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枚銀針幾乎同時飛入這幾人的身體中,緊接着,他們便都呆立不動。
他們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眼睛卻都驚恐地轉個不停,彷彿見了鬼一般。
“嘎?!”
孫彪見到如此驚悚詭異的一幕,眼睛瞪得溜圓,連慘叫都忘記了。
“哼!”
江寒又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從這幾人中間穿過,把門關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你殺了一個人還不夠嗎,難道想把我們都滅口?”孫彪驚恐的大叫道。
李茹玉聽到這話,立刻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她看到這般情形,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兒子,他們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兒子殺人了!你看沒看見地上躺着的那個,他被你兒子弄死了!”孫彪放聲大叫,希望樓層的其他住戶能夠聽見救他一命。
“什麼!兒子你怎麼?”李茹玉身體晃了一晃。
“媽,你別聽他胡說,他們都好好的,你看。”江寒安撫了李茹玉一句後,便把地上的黃虎給翻了過來。
果然,黃虎根本沒事,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江寒似乎想要吃人一樣。
李茹玉仔細看了看黃虎,發現他的身體插着一根彎曲的銀針,臉也摔的青紅一片,不過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李茹玉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好什麼好,他們沒事我還有事呢!我下半輩子是完了,不過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你這是故意傷人,故意致人重傷,你下半輩子就等着在牢裡過吧。”孫彪惡狠狠的說道。
“哈哈哈哈,故意傷人?你們都沒受傷,何談故意傷人?再說說你,你看你像受重傷的樣子嗎?”江寒輕笑着說道。
“咦?我……我怎麼不疼了?”
孫彪這才發現自己的蛋蛋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不疼了,這讓他立刻又驚又喜。
“現在我們就談談正事吧,孫彪,你確定我們的租房協議已經到期了?”江寒微笑的看着孫彪。
“咕嘟!”
孫彪嚥了一口口水,趕緊擺了擺手說道:“沒……沒到期,你們隨便住。”
“哦?沒到期?那你們就是私闖民宅嘍,現在我們再算算這筆賬吧。“江寒話鋒一轉。
“可是我們都被你打成這樣了,還要算什麼賬?”孫彪哭喪着臉問道。
“剛纔我只是正當防衛,當然,這又是另一件事了,我先和你算完賬,再和那個黃虎算賬!”
孫彪聽到這話,看了一眼地上的黃虎,而恰好此時,黃虎也瞪着眼睛向他看了過來。
“呃……我聽虎哥的,只要虎哥同意,你就是要我的命我都同意!”孫彪咬了咬牙說道。
“哦?”
江寒詫異的看了一眼孫彪,心中一動,看來黃虎的身份應該並不簡單。
“也行!”
江寒點了點頭,走到黃虎身邊彎下腰去,將那枚銀針取了出來。
就在銀針取出的這一剎那,黃虎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接着便要衝向李茹玉。
“找死!”
江寒兩隻手掌如鬼魅般的伸了出去,瞬間抓到了黃虎的肩膀上,只聽咔嚓兩聲,黃虎的肩部關節就被卸了下來。
“啊!”
黃虎悽慘的叫了起來。
江寒之所以反應如此迅速,自然是早就做好防守的準備,但是黃虎攻擊母親的行爲還是徹底的激怒了他。
江寒面若寒霜,又伸手向黃虎的雙腳摸去,又是咔嚓兩聲,黃虎的腳部關節也被卸了下來。
“啊!!!!”
黃虎的慘叫聲更加慘烈。
緊接着又是咔嚓一聲,黃虎的下巴也被卸掉,聲音頓時小了許多。
這一系列殘酷的手法看得衆人頭皮發麻,李茹玉更是早早的就躲進了臥室中。
“殺人啦,殺人啦!”
孫彪嚇得肝膽欲裂,也不知從哪裡涌出了力氣,竟然直接衝門而出。
江寒根本沒往孫彪的方向看上一眼,而是手掌在黃虎的下巴處用力一推。
“你特麼找死,你知道我是誰嗎?”黃虎立刻忍着疼痛大罵。
咔嚓一聲,黃虎的下巴又被卸掉了。
黃虎疼得冷汗直流,但根本沒有屈服的意思,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看着江寒。
咔嚓一聲,黃虎的下巴又回到了原位。
“我哥可是黃熊,舊城區這片的老大,手底下有百十號弟兄,你……”
咔嚓一聲,黃虎的下巴又被卸掉。
江寒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看着黃虎。
咔嚓一聲,黃虎的下巴又回到原位。
“大哥!大爺!大祖宗!放過我吧……饒了我吧……”黃虎的眼眶充滿了淚水。
“服了?”江寒問。
“服了。”
“真服了?”
“真服了。”
“是不是想報復我?”
“我的親祖宗,你就是給我一萬個膽子、一百萬的膽子我都不敢了!”
江寒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向其他人,這些人雖然身不能動,但是卻將剛纔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此刻,他們見江寒看了過來,眼中立刻露出膽寒的表情。
“他服了,你們呢?”江寒看着他們問道。
等了半天,沒有任何人回答。
“看來你們是不服。”江寒皺了皺眉頭。
衆人聽得頭皮發麻,氣的心裡吐血!
紛紛心中大吼:我們是動不了也說不了話,要是能動的話,早就給你跪下了。
不過他們心裡的聲音江寒根本聽不到,就算聽到也不會改變主意,他就是有意震懾這些人。
他們和宋知禮的手下不同,那些人雖然仗勢欺人但有底線,可是這些人卻絲毫沒有底線,竟然還想對自己的母親下手。
這樣的人,只有打怕了纔會服軟!
接下來,客廳中便響起了陣陣的咔嚓咔嚓聲。
……
十幾分鍾後,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媽帶着一羣老頭老太太氣勢洶洶的衝進了江寒所在的單元樓。
這個大媽姓張,是街道的居委會主任。
“小孫,你怎麼跑到最後面去了。”
張大媽回頭一看,發現剛纔還在她旁邊的孫彪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頭。
“我說張大媽啊,我跟你說多少次了,讓你報警,你帶着這羣大爺大媽上去有啥用,江寒一個噴嚏就把你們都撂倒了!”孫彪乾脆停了下來。
“小孫,你胡說什麼呢?江寒我也不是沒見過,蔫頭耷腦的一個小孩,平時見到人,屁都放不出一個,到你嘴裡倒成了大妖怪了。”張大媽瞪了孫彪一眼。
“就是,那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慫蛋,你還說他打人殺人,真是高看他了。”一個老頭哼了一聲說道。
“你不就是要我們幫你把他娘倆趕走嗎,至於說的這麼嚇人嗎。”一個老太跟着說道。
“臥槽,我說話你們怎麼不信呢!”孫彪擡高了嗓門。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有我在,江寒就算長了八個腦袋也白扯,大家跟我走,到時候把房子要回來,讓小孫請咱們吃大餐!”
張大媽一揮手,這羣老頭老太太立刻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