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崇德等人眉頭微凝,眼中浮現一絲不快之色,順着聲音望去,目光頓時落在三個人身上。
“你們是誰?”慕容崇德沉聲問道。
參加天賜盛宴的人,他基本都認識,這三個人他卻一次都沒有見過,其中兩個還是跟陳玄風一樣的孩子。
陳玄風看到這三個人,神情一愣。
“史航、方仁孝,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史航、方仁孝和阿豪。
“我聽說你出了事事情,就去找了老大,你別擔心,這個是老大家的人,他可以幫你解決。”史航說道。
陳玄風聽到史航的話,臉上不僅沒有半點喜色,反而陰沉了許多。
莫凡的事情史航知道,他也瞭解一些。
莫凡是江南莫家之人,而且是莫家非常看好的一個子弟。
不過,即便是莫家的人又怎樣,這個慕容崇德身後的背景非常之大,就算是莫家的莫先生本人也未必敢輕動,更不用說他們寢室老大隻是個莫家子弟。
而且,他們跟莫凡接觸的時間總共不超過五次。
這樣的關係,只夠派來一個家丁過來,根本沒有用。
“玄風,他們是你宿舍的同學吧,謝謝他們的好意,讓他們回去吧,這裡不需要幫忙。”陳凡空看了史航三人一眼,搖了搖頭,無奈的道。
今天的事情,如果是幾個富家子弟能解決的,也就用不着那麼麻煩了。
這些人在這裡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根本無法解決。
現在這件事已經夠麻煩了,如果再讓他們攙和進來,可能沒有辦法救下玄風。
不到陳玄風開口,慕容崇德嘴角微翹。
“等等,老大,你們說的老大是誰,青幫的老大,還是羅氏財團的老大,或者是哥森家族的老大?”慕容崇德笑着問道。
“我看什麼都不是,也就是大學寢室按照年齡排的老大。”司馬長風笑吟吟的道。
他也在上大學,對大學裡面的這一套自然很清楚。
在寢室裡都是按年齡排的,基本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他寢室的老大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小子,他每天給他們老大一百塊錢,他們老大負責打掃寢室和其他雜物。
這就是陳玄風等人口中的老大,沒有半點用處。
憑藉這種關係,在這裡根本就是丟人現眼。
“寢室的老大,噗……”其中一個剛到口中的酒水直接噴了出來。
“真是好笑!”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像一羣人看幾個已經成年還在玩過家家的小孩一樣。
陳凡空夫婦好像早就料到似得,只是皺了下眉頭。
陳玄風、史航和方仁孝面色一沉,眼中露出一片怒色。
“笑夠了嗎?”阿豪眉頭一凝,向前一步道。
“恩?”不少人眉頭微挑,露出一絲意外之色,就像是等着看一出好戲似得。
“你就是陳少老大派來的人,我笑倒是沒有笑夠,你有什麼話直說吧,我們可能還要笑一會兒。”慕容崇德笑道。
“我要說的話已經說過了,現在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從這裡滾出去,等我們家先生來了,你連滾的資格都沒有。”阿豪冷聲道。
阿豪話一落下,周圍不少人搖頭一笑。
慕容崇德還沒有開口,司馬宏圖已經開始插嘴。
“小子,你誰家派來的人,你知道你在的是什麼地方,你又在跟你誰說話。”
慕容崇德自己就是北方一方大佬,否則的堂堂京都武道世家的陳家,豈會在慕容崇德面前如此低聲下氣。
另外,除了慕容崇德自己的實力之外,他背後的勢力整個華夏也找不到10個能夠與之抗衡的,這個纔是最可怕的存在。
這個小子竟然敢這樣跟慕容崇德說話,只能說是不知死活。
“他是誰我不需要知道,我是那家的你們也不需要知道,因爲你們沒有資格。”阿豪面無表情的道。
他沒有跟慕容崇德等人多說什麼,一手輕輕朝陳玄風周圍一推,也不見勁風,陳玄風周圍的幾個黑衣大漢悶哼一聲,身體彎成蝦一樣向後飛去,狠狠撞在牆上。
“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們不用管了。”阿豪朝陳玄風道。
在場,不少人頓時一愣,陳凡空夫婦面色刺啦下便耷拉下來。
他們陳家乃是武道世家,陳凡空自己也是築基後期的高手,如果能用武力解決,他早就動手,何必等着阿豪出手。
阿豪這一掌確實非常精妙,應有先天宗師的修爲。
但是,普通的先天宗師在莫家慕容崇德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慕容崇德眉頭微凝,隨即便又展開,絲毫沒有半點畏懼。
“怪不得膽子這麼大,原來還是有兩下子的,陳先生,這位高手都說了,你們還不走,等我的人來了,你們想走可就走不掉了。”慕容崇德一手託着面頰,笑着問道。
陳凡空拳頭緊握,他倒是想走,但是怎麼走的可能還要怎麼把他兒子送回來,而且付出的代價也會更多。
“看到了吧,我並沒有阻止他們離開,是陳公子做錯了事情,不解決的話不想離開。”慕容崇德見陳家父子一動不動,得意的笑道。
阿豪眉頭微蹙,臉上浮現一片難色。
“小子,要不這樣,我資格可能確實不夠,但是如果你告訴我你是誰家的人,可能他們就敢走了呢?”慕容崇德嘴角微揚,道。
“江南莫家,夠讓他們走嗎?”阿豪猶豫了下,還是道。
他這句話一出口,不少人神色豁然一變。
江南莫家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尤其是最近,簡直是如雷貫耳。
慕容崇德眉頭也是一挑,露出一絲意外之色,很快就恢復如常。
“莫家,確實夠厲害,但是你不行,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如果你莫家的家主莫先生來,或許還可以跟我談一談。”
“你?讓我們莫先生跟你談,你也配?”阿豪眉頭微凝,冷聲道。
“等你們莫先生來了,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否則的話,在此之前,他們可能不敢走。”慕容崇德端起高腳杯,笑吟吟的道。
莫家又怎樣,在他背後的勢力面前不過是一枚棋子。
就在這時,熱鬧的遊輪裡面頓時安靜下來,只有三個腳步的聲音和一個人的聲音。“你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