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姑娘頭髮凌亂,嘴角溢出血跡,想要之前在綁架的過程之中,有過劇烈的掙扎,甚至她的臉頰紅腫,應該是被打過了。
此刻,郭英的嘴巴都綁着膠帶。
“你們可以放開英子了吧。”
“可以,老二,把膠帶撕開。”
膠帶被撕開,郭英也沒有掙扎,而是望向剛子,有些意外,“你怎麼過來了。”
剛子說,“我擔心你。”
郭英搖了搖頭,“你不應該過來的,你應該找黑皮哥,你自己過來了,咱們就全都完了。”
剛子安慰她,“沒事,有我的呢,我已經跟他們談好了,他們不會爲難我們的。”
郭英滿臉不甘心,又沒法做什麼。
剛子走過去,幫他整理頭髮,擦掉嘴角血跡,問,“他們打你了,是吧。”
郭英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剛子望着衆人,“是誰?”
中年人說話了,“你女朋友性子有點烈,我們只是想讓她配合,沒有想到她卻突然咬人了,沒有辦法,他們只能採取一些手段,我們家老二也受傷不輕,胳膊差點就被咬掉肉塊了。”
說到這裡,中年人嘆了一口氣,“我們也沒想到幹嘛,就是想跟兩位談一談,雖然手段有些不光彩,但沒有什麼惡意。”
剛子不想跟對方廢話,而是問,“小蔓呢?”
“小蔓被送走了。路上,小蔓情緒不穩定,他們把小蔓送醫院了。”
郭英說到這裡,有些着急,“剛子,你快點聯繫易先生,說小蔓病情復發了,這幫傢伙沒有真的把小蔓送到正規醫院,我們只是給小蔓注射鎮定劑,到時候,小蔓醒來,見不到我,她會瘋的。”
剛子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易先生過來了,不用擔心。”
聽到這裡,中年人哪裡還聽不出來潛臺詞,“原來你們還有幫手啊,難怪小夥子這麼鎮定,敢單刀赴會,那行吧,直接打電話,讓你的朋友一起過來吧,咱們好好談一下,也挺好。”
到了汽修廠以後,中年人似乎也不在意剛子有幫手了。
再說,剛子也沒有手機,啥都沒有。
想要喊人過來,他怎麼喊?
靠喉嚨喊?
實際上,也不需要剛子喊話,易輕揚跟武鳴就走出來了。
見到突然出現在倉庫的倆人,中年有些愣住了。
“你們是誰?”
易輕揚笑,“你剛纔不是說要見我們嗎?現在,我們過來了,這位老闆,有什麼話要交代的嗎?”
中年人冷笑,他轉身對着身邊的小弟說,“讓耗子他們關門,然後把狗帶過來,咱們關門放狗。”
很快,汽修廠就傳來一陣鐵門的關閉聲音,接着,就是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前院的十幾個人青年人,全部都進入後院的倉庫。
這幫傢伙,一個人都拿着一把長長的扳手,還穿着汽修廠的工裝,雙手帶着手套,黑漆漆的,充滿了油垢。
然而,越是這樣子,越發顯得他們的凶神惡煞。
其中一個青年走到中年人的身前,耳語一番,中年怒極反笑,“我說,你們怎麼能悄無聲息地潛入我們的倉庫,原來是把狗子給毒暈過去了啊,可以啊,本事挺大的。既然如此,那就沒啥好說的了。”
中年人朝着自己身邊二十多個拿着扳手的青年,揮手,“打,給我打殘了,只要不死人,我來兜着。”
這話說的霸氣無比,顯然,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同樣,他手底下這幫混混也不是第一次手持扳手關門打狗了。
於是,二十多個人,兩組朝着易輕揚跟武鳴衝過去。
剩下剛子沒有人理會了。
一個青年人衝上來,剛準備抓住易輕揚,他旁邊的武鳴就動手了,他的甩棍都沒有用,一腳踹過去。
青年原本沒有把武鳴當作目標攻擊,主要是武鳴長地人高馬大,渾身腱子肉,一看就是長時間健身的結果,這樣的人,通常比較有力量。
不好拿下。
因此,柿子專挑軟的捏。
他的目標就是易輕揚,結果,沒有想到武鳴會主動出擊,青年躲避不及,手中的扳手就朝着武鳴的腦袋砸去。
這一砸,要是砸中了,不死也脫成皮。
要是砸到腦袋,腦震盪都是輕的。
畢竟這幫傢伙,長期間修車,擰螺絲,胳膊的力量並不弱。
這也是中年人對他的這幫手下充滿底底氣的原因,論幹羣架,他們就沒輸過。
武鳴手中的甩棍擋在前面,恰好,擋住扳手的攻擊,砰的一聲,武鳴的虎口一陣發麻,他的左拳卻出擊了,趁着青年沒有躲避的機會,他朝着對方的下頜轟擊過去。
這樣還不算完。
緊接着,他又一個回肘砸另外一個青的面門上。
肘擊得對方牙齒崩掉了好幾顆,就算如此,他的攻擊依舊沒有沒有接觸,他下面的雙腳也沒有閒着。
右腿一腳踹出,就直接踹在對方的腦子上,瞬間,對方就好像一個沙袋被踹飛了。
誰也沒有想到,才一個照面,自己就兩個同伴給幹翻了。
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武鳴是個狠角色了。
就更加不敢輕易攻擊。
率先衝過來的兩個青年,繼續把易輕揚當場目標,相比較之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易輕揚,比較好拿捏。
於是,兩個傢伙一左一右,封住了易輕揚的去路。
易輕揚跟武鳴不一樣,沒有選擇那麼剛猛的方式,他身體靈活左閃右,躲避了兩人的夾擊,也不知道什麼似乎後,他已經出現在兩人的身後。
就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連除兩腳,這倆貨就給他踹得一個狗吃屎。
這樣一來,大家也意識到易輕揚並不是好拿捏的角色了。
尤其是中年人見到這一幕,皺起眉頭。
他知道兩人不簡單,不然,也不敢潛入他們汽修廠。
然而,中年人根本就不怕,雙拳難敵四腳,兩個人再厲害,還能夠厲害到哪裡去,他現在手底下就有二十多個能打的小夥子。
這幫小夥子,這些年可沒少幫他幹這些髒活。
他的汽修廠就是一個幌子,更多是幫一些大老闆處理髒累累活,這種活幹多了,也讓他們的膽子變大了。
普通人根本就看不上眼。
沒想到,這回遇到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