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微微一愣,陳大人?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
燕家。
燕固已經初步收服燕家子弟,雖然還不能夠讓他們聽話,但也做到了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燕固掏出窺天鏡,繼續窺視秦牧的一舉一動。
燕固皺眉:“軍區大比武是兩個月後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直屬部隊,號稱御林軍的,便是我燕家燕神擔任副教官!”
“至於那總教官,更是上將軍銜。”
燕固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微笑。
“區區一名真人,那鄭羣卻當個寶一樣,真是笑死我了,這點眼界,怎麼也比不上京城的豪門大族,那纔是放眼華夏,掌控一切的存在。”
“這猛虎小隊看起來已經成爲了那秦牧的助力,不過無妨,我在數日之間就能殺了秦牧,這猛虎小隊不足爲慮!”
“都是一羣廢物,怎麼可能比得上我這等絕世天才!”
“待我殺了秦牧,然後我燕家所教的特種部隊奪得第一,教天下人看看,這華夏大地,誰主沉浮!”
秦牧坐在鄭羣特意安排的軍牌車中,向陳通家裡駛去。
秦牧知道鄭羣用意,鄭羣擔心陳通依舊心有芥蒂,會對秦牧不利,畢竟在衆人面前秦牧沒給陳通面子。所以這軍牌車的用意很明確,鄭羣已經把秦牧當做盟友,全力相護。
在地方話語權上,鄭羣雖然不如陳通,可到了中樞,鄭羣甚至還在陳通之上。陳通也要忌憚鄭羣的勢力。
秦牧倒無所謂,在這華夏地面上,他只要想跑,誰也攔不住他。
陳家小別墅。
陳家的小別墅爲國家安排,裝修不算豪華,但卻透出典雅的氣質。
才隔了沒多久,便再和陳通見面。陳通臉上沒有當時被打臉的怒意,他城府極深,好像那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笑着向秦牧伸手:
“秦宗師過來了啊。”
秦牧伸手和陳通握了握,笑道:“不知道陳大人找我什麼事?”
陳通微笑道:“我服用了你所贈的靈丹,不錯,藥效很好,我身上的病痛都沒了,託你的福,這回大概能多幹幾年了。”
秦牧道:“那自然最好,不過陳大人找我來,只是爲了說丹藥的事嗎?”
陳通搖了搖頭,臉色轉爲凝重,說道:“秦宗師,這次找你來,是因爲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知道嗎?在你離開燕家沒多久,有另一個人來到了燕家。”
秦牧一點就透,眉頭抖了抖,說道:“京城燕家的人?”
陳通道:“看來你多少知道一點,不錯,正是京城燕家!”
秦牧眯着眼睛說道:“那人是什麼人?他做了什麼?”
陳通嘆了口氣道:“他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他把燕家家主燕並當衆殺了!而還有一名據說是真人,被迫逃跑,現在漢南分家在那人的控制之下!”
連秦牧也不由微微睜大了眼睛。
秦牧自忖手持血飲劍,足以一人踏平漢南燕家。但若手無飲血劍,和燕家全家一戰的話,自己也得受傷。
而這人卻能夠殺了燕並逼得燕赤逃跑,還能夠繼續執掌燕家。
這人的實力,倒在秦牧想象之上。
是那個叫燕固的人嗎?
陳通道:“秦宗師你醫術無雙,我坦白講,你的靈丹很有效,我不太希望你死,不過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還請你小心一些。”
秦牧抖了抖眉。
陳通這麼說,其實非常坦誠了。畢竟自己曾經打過陳通的臉,他能夠告知自己這個消息已經很不錯了。這陳通倒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
秦牧認真道:“多謝陳大人,不過這燕家的勢力讓陳大人這麼忌憚?普天之下,還能在陳大人之上的恐怕已經不多了吧。”
秦牧說的不錯,雖然封疆大吏這個職務的級別非常多,但有封疆大吏這樣實權的位置卻非常少,全國算起來也不超過一百人。陳通實在可以算是全國權勢最大的那一百人之中了。
而還能壓陳通一頭的,也只有京城中樞的那些真正大人物們。
陳通微微嘆氣道:“那畢竟是京城燕家,在京城也是數得上的豪門。”
秦牧略想了想,道:“就算他是京城,但也是以武力起家,而放眼全球,還是以核武和常規戰爭爲主,真人宗師甚至神人的作用雖然不小,但也只能影響小國,到了你之上的位置,這燕家一名半神,還有那麼大的影響嗎?”
陳通苦笑道:
“秦宗師有所不知,便是封疆大吏也會求燕家,燕家所擁有的絕不只是真人,燕家在各個要害部門上都有自己的人,燕家將軍的名字,你一定聽過。”
“我本來也不知道爲什麼燕家能那麼快崛起,後來見識了秦宗師你的武功才明白。”
“有這樣的本事,在建國時創下不朽功勳,實在很正常。”
秦牧陡然想起了那名不太有名,在上將名單中排名靠後的燕姓將軍。
那名將軍沒什麼太大的功勞,也長期在中樞工作,甚至沒怎麼帶過兵,人人都說他是站隊站的好,站出來的將軍。
但現在想來,秦牧已經改變了看法。
燕家曾經有神人!
一名武者已經足以在戰火連天的世道上,斬殺倭軍佐官,所向披靡勢不可擋。
那神人呢?
在決定國運的戰爭上,雙方必定是傾巢而出,誰也不會再藏有底牌。那些隱居的老怪物們也會一個一個出來。
一名神人可以不懂擺兵佈陣,也可以不懂使治下安居樂業。
但只要僅僅只是護衛最高機關的安危,那就是從龍之功!
只是這從龍之功不方便直接說出來,所以纔會讓世人認爲只是站隊站的好,可是在那戰火連天的年代,哪個將軍不是靠實打實的功績上來的呢?
秦牧深深吸了口氣,道:“我還是再次謝謝陳大人,陳大人這次真是費心了。”
開國上將的後裔,尤其是這種擁有半神的家族,只要半神不死,就永遠不會衰退。陳通告知他這些消息,所冒的風險比秦牧原本想象的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