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死，沒有敵？”
包括劉月如在內，不少人怔怔地看向神色淡然的莫凡。
有人不停嚥着口水。
有人一臉茫然，以爲自己聽錯了。
有人渾身大汗，衣服貼在皮膚上。
他們見過不少膽大的，但是像莫凡這麼膽大的還是第一個。
莫凡不僅拒絕林天風，還建議林家在華夏消失，不消失就讓林家死。
“滅了林家，這小子不想活了。”
林天風神情一愣，一張臉隨即好像被破鞋抽過一樣，一片青紅不定。
他自從成爲林家家主以來，還沒有人感這樣跟他說過話，那就走着瞧吧。
“莫凡，我再給你個機會，你確定要這樣？”林天風確認的問道。
“還有一件事，放了你林家用來活養長生樹和天玉藤的活人，不然我讓你們林家成爲活養長生樹和天玉藤的養料。”莫凡眼睛微眯，寒聲道。
林家拿出來的長生果和天玉果，他豈會不知道來源？
長生果是長生樹上的果實，天玉髓是天玉藤裡的液體，都是能夠讓人長壽、不老的東西。
但是，不管是長生樹還是天玉藤都是將種子種在活人體內，將活人用特殊藥液養在花盆裡，以活人血氣作爲養料。
被當作養料的人幾乎可以說生不如死，所以這兩種東西都是禁物。
林家竟然養殖有長生樹和天玉藤，真是該死。
莫凡這句話一出口，不少人面色難看無比。
他們都不是笨蛋，自然知道用人活養的意思，林家用來長生的藥竟然是用活人種植的，吃這種藥跟吃……
買到長生果和天玉髓的人臉上一片鐵青，有種想吐的感覺。
沒買到的人也是陰晴不定，一臉慶幸。
林天風和林傾天神情一怔，快速又反應過來。
他們林家的長生果和天玉髓是他們林家最大的秘密，確實用活人所養，在林家也只有家主才知道，但是莫凡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約定的一個月還有兩天，那我們看一看到底是誰死？”林天風怒火中燒道。
莫凡剛跟他們林家這麼說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餘地。
莫凡竟然知道長生樹和天玉藤，那就更不能留下他。
“我們走！”林天風狠狠冷了莫凡一眼，毅然轉身，怒氣衝衝的離開。
“這次我輸了，但是我們等着瞧。”林傾天丟下這句話，也跟着離開。
贏了又怎樣，整個莫家都等着在華夏消失吧。
他身後一羣人神色各異，轉身便要離開。
濃濃的火焰味就跟春節當天一樣，到處都是。
“江南真的要出大事了。”有人心裡道。
之前只是商戰，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
以林家的風格，林家恐怕會……
整個拍賣廳，一下子空了一半。
看着林天風怒氣衝衝的離開，江城、龍若雪、劉月如等人面色俱是一沉。
之前有人向林家發起挑戰，也沒有到莫凡這個地步。
那個家族幾百號人，連同朋友上千個人，第三天就從江南徹底消失，好像沒有在江南存在過一般。
那個家族雖然沒有莫大師，但是那個家族也沒有讓林家死。
如果只是林家，以莫凡的實力滅了林家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林家不僅有鬼佬，後面還有林天南。
“這下麻煩了……”
莫凡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淡然的坐在位子上。
“繼續拍吧。”莫凡朝拍賣師擺了擺手示意道，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走着瞧，那就走着瞧吧。，看誰能走到最後。
拍賣師戰戰慄慄的拿起錘子，繼續拍賣。
“現在開始拍賣……”
拍賣廳裡這才恢復一些氣氛，一陣喊價聲。
“我出……”
……
三種東西很快便被剩下的人拍走，拍賣會也塵埃落地，一羣人跟着散去。
莫凡出了蘭貴妃，剛要跟老爸等人一起回去，卻被江城叫住。
“莫先生，請等一等。”
“小凡，我在車上等你。”莫凡老爸笑道。
“好的。”莫凡朝阿豪、烈火使了個眼色。
兩人會意，護着莫凡老爸等人離開。
莫凡這纔看向江城，目光清冷。
“找我有事？”
“莫先生確定要跟林家爲敵？”江城面帶憂色，問道。
“這個應該不用再問了吧？”莫凡輕輕一笑，不答反問道。
他跟林家爲敵，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根本不用問。
江城也不生氣，似乎也料到如此。
“莫先生有沒有注意到林天風身後那個老者？”
“你是說那個白衣先天宗師嗎？”莫凡淡然的道。
林天風帶來那個老者氣息還在柳如風之上許多，他自然注意到了。
“莫先生知道他是誰嗎？”
“有什麼關係嗎？”莫凡嘴角微翹，笑道。
“他叫鬼佬，黑榜排行第5。”江城淡淡的解釋道。
黑榜第五，也就也意味着林天南、萬天絕、夜無涯和另外那位之下最厲害的存在。
除此之外，黑榜上第6到第10位幾乎每年都會便變動。
但是黑榜前5，哪怕是第五的鬼佬已經10年不曾變化。
不是沒有人挑戰他，而是挑戰他的人全部死了，鬼佬黑榜第五的實力可見一斑。
莫凡與林家爲敵，就會跟鬼佬碰上，到時候未必是鬼佬的對手。
“黑榜第五？”莫凡眼皮微擡，便恢復如常。
“江司令，你覺得完成龍組任務後，我能排在黑榜多少位？”莫凡笑着問道。
他能在黑榜第9，完全是因爲俘獲了莫利亞，但是他只有這點實力？
“你，應該在黑榜第6，或者第7。”江城思考了片刻，慎重的道。
莫凡在之前教堂的任務裡，斬殺神殿三大長老，實力應該在黑榜第6上下，距離第五的鬼佬應該還差上許多。
“那你再看看現在呢？”莫凡笑道。
身上靈氣再也不隱藏，如堤壩開閘後的洪水一樣乍泄而出，濤濤不絕。
海量的靈氣如龍一樣，圍繞在莫凡周圍時大時小、聚散不已。
“靈氣外放，先天之境？”
江城臉色頓時一變，目光晃動不已，臉上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上次見莫凡也不過二十多天前，那時莫凡距離先天之境還有很遠的距離。
但是現在的莫凡，如果不是莫凡故意放出靈氣，他竟然沒有發現莫凡已經到了先天之境。
要知道想要從內勁到先天宗師，有些人窮其一生一也做不到，就算是天才也要幾年的積累，莫凡只用了不到一個月時間。
“這……”
莫凡看着江城一臉驚訝的表情，兩手插進口袋裡，輕輕一笑朝老爸所在的車走去。黑榜第五而已，剛好試試他久違的先天境界的力量到底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