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通往別墅的路上。
莫凡老爸將莫凡老媽和小雨護在身後,三人身上金剛咒都已經被觸發。
他們身前,三條長相猙獰的黑紅色小蛇額着頭,血盆大口完全張口,兇相畢露,不停向莫凡老爸三人咬去。
“噝噝……”
但是,有金剛咒在,小蛇咬在金色光壁上,便被彈了回來。
旁邊,阿豪臉色鐵青,一手捂着胳膊,紫黑色的血不停的從指間溢出。
他的腳下,一條蛇被他撕成幾段。
“阿豪,你撐得住嗎?”莫凡老爸擔憂的問道。
這種蛇他見都沒見過,但是隻咬了阿豪一口,阿豪的血就變成紫黑色,毒性肯定弱不到哪裡去。
“莫老先生放心,我沒事的。”阿豪強忍着眩暈,咬牙道。
阿豪嘴上這麼說,他高大威武的身體此時卻爲搖搖墜墜,隨時可能倒下似得。
四人不遠處,一個穿着一身黑衣連帽衫,半邊臉隱藏在帽子裡,臉色陰戾無比的男子,不屑的一笑。
他養的這些蛇,就算是肉體強橫無比的橫煉宗師,一口被咬下去,也走不了七步遠,就會毒發身亡,變成一灘血水。
這個小子只不過內勁初期,還不到內勁中期,竟然還說撐得住。
“小子,你嘴巴夠硬的,看你還能撐多久?”
“不用撐多久,撐到我們莫先生來了就行,不管你這蛇有多毒,都會被我們莫先生解掉。”阿豪憤怒的盯着這個男子道。
“解掉?”
陰戾男子冷冷一笑,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似得。
他養的這種蛇,就算是他被咬到,也只有咬到什麼地方,就砍掉什麼地方纔能無礙。
否則,一旦等蛇毒發作,只有死路一條。
他帶着這種蛇,去找過100個號稱能解所有蛇毒的醫生。
這些醫生死了100個,沒有一個能在毒發之前把蛇毒解掉。
其中一個醫生,一點一點把自己中毒的地方割掉,最後成了血人依然沒有能阻止毒發身亡。
這個莫凡能解掉,開玩笑。
“小子,等你撐到莫凡來到再說吧。”男子冷笑道。
阿豪眉頭擰成一個“火”字,沒有再理會這個人,運起內氣向快速蔓延的毒素逼去。
莫凡老爸面色一沉,眼中滿是怒色,冷冷盯着這個男子。
莫凡今天回來,他們出去買點菜,中午好好做頓家常飯。
這還沒有回到別墅,便遇到這個男子。
這個男子二話不說,便朝他們丟過來四根針一樣東西。
這四根針到了他們身前,就變成了四條黑蛇。
他們有法器防身,阿豪一個不小心,就被這條蛇咬中。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對我們下手?”
“你們不是姓莫嗎,應該跟一個叫莫凡的有關係吧?”男子陰笑着問道道。
“莫凡是我兒子,他只是我們家的司機,你把他身上的毒解了,有事找我好了。”莫凡老爸指着阿豪,朗聲道。
“莫凡的父親?”男子眉頭一揚,隱藏在帽子下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之喜。
他本以爲這次任務要費好大的力氣,但是誰曾想到遇到個姓莫的便是莫凡的父親,比他預想的要順利許多。
“既然只是你家的司機,一個僕人,管他生死作甚,死了再找一個就是了,你還是考慮下你們的生死吧?”男子不屑的道。
一個奴僕而已,至於這麼關心?
司機這種職業的,要多少沒有?
“你!”莫凡老爸拳頭一握,“咯吱咯吱”作響。
莫凡老媽柳眉緊蹙,臉上浮現一片擔憂。
“你趕緊把阿豪叔叔身上的毒給解了,等我哥來了,肯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小雨操着稚嫩的聲音,生氣的道。
“小丫頭,既然你們這麼在乎一個下人的生死,這樣吧,只要你們把身上的法器丟掉,我就解下這個下人身上的毒如何?”男子眉頭微皺,鄙夷的冷笑道。
這一家三口身上法器有點麻煩,如果他們肯爲了一個下人把護身法器扔了,他不介意砍了阿豪一隻胳膊,至於能不能解毒他就不知道。
“莫老先生,你們別聽他的,莫先生很快就會來,別上他的當。”阿豪咬着牙,強忍着渾身劇痛,提醒道。
莫凡老爸眉頭一凝,看着阿豪,面露猶豫之色。
只是片刻,他便有了決定,目光回到那個陰戾男子身上。
“只要你解了阿豪身上的毒,我可以丟了法器,跟你一起走,不過先報上你的名字。”
他不懂太多大道理,不過還是知道,人生在世,要問心無愧。
因爲他們莫家的事情,眼睜睜的看着阿豪中毒身亡,他做不到。
“你兒子莫凡有沒有告訴你,他殺了我們巫神教的長老和護法,還偷了我們巫神教的寶物,我是來討債的。”
“巫神教?”
聽到這三個字,莫凡老爸、莫凡老媽和阿豪臉色俱是一變。
莫凡老媽是蔣家人,瞭解華夏的宗派、世家是不可少的任務。
巫神教這樣以活人祭祀的邪派,她自然知道。
阿豪是特種兵出身,參加過對巫神教的圍剿,自然也知道。
“你是巫神教的?”莫凡老爸目光一寒。
他之前當兵時,有一次執行任務,看到一個人穿着異族服裝,抱着兩個大哭的女童便跑。
他們感覺可疑便追了上去,他們鳴槍之後,那個人不僅不停下,反倒跑的更快,口中還喊着:
“巫神教辦事,凡人滾開。”
情急之下,他的兩個戰友便開槍打死了這個人,救下了這兩個女童,還在這個人身上搜出一枚巫神教的令牌。
不過,這件事情過去沒多久,這兩個戰士便無故死亡。
一個被掛在部隊大院的大門口,一個被他們養的軍犬活活給吃掉。
那兩個女童,也失蹤不見。
爲了這件事,他多次找首長報告過。
但是,首長對這件事閉口不言,讓他也不準跟任何人說起。
這件事在他心裡藏了快二十年,到現在他有時候還會做夢。
這兩個戰友明明前一刻還在跟他搶一個雞腿和一根菸,鬧得不亦樂乎。
下一刻,一個被掛在部隊的大門上,一個被他們養的軍犬啃得只剩下血粼粼的骨頭的樣子。
巫神教這三個字,他一直沒忘記過,還曾經偷偷調查過。
巫神教,華夏最古老的邪派,沒有之一。
“你也知道我們巫神教,既然知道還不跟我們走一趟?”男子嘴角一揚,得意的笑道。
“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一個該死的宗派,我家小凡殺你們的人,殺的太好了,你們該被滅派。”莫凡老爸咬牙笑道,好像憋了二十年的氣,狠狠出了一口似得。
莫凡老爸這句話一出,那個男子臉色頓時一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