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陰影沒有剛纔那麼多，只有四個，鬼氣卻比剛纔濃郁一倍不止。
不過，這四個鬼影只是停留在法盤周圍，並沒有攻擊莫凡。
“王大師敗了？”肥婆臉色一片慘白。
連王大師都不是這小子對手？
王大師那幾個相繼醒來的手下也愣了，自從他們跟了王大師以來，王大師從未遇到過敵手，竟然敗給一箇中學生？
不論肥婆還是王大師的手下紛紛向外退避，看莫凡的目光比見了鬼還要恐懼。
“厲鬼？”莫凡皺眉掃了法盤中走出來的鬼影一眼，眼中寒意更勝。
厲鬼比剛纔的生魂要恐怖，也殘忍的多，幸好剛纔阻止了王大師施法，否則他只能帶着小玉和她媽媽離開。
他掃了安靜的厲鬼一眼，走到躺在地上呻吟的王大師旁邊，一腳狠狠踩在王大師胸口，不容置否的道：
“什麼人，什麼門派？”
明明只是莫凡的一隻腳，王大師感覺身上壓了一塊千斤巨石一般，只要莫凡一個念頭，這塊巨石就能將他壓扁，死亡的威脅，王大師只猶豫片刻便屈服。
“小人王長生，陰鬼門。”
“修爲？”莫凡問道。
“悟道巔峰，就差一點就築基。”王大師心有不甘的道。
只要他吸收了小玉媽媽身上的極陰之氣，肯定就能築基，到時候這個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可惜了，沒有那麼多可是，遇到莫凡這個硬茬，不老實點可能連命都沒了。
悟道，築基？
“你可知道這附近有多少跟你修爲相似，或者比你高的？”莫凡問道。
“這附近法師倒是沒有比我強的，東海唐家的家主應該是內勁中期，秦家的老三應該是內勁中期，還有個東海武館的龍師傅是內勁初期，這些都比我高一個大等級，跟我相當的武師有……”
王長生又報上一大推名字，莫凡都一一記下，從王長生口中，他對地球上的修煉體系也有了個進一步的瞭解。
法師的悟道和武師的後天跟淬體是一個等級，築基、內勁則跟築基是一個等級，入法、先天則跟修真的先天一個等級。
至於入法和先天之後，陰鬼門沒有過這樣的人物出現，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麼等級。
“你們陰鬼門都有什麼高手？”莫凡問道。
“我大師兄是築基中期，還有兩個師兄是築基初期，其他幾個師弟跟我差不多，半步築基境界。”王長生如實道。
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初期？
也就是說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初期。
地球上靈氣貧瘠，竟然還有這個級別的人。
王長生見莫凡露出沉吟之色，連忙補充道：“大師，小人一時眼拙才得罪了你，看着我師門的面子上，還請繞我一命。”
築基中期放眼整個華夏也不到500人，要知道一個偌大的秦家和唐家也就一個內勁中期的人，這樣的實力在華夏算不上頂尖，應該還算可以，無論放到哪裡都有一定的威懾力。
畢竟一旦築基，呼風喚雨、招神驅鬼，被人奉爲神靈，他一個沒有築基的人藉助法器也忽悠了許多人呢。
但是，這些在莫凡眼裡都不值得一提，這個實力在修真界也就跟凡人家庭的一家四口差不多，甚至還有所不如。
所以，想壓他還差得遠。
“老實回答，我可以不殺你。”莫凡道。
“是是是！”王長生好像看到一根救命稻草，連忙點頭。
“爲什麼到貧民窟來？
王大師本想隱瞞，但是看到莫凡精光湛湛的雙眼，頓時心虛，低下頭道：
“小人是爲了鼎爐和生魂來這裡的。”
莫凡冷哼一聲，真會挑地方。
如果是在鬧市區，那麼多攝像頭盯着，擄走一個人很快就會被警察盯上。
在這貧民窟，有人消失跟家常便飯一樣，很少有人管，確實是抽取生魂、祭煉鬼魂、尋找鼎爐的好地方。
“小玉和她媽媽都是你看好的鼎爐？”
“是的。”王長生點頭，這事騙過其他人，騙不過莫凡。
“殺了多少人？”
“這，這……”王長生猶豫了下，“50！”
“恩？”莫凡眉頭一凝，寒光閃爍。
光是那十幾個生魂都不只50人，真覺得他那麼好騙？
“小人錯了，小人錯了，包括鼎爐一共198人，不過那些多是貪圖小便宜的窮人。”王長生連忙解釋道。
他很少強行把人帶回隱居的道觀，多是通過利誘把人騙到道觀，再想辦法收拾。
除非是遇到合適的鼎爐，這才強取豪奪。
“哦，你的意思是，貪圖小便宜的窮人就該死？”莫凡沉聲問道。
“不是，大師，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
不容王長生解釋，莫凡一掌狠狠拍向王長生頭頂。
王長生神情一愣，眼中露出驚慌恐懼之色。
“大師，你不是說老實回答就不殺我，我說的句句屬實。”
莫凡手掌在半空一停，“我是不殺你，但是你爲了自己修爲，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留着你的修爲，讓你繼續害人？”
這樣的人留着不僅對他是個威脅，對其他人也是巨大禍害。
“不！”
莫凡一掌毫不留情，拍在王長生頭頂。
王長生兩眼豪光明滅幾下，便徹底消失，整個人瞬間好像蒼老了二十歲一般，兩目再也沒有之前那麼光亮。
“你，你，害了我。”王長生咬牙切齒，指着莫凡。
莫凡還未明白王長生的意思，就見不遠處的羅盤上那四個厲鬼忽然兇相大露，細長的獠牙，幽綠的指甲，足有一尺多長，飛了過來。
莫凡連忙退了幾步，四個厲鬼便撲到王長生身上，噬咬起來，殺豬般的慘叫聲從王長生身上傳出。
“反噬？”莫凡皺了下眉頭，很快便釋然。
這類鬼修以極其殘忍的方法將人煉成生魂、厲鬼，鬼物身上還保留着生前的怨氣。
平時礙於鬼修的法力制約不敢造次，一旦鬼修法力不足以限制住鬼物，便會引來鬼物的無情報復。
他廢了王長生的法力，也就等於給了鬼物報仇的機會。
不僅是法盤中厲鬼，養鬼袋中生魂也破袋而出，顧不上能將他們消散的陽光，瘋狂啃咬王長生。
“啊，啊，你給我等着，殺了我，我們陰鬼門不會放過你。”王長生慘叫着道。
莫凡嘴角微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不會放過他？
他很快就要築基，他不去找陰鬼門麻煩已經是陰鬼門祖師陰德庇護吧？
像這種邪修，他見一個斬一個，見一門斬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