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姐,怕是要在南川多待上一段時間了!”
“這……我半月以後再來南川也是可行的吧?”
“藥方我帶回去吃就是了!”
陳清雅很是猶豫,孩子還小離不了人,一天的時間已經是極限,讓她在這待上半個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事易清揚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此舉不是爲了別的,就是爲了將陳清雅和華強兩個人分開。
陳清雅被華強三言兩語就哄了回去,但易清揚卻是半點沒有漏掉華強眉宇之間的那抹邪氣。
這人心思不正,陳清雅身上的毒,即使不是出自他手,怕也是和他少不了關係!
既然陳清雅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在這待上一段時間,易清揚自然也不能強人所難。
他收了陳清雅拿出來的定金——
是提前準備好的現金,厚厚的一沓子錢,粗略一看便有十萬的樣子。
“這是定金,只要清雅的病能好,到時候必有重金酬謝。”
華強說着,將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拿起了易清揚現寫的藥方,轉身拉着陳清雅就要離開。
“在這裡施針着實有些擁擠了,不若明天再勞煩你去酒店一趟。錢好商量,不會叫你白走一趟的。”
華強說着,也不等衆人反應,拉着陳清雅率先向着外面走去。
方正緊隨其後,但在臨近出門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將自己的名片拿了出來,交在了易清揚的手中,卻是半句話也沒有說。
易清揚出來一趟,不過就是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就賺了十萬。卻見他面上,沒多少開心的樣子。
易清揚將錢放在李菲菲手上,“走吧……”
李菲菲瞧他那副樣子,上前一個腦瓜崩直接彈在了他的頭上,“你在愁些什麼?”
“錢都到手了,人家也不是不讓你治病,你在擔心什麼呢?”
易清揚一把擒住李菲菲的小手,“那華強絕對不是個好人!”
“你這就是粉絲濾鏡,覺得華強配不上清雅姐,然後就說人家是壞人對不對?”
李菲菲自以爲正確的解釋着,“行了,你不要再苦惱了,再怎麼說,華強也不敢害人性命的!”
易清揚點了點頭,面上卻沒有放鬆下來。
兩人回到了家,卻在家門口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華強導演,你在這裡是有什麼事?”
而且——
他是怎麼知道兩人住的地方的?
易清揚將李菲菲拉到自己身後。
華強的身影半藏在陰暗角落裡,嘴上叼着一根菸,嫋嫋的煙霧模糊了對方的眉眼。
“易清揚,道聖子的傳人,來頭不小!”
易清揚眉心簇起,他雖然沒有刻意隱藏過自己的出身,但是也沒有四處宣揚過,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華強單手夾起煙,彈掉菸灰,一雙帶着些許暗色的眼眸落在易清揚的臉上。
“陳清雅的事情,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這是到家門口來警告他的?
嘿!還真是巧了,他易清揚什麼都吃,就是不吃這一套!
“我還就偏要管了,你耐我如何?”
華強面上卻是多了一抹笑意,向着兩人走來,無形之間一股陰鷙沉凝的氣勢向着兩人侵襲了過來。
好像是一條吐着信子,渾身滿是毒液的惡蛇。
教人從腳底便竄上來一股子涼氣。
“易清揚,有的事不是你能管的,記住我叫華強!”
“華佗的華……”
話音一落,他錯過兩人向着遠方走去,兩聲輕笑飄散在空中。
易清揚猛地轉過身去,看着華強消失的方向,這個男人莫非是華家的人?
李菲菲什麼時候遇到過氣勢如此強大的人,雖是被易清揚護在了身後,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嚇出了一身的汗來。
“這人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怎麼光張嘴不說話?”
李菲菲忽的開口,話音一落,才發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抓住了易清揚手臂,她猛地鬆開。
“你說什麼?”
易清揚聲音有些嚴肅,“你沒有聽見華強說話?”
“沒有啊,我能看見他的嘴在動,但是卻聽不到對方說話,也真是奇怪!”
傳音入密——
這華強竟然會功夫!
雖是不知道較之他如何,卻是一副絕對不弱的樣子。
易清揚的思緒一下子亂做一團,他原本只當這華強在外面有了小三,纔要將陳清雅弄成那副模樣。
現在一看,也許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想了想,他拿出了方正的名片,給對方打了電話過去。
翌日,他和李菲菲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向着酒店趕去,到了地方卻看見這裡已經拉上了警戒線,裡一層外一層的圍上了好多督察和伺機而動的記者。
這處是東川唯一一所五星級酒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這麼大的陣仗……
“陳影后竟然遇害了,陳影后爲什麼會突然來了東川?”
“督察同志,請問你們調查出什麼線索了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清揚神色忽的一頓,他雖然還沒有走近,但是已經聽見了人們竊竊私語的聲音。下意識心下生出些不安,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他走到督察身邊,看了眼對方胸牌上的名字,問道,“您好,張督察,我昨天見過陳影后,請問陳影后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督查原本在不耐煩的應付這記者的提問,一聽竟然有人主動承認昨天見過陳清雅,頓時神色更嚴肅了一些。
審問犯人似的,“你昨天和陳清雅見過面?”
“是的!”
這時已經有人將易清揚認了出來——
東川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半個月前,李菲菲那場直播不禁被各大報社爭相報道,還被電視臺輪着播放了好多天。
不過這些報道都沒有抓到易清揚本人,播報的也就褒貶不一,有說易清揚神醫出世的,也有說易清揚招搖撞騙的,博取關注的。
還有說李菲菲故意請的演員,陪她演戲的。
易清揚不關注這些,但是卻有人記得他。
“他就是那個沙雕神醫!”
沙雕哥就沙雕哥,神醫就神醫——
沙雕神醫是個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