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他孃的還有心思開玩笑,還不快跑!”錢國豪氣的大罵。
“往哪跑啊,門在他那邊呢,往那兒跑不是自尋死路嗎!”杜軒喊道。
“那怎麼辦啊?難道就在這等死!你說說你,找保鏢找個小個子的不行嗎!爲什麼找個兩米多的巨人?”
“他身高才一米八好不好!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要不是他臉沒變,我根本認不出他來!”杜軒大聲解釋道。
吼!!!
兩米巨人又怒吼一聲,嚇得錢國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殺……殺……”
巨人眼睛死死盯着江寒手中的信封,嘴裡吐出幾個冰冷異常的殺字。
“救命啊!快來人啊!”錢國豪扯着脖子大叫。
“行了,別叫了,那些保鏢都是普通人,進來也是送死!”杜軒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等死嗎!”錢國豪瞪着眼睛。
“你找什麼急啊,有江先生在這裡,我保證你可以安然無恙!”杜軒看着依舊平靜如水的江寒,笑着說道。
“江先生不是捉鬼大師嗎?難道他還有別的本事?”錢國豪一臉驚奇。
“哈哈哈哈,那當然,江先生不僅能捉鬼,而且他還是武道宗師!別看這個巨人雖然長得高,還能把牆壁打穿,但是在江先生面前,恐怕連一拳都接不住!”杜軒猖狂大笑,彷彿說的是自己一般。
錢國豪大喜過望,不過他鼻子嗅了嗅後,突然聞到了一股臭味。
他低頭一看,就發現杜軒雙腿微微顫抖,而他的褲腿處竟然流出了黃色的液體。
“我去尼瑪的!你這麼有信心你尿什麼褲子啊!”錢國豪怒了。
“草,這個巨人長得太嚇人了,我給自己壯壯膽不行啊!再說了,江先生以前打的都是正常人,恐怕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怪物!”杜軒有些擔心的說道。
噗!
江寒心裡吐了一口老血,他本來以爲杜軒真的對自己有着無窮的信心,可是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轟!
就在這時,巨人腳下突然一動,跳向江寒,而他剛纔所站的地面,則多出了一個半米深的巨坑。
“我的天!這特麼真的是怪物!”錢國豪嚇得慘叫。
杜軒看到江寒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嚇得尿意更濃。
江寒可是他們最後的倚仗,要是江寒死了,他們肯定也活不了。
“江先生,快跑啊!不行先抱着我們跑也行啊!”杜軒大喊。
“完了完了!都是你的烏鴉嘴,江先生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現在恐怕已經被嚇傻了!”錢國豪邊後退邊說道。
而這時,巨人已經高高躍起,甚至還將天花板頂了個大窟窿。
不過巨人毫髮無損,且沒有半點疼痛的表情。
而他下落的位置,正好是江寒站着的地方。
顯然,他是想把江寒踩成肉泥。
看到這種恐怖場面,杜軒和錢國豪更是心驚膽寒,他們死死的握着江寒給他們的符纂,希望手裡的符纂能在江寒被殺死後嚇退巨人。
“死……死……”
巨人看着下方的江寒,嘴裡又吐出幾個含混不清的死字。
“死?那我就成全你!”
江寒眼神一冷,頭顱微微擡起,右拳快速擊出,正好打中巨人的腳掌。
嘭!
拳頭與腳掌相撞的瞬間,空氣中泛起陣陣漣漪,好像劃過了一道衝擊波。
接着,就聽巨人慘烈的嚎叫起來。
不過,慘叫聲剛剛響起,突然又戛然而止。
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巨人的身體寸寸碎裂。
下一刻,巨人身體爆炸開來,肉末血雨滿天齊飛,澆了杜軒和錢國豪一個狗血淋頭。
巨人碩大的頭顱則順着天花板上的窟窿飛了出去,不知去了哪裡。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江寒,則微微轉身,臉色平靜的看向杜軒和錢國豪。
“你們去好好洗洗吧,我去吃個早飯。”江寒沒好氣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緩緩走出了屋子。
從巨人出現到被擊殺,江寒的表情幾乎沒有變過。
不僅如此,江寒的身上也沒有沾到半點血跡,還是那麼整潔如初。
錢國豪張大了嘴吧,看了看滿地的肉塊和血水,又看了看杜軒,用手比劃着,呆呆的問道:“那個……兩米多的一個巨人,被江先生一拳給打爆了?”
“嗯。”杜軒機械的點了點頭。
錢國豪徹底呆滯,滿臉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一旁的杜軒突然苦笑起來。
“唉,江先生剛纔一直沒出手,恐怕還是存着考驗我們的心思,看看我們遇到危險時能不能保持冷靜,不過現在看來,咱倆要讓他失望了。”杜軒苦澀的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見到怪物能冷靜啊!”錢國豪嘆道。
“你說的也對。”
“不過,我的表現要比你好了不少,至少我沒尿褲子。”
“你給我滾!”
……
半個小時後,杜軒和錢國豪清洗身體完畢,杜軒又叫人把那間房子好好清理一遍。
之後,一個保鏢找到了巨人飛出去的頭顱,把它給小心翼翼的帶了過來。
杜軒心下嘆了口氣,這個巨人說到底還是他的保鏢,甚至可以說是爲他而死的,於情於理,他都要把它好好安葬,它的家人也要好好安置。
……
新的一間屋子中,江寒正和錢國豪喝着茶。
“哦?錢叔叔去了我家裡,還送了禮物?”江寒聽到錢國豪說起早上的事情,眉頭一挑。
“小禮物而已,都是應該的,你爲我拔出了鬼氣,剛纔又救了我的命,別說一點禮物了,你就是要我的女兒,我都不說二話!”錢國豪拍着胸脯說道。
在見識過江寒恐怖的實力後,錢國豪對江寒更加中意,幾乎立刻就想把他和自己的女兒撮合在一起。
“咳咳!”
江寒聽到這話,差點被茶水嗆到,他也不知道怎麼接,只能尷尬的笑着。
這時,處理完一切的杜軒走了進來。
錢國豪看到杜軒後,鼻子差點又被氣歪。
“這個老小子總是壞我的好事!”錢國豪心裡大罵。
“江先生,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杜軒恭敬的說道。
杜軒現在是真正的把自己當作了江寒的手下,他已經想通了,要是沒有江寒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與其江寒招攬,不如他主動投靠,不過現在錢國豪在場,他只能把這個想法先放下來。
“嗯。”
江寒點了點頭,接着從懷中取出了那封被封印的信。
“看看吳奇寫了什麼吧。”江寒說道。
“是!”杜軒答應了一聲,接了過來。
要是從前,他肯定不敢這麼做,要知道這封信中可是潛藏着海量的鬼氣。
不過,經過剛纔的事後,他的膽子大了許多。
當然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他不希望被江寒看扁。
信封早就被江寒拆開,杜軒把裡面的信取了出來,當着江寒的面打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江寒也沒偷看,不過他倒是一直觀察者杜軒的臉色。
只見杜軒的臉色越來難看,頭上僅有的幾根頭髮,竟然有要立起來的趨勢,這是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