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皇，你這是什麼意思？”魔牛有些結巴的問道。
“什麼意思，我的母親，我還認不出來嗎？”小寒螭柳眉凝成一團，冷聲問道。
她跟她的母親是血脈相通的，眼前的人是她的母親，她怎麼可能認錯。
既然她母親是真的，那莫凡說的話也是真的，她之前中了其他人的幻術。
這樣的話，魔牛說的就是假的了。
言罷，小寒螭身形一晃，就到了寒雪旁邊，撲進了寒雪的懷裡，淚如雨下。
許久，小寒螭才從寒雪懷裡出來。
原地，魔牛身體一顫，如遭雷劈一般，連忙跪在地上。
“我皇饒命，我以爲他們是假的，來欺騙你的？”
“你剛纔不是說跟我認識很多年，不可能是假的嗎？”寒雪微微鬆了口氣，目光一寒，盯着魔牛，冷聲問道。
魔牛之前已經勾結那個無麪人，把她們騙到落魂山，現在還好意思說認錯。
魔牛完全變成人形的時候，她就有些疑惑。
按照魔牛的進度，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突破到合道期，完全脫成人形，誰知道，魔牛提前了那麼多。
想到魔牛可能有他的機緣，她也沒有多問。
想來，魔牛之所以能夠脫胎成人形那麼快，肯定跟無面有關係。
“這……”魔牛神情一怔，臉色頓時耷拉下來。
“沒有話說了，沒有的話，你可以去死了。”小寒螭眼睛微眯，素白的小手伸出，抓向魔牛。
一股無形的寒力頓時涌向，魔牛壯碩的身體立刻向空中飄去，從腳部向身上一點點冰封而去。
魔牛感覺到身上寒意，臉色豁然大變。
他這一段一直跟在小寒螭的旁邊，小寒螭的冰寒之力比寒雪要強許多倍。
哪怕是大乘高手被這寒冰之力觸及，也必須要馬上切斷肢體，否則的話，這寒冰之力會自行滋生，冰封修士的整個身體。
而且，被冰封的地方，生機滅絕。
他眼睛一轉，看向一旁的莫凡，就像看着救命稻草一樣。
“公子饒命，我也是被逼無奈，這才引寒雪他們去落魂山的，我若是不這樣做，他們不僅會殺了我，還會殺了寒雪和小寒螭，我爲了保住小寒螭才這樣做的。”
莫凡平靜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魔牛，我留的有你的精血和魂魄，你若是了，我會把你復活，並且爲你報仇，但是我最討厭被人揹叛。”
“還有，你之所以這樣做，應該是爲你你體內的那顆還未完全消化的乾坤丹吧，並不是爲了小寒螭？”莫凡跟着又道。
他剛纔仔細打量了下魔牛，魔牛身上有股濃濃的乾坤丹的氣息，這是吞了乾坤丹又不能完全吸收的結果。
乾坤丹是大乘高手使用的頂級丹藥，能夠該人先天胎體，激發人原始血脈、神通，也是無藥峰的特產之一。
如果無玄師伯他們用生死要挾魔牛，也就不用給模擬乾坤丹了。
除此之外，他出現的時候，魔牛剛纔其實還有機會站在他的這一邊。
這樣的話，他也會原諒魔牛。
魔牛不僅放棄了，而且還想辦法要除掉他和寒雪。
這樣，還有什麼理由留着魔牛？
“這……”
“我……”魔牛面色瞬間灰暗無比，沒有半點血色。
他確實拿了無麪人的乾坤丹，沒有想到這個也讓莫凡看到了。
不過，魔牛看起來憨厚無比的雙眼猛地一張，一片不甘和憤怒之色浮現其中。
“想殺我，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小東西，跟我一起去死吧。”魔牛一手伸向小寒螭，手心裡，一個硃紅色的毒蜘蛛印記跟着浮現。
這個印記一出現，小寒螭的胸口上，一張黑色的蜘蛛網頓時浮現，快速向她全身各處蔓延而去。
小寒螭身體頓時一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小靈，你這是？”寒雪面色一變，擔憂無比的道。
莫凡眉頭微皺，眼中閃現一片冷光。
“萬絕毒蛛？”
萬絕毒蛛是一種奇毒的東西，一般情況下是一子一母。
母的產子之後，身上的毒性全部轉移到蛛子的身上。
一代傳一代，導致這種東西越來越毒。
因爲母蛛無毒，不少人馴養母蛛，來控制子蛛。
不過，這個東西一般情況下沒有那麼容易被子蛛毒纏身，要經過幾天的時間連續下毒纔可以產生絕毒的效果。
一旦蛛網織成，很難解除。
“這也是你得到一顆乾坤丹的條件？”莫凡看着身上寒氣漸漸散去的魔牛，問道。
萬絕毒蛛很少見，就算見到之後也要經過很長時間的圈養才行，神農宗也只有無藥峰的馮家有這種東西。
現在，這個東西在魔牛的手裡，多半也是無玄和無藏兩人故意爲之。
“沒錯，要麼你們放我走，要麼我現在要了她的命。”魔牛冷笑道。
這個萬絕毒蛛也是那個無麪人給他的，目的是讓他控制小寒螭。
一旦需要結束暴亂，便讓他用萬絕毒蛛殺了小寒螭。
現在，他只能用這個救自己的命。
“魔牛，你這是找死。”魔牛旁邊，一羣妖皇見魔牛對妖皇動手，冷聲道。
妖皇若是這樣死了，他們這些發起暴亂的也會被神農宗除掉。
“我是找死，你們現在殺了我試試？”魔牛得意一笑，頤指氣使的道。
那些妖王滿眼怒火，卻沒有敢動手。
萬一魔牛真的殺了妖皇，他們也會跟着遭殃。
“沒有這個膽量，還不給我讓出一條路，讓我離開？”魔牛一臉興奮之色，道。
他一個最高等級元嬰期的魔牛，竟然讓一羣高等種族的大乘妖族這樣乖乖的聽話，這是何等的爽快。
那些妖王猶豫了下，還是讓出一條路來。
“你最好逃遠點，而且沒有對妖皇下手，否則的話，你會死的很慘。”其中一個九頭妖王怒聲道。
“放心，我還要活命，只要你們不對我動手，不會殺了妖皇。”魔牛陰鷙一笑，順着讓出來的那條路，便要離開。
不等他走出三步，莫凡的低沉、失落的聲音就從身後響起。
“魔牛，你原本可以有很高的成就，你卻選擇了一顆乾坤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