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破軍是吧。”莫凡淡淡的問道。
袁破軍端起茶盅,搖了搖頭。
一個不行,又換了一個。
他也不介意被人直呼其名,也懶得去問莫凡的名字。
“是我,你們還有什麼本事儘管拿出來吧。”
“本事拿出來了,恐怕你袁家接不下,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莫家不僅可以把手伸到袁家,還可以伸腳到港島,把你袁家踩在腳下。”莫凡不溫不火的道。
明明是才一個港島聲名赫赫的家族,在他眼裡跟踩死一隻螞蟻沒有多大區別。
區區一個袁家而已,雖然是大師之後,但是憑這點本事就像踩他莫家,想的真是簡單。
且不說他出手,就算是現在的阿豪,也可以輕鬆把袁家毀個底朝天。
“踩我袁家,好啊,那你試試看。”袁武曲幾人中最爲壯碩的男子,沉聲道。
他一站起來,幾個人跟着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看着莫凡。
一個小子年齡不大,口氣不小。
他們袁家上千年基業,豈是說踩就能踩得?
袁破軍眼皮微挑,又看了莫凡一眼。
“哦,是嗎,我倒想看看你們今天怎麼踩。”
他手上稍微一用力,手中茶盅頓時粉碎,裡面殘餘的茶水直接變成蒸汽向上漂去。
周圍牆壁上,一片金色梵文再次亮起。
這些梵文一亮,就跟活的一樣,自己快速排布起來,猶如一頭頭文字組成的金龍在四周遊動。
看到這些梵文,莫凡周圍的袁家人露出一片忌憚之色,紛紛向後退去,一絲陰鷙的笑容浮現在袁天心的嘴角。
這是袁家賴以成名的陣法九龍陣,這個陣法是袁家先祖袁天正和他的弟子李淳風兩人合力建造,引九龍山九龍之氣,借九龍山和汪洋大海之力,上可以鎮壓仙人,下可以封印妖魔,威力奇大無比。
袁家之所有能有今天的名聲,除了袁家祖上積累的氣運和這片別墅獨特的風水外,這個九龍鎮纔是真正讓人忌憚的存在,這也是他們無懼莫凡的底牌。
九龍陣的威力比衆神山還要強,只不過無法像衆神山那樣可以移動罷了。
就算莫凡來了這裡,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當一頭囚龍。
同樣看到這個陣法,風正豪夫婦和小雪眉頭一皺,眼中浮現一片擔憂之色。
九龍陣他們自然認得,這個陣法被袁破軍打開可能要出大事了。
尤其是小雪,其他人顯然沒有認出莫凡來,否則的話她這些舅舅怎麼可能坐得住。
莫凡剛逼退列國,滅了衆神山那麼多人,風頭正盛,絕對他這些舅舅能比得了的,袁家唯一能跟莫凡比肩的只有她那位外公天師袁重陽。
她這個舅舅這個時候打開九龍陣,分明就是想動手。
這個九龍陣的威力確實厲害,但是真的能鎮封莫凡,她不覺得,尤其是他舅舅就在莫凡這麼近的地方。
莫凡如果動手的話,可能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這個陣法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至少封不住莫凡。
莫凡掃了一眼游龍一般的梵文,眼皮微擡。
陣法之道本來就是將排出某些類似規則的東西圖案,從而讓自身或者其他陣法本身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這些力量不管是通過什麼發出來的,都是借力,佈陣者本身的力量只是個媒介罷了。
普通的陣法只能夠引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強大的陣法卻能夠讓山河再起,星辰幻滅。
他曾經見過一位強大的陣法師,以念刻陣,以心演陣,所刻畫的陣法直接創造一片真實世界,這足以見得陣法的可怕之處。
這袁家的陣法竟然能借山海之力,雖然算不上非常高級的陣法,比着他所見到的陣法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
甚至就連擁有七層天使祝福的衆神山,在威力方面都不如這個陣法。
恐怕建造這個陣法的人,至少有金丹期的修爲。
“怪不得袁天正能成爲名流千古的玄學術法大師,能夠建造這樣的陣法,也確實值得被後人稱頌。”莫凡看着周圍游龍,平靜的道。
“那你要收回你剛纔的那句話嗎?”袁破軍輕輕一笑,道。
此言一出,龍吟聲頓時響起,九條梵文組成的游龍在莫凡四人頭頂化成一個複雜的陣法。
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降臨,就好像有九條真龍懸浮在他們頭頂一樣,讓人不由得渾身發抖,呼吸停滯。
“收回?”
莫凡嘴角微翹,搖頭一笑。
如果袁破軍不是小雪的舅舅,他已經是個死人,根本說不了這麼多話。
“這就是你們袁家的依仗?”莫凡不答反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袁破軍淡然自若的道,一副對這個陣法非常有信心的樣子。
他不知道這個陣法對付莫凡會怎樣,但是對付幾個莫家的代表,會有什麼問題?
“是的話,你們恐怕要失望了,不是的話,你們最好等準備好更大的依仗再去踩我們莫家,不然的話螳臂當車,後果自負。”莫凡淡然的道。
這個陣法確實厲害,如果由一個神境去控制,確實能傷到他。
但是在袁破軍手裡,就像把一把沉重的光劍給一個孩子,破除對他而言破起來絲毫不費力氣。
“是嗎,那我要看看莫凡派來的人有什麼本事,也敢說這樣的話。”袁破軍不以爲然的一笑,一手掐成蘭花指形狀,便要催動九龍陣之力。
周圍,整個客廳裡劍拔弩張,氣氛壓抑無比。
說了這麼多,袁家和莫凡終於還是要動手了。
就在這時,一陣朗聲大笑響起,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宋天養終於站了起來。“哈哈,老秦,不是我說你,你堂堂袁家的家主卻跟幾個孩子開玩笑,你的大家風範哪裡去了,玩笑就到此爲止吧,趕緊把這個陣法散了,免得嚇壞這幾個孩子,尤其是小雪,你把小雪嚇壞了,你可要陪我
一個這麼好的兒媳婦。”宋天養笑着道。
袁破軍眉頭微微一皺,當真掃了九龍陣,那股饋壓之力頓時蕩然無存。
他本來也不想動手,太有失身份,但是既然上了臺階,就不能輕易下去。
宋天養開口,剛好給了他下去的機會。
宋天養見九龍陣散去,吟吟一笑。“這就對了嘛,開玩笑也要有個度,對了,既然小雪回來了,咱們是不是看一下聘禮,談一下婚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