肌,但是治療一下簡單的手臂震麻,或者說是驅散一下鑽入體內的暗勁還是很輕鬆就能做到的。
這樣一來,蕭寒出手便更加無所顧忌,拳拳到肉打的愈來愈狠。
蕭寒有靈氣隨時治癒,下手的時候無所顧忌,但是王軍銘就不一樣了。越打越是心驚,本來只是稍微麻了一下的手臂,被蕭寒的連環打擊,弄得整條梳篦都開始發麻。
“給我去死!”
眼看時間越久自己就越是吃虧,王軍銘果斷放棄了面子,手腕猛地一甩,一把二尺多長的袖劍出現在了王軍銘的手上。
嗤啦!
沒有料到王軍銘竟然連袖劍這種東西都有,因此蕭寒躲避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拍,一聲輕響,蕭寒襯衣上方的短袖上被劃了一道,皮膚同樣被劃破,幸好傷口不深,只是輕輕的蹭了一下。
“竟然躲過去了,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如果王珊珊不是你殺掉的話,我們或許可以交個朋友,不過現在你還是下地獄去陪她吧!”看到蕭寒身上的傷口,王軍銘不禁哈哈大笑,頗爲邪意的舔乾淨了短劍上的血跡。
“老東西,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了我!”蕭寒看着王軍銘的動作心頭一震噁心,厲聲喝道。
王軍銘笑着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然後將液體倒在了手中的短劍上,頓時,原本銀光耀耀的短劍,變成了一副黑紫色。
“尼瑪,毒藥!”蕭寒瞪大了眼,這也未免太無恥了吧,打不過就用袖劍也就算了,尼瑪的竟然還在袖劍上摸毒。
“沒錯,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一瓶見血封喉的毒藥,沒想到竟然讓你好運遇到了。”
這尼瑪是好運?你還有木有點節操啊!
看着那柄短劍,蕭寒不禁冷冷一笑,換成別的,蕭寒可能還會感到害怕,可是毒藥麼……
腳尖輕輕在地上一點,一塊看似鋒利的三角形玻璃碎片一躍而起,進入了蕭寒的手心。
看到蕭寒的動作,王軍銘卻是毫不在意,在他看來,蕭寒已經輸了。剛剛他倒在短劍上的,是從一個古武者手中換來的,據說是見血封喉。王軍銘做過實驗,滴了一滴,結果害死了魚缸裡六條巴掌大的食人魚。
那還只是一滴,這回可是一瓶全都倒上了。
蕭寒和王軍銘再次擦肩而過,發出噹的一聲聲輕響,然後便是蕭寒迅速後退,拿着的玻璃片被小小的削掉了一個尖角。上面被沾染成了同樣的紫灰色。
“我看你能躲得了幾次!”
王軍銘對蕭寒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點,冷笑一聲,再次揮舞短劍,笑着蕭寒砍了過去。
噗!
鋒利的短劍被蕭寒的左手一把抓住,鮮血混着毒藥灑落在地。還沒等王軍銘興奮,便覺得自己的手臂一疼,低頭望去,只見自己的右臂已經被緊握着的玻璃碎片的手劃破。讓他無法冷靜的是,那置他於死地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打鬥中粘在了玻璃片上的毒藥。
“爲什麼?爲什麼非要跟我同歸於盡!”王軍銘雙眸漲紅,臉色發青的盯着蕭寒:“現在好了,我們都死定了,我們兩個誰也跑不了了。”
生命的最後時刻王軍銘想到的不是父母親人,也不是某個埋在心底的美麗臉龐,而是讓蕭寒浮現在了眼前。
這當然不是什麼姐妹情深,事實上,王軍銘之所以會想到蕭寒,大抵是抱着詛咒去的,反正在他心裡,兩個人都必死無疑了。
“誰說我們都死定了,明明是你自己死定了。”蕭寒搖了搖頭糾正道。
“我……”王軍銘張口想要說什麼,突然間睜大了眼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緩緩的倒在地上,直到臨死前,兩隻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蕭寒似乎是在疑惑,爲什麼同樣都是中毒,他竟然跟沒事兒一樣。
蕭寒剛剛的確是處於中毒狀態的,但是相較蕭寒紫府內的靈氣來說,驅逐一點點毒素還不是手到擒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被短劍劃中的一瞬間,毒素順着傷口逆流而上,當真有一番見血封喉的氣勢。
不過當蕭寒快速調用紫府靈氣後,這些毒素便輕而易舉的被直接清除掉了。
坐在滿地屍體的包廂裡,蕭寒拿出手機撥打了李斯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蕭寒便迫不及待的開口:
“我要殺人,很多很多的人。”
蕭寒的語氣陰沉無比,不要說是李斯,只要聽過一次蕭寒原聲的,很容易變分辨出蕭寒的心情不怎麼樣。
他這句話剛落,李斯的聲音便從電話另一頭傳過來:“你打算殺誰,王家的人麼。”既然這麼問,顯然是對這邊的事情有所瞭解,並且同意幫忙處理了。蕭寒開心的笑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刺骨冰寒,沒有一點笑意。
“沒錯,天都王家,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