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揚這一覺可是睡的香噴噴,有督察爲他保駕護航,他睡的那可是相當安逸。
到了地方後,也不需人叫,易清揚瞬間睜開雙眼,就好像剛纔打呼嚕的人不是他一樣,雙眼熠熠。
“到了?”
他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似的,“走吧走吧,趕緊完事,趕緊回家!”
爲首壯漢心下越發無語,面無表情,“你將人給醫死了,還以爲自己能全身而退?”
“小老弟,你有病啊……”
易清揚一句話說的真情實感,真摯的語氣讓爲首壯漢瞬間黑了一張臉。
那面最嫩的壯漢面色當先便有些掛不住,大聲喝道:“你纔有病,你莫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你找死嗎?”
易清揚萬分無辜似的,“哎呦,我可真是好怕怕。”
他淡淡了一句,緊接着便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收斂了所有的漫不經心,隱隱的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從他的身體內瀰漫開來,他面無表情。
“這位老哥雙眼發黃,眼底血絲若隱若現,口氣微苦,面色苦紫,一看就是憂思過甚。晚上應是常常驚醒吧?你現在還能夠靠着身體底子硬抗,但長此以往——”
“你這怕是早衰之像啊!”
“早衰?”面嫩壯漢愈發氣急,“你這人——”
還不等再說些什麼就被爲首壯漢攔住了,這爲首壯漢現在纔在心裡微微相信了易清揚的本事。
因爲易清揚剛纔所言句句都是真的。他晚上休息不好,接連驚醒的狀況已經持續一個半月了。他最近也確實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吃力。
“你倒是當真有幾分本事!”
“有幾分本事?有幾分本事可不值當你們費這麼大功夫將我帶走!”
易清揚一副‘老子就是大爺’的架勢,“說吧,誰生病了?讓你憂思過甚到了這種地步?”
心病還需心藥醫——
這人身體強健的很,只要解了心中憂思,病自己就會好的。
易清揚卻是不知道自己竟然一猜一個準。
那爲首壯漢面上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率先下了車。易清揚跟着下去一看,果然……
這裡可不是什麼督察所,而是一所鄉間別墅。
他面上愈發正經了些,擺出一副‘濟世神醫’的架勢,“帶路。”
這處鄉間別墅說是鄉間都是客氣了,說是荒郊野嶺怕是更貼切一些。
整體看過去,粗略就是個二層的古式小樓,藏在一片山林之間,倒是頗有幾分歸隱山林的志趣。
“剛纔與你同行的小丫頭被我們甩開了……”
爲首壯漢看着易清揚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的樣子,率先開口。
“嗯?”
易清揚只是單純覺得這小樓建的不錯,出了下神,倒並不是在找李菲菲在哪,但是他也並沒有解釋太多。
“走吧,帶我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大人物這麼輕易的就將我綁架了!”
爲首壯漢沒有再說什麼,讓自己的小隊成員守在這裡,自己孤身一人帶着易清揚向着鄉間別墅裡面走去。
易清揚一路走過來,發現這鄉間別墅雖然明裡沒有看到幾個人,但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呼吸因爲他的出現停頓了一絲。
暗地裡保護這裡的人倒是不少!
他壓下心底逐漸洶涌上來的疑惑,被爲首壯漢領着向着小樓二層走去。
他徑直被帶進了二樓最裡面的一間臥室。
剛進去就看到了裡面一個約莫六十左右的老者坐在窗臺陽光底下,周身被鍍上了一層金輝,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神聖,一種上位者的莊嚴與肅穆從他的眉宇之間透了出來。
老者的身後是一張牀,牀上躺着一個歲數較之老者稍顯年幼的老女人。
這女人憔悴的宛若春光之雪,時時刻刻都要消散似的。
易清揚粗略一掃心間便有了計較,自顧自的先向着那老者走了過去。
“這位……”
易清揚苦惱了兩秒該怎麼稱呼對方,下一秒,“這位老頭兒,你有病!”
別人估計一打眼就會認定,叫易清揚來到這裡是爲了讓他救治躺在牀上的老女人。
但是易清揚一進屋,只那麼粗略一大量,他就知道這老頭兒可是比躺在牀上的老女人病重多了。
那爲首壯漢聽到易清揚開門二話不說就是一句——
“你有病!”
他太陽穴都禁不住的跳了跳,這傻小子難道沒有認出老者的身份?
王老雖然已經退休多年,但中央臺還是三五不時的出現他的身影啊……
他哪裡知道易清揚這個土包子現在連電視一共有幾個臺都不知道呢!
易清揚久居深山,勉強通電,根本沒網。
他活到這麼大,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自家老頭子牀底下那一箱子帶圖且爲愛鼓掌的連環畫,哪裡看過什麼電視!
爲首壯漢伸手欲拉住易清揚,讓對方收斂一下身上的痞氣,卻被易清揚一下子躲了過去。
那老頭聽了易清揚說的話也不生氣,打量了易清揚一圈,緊接着不假辭色的開口,“你救治那人使出來的針法可是閻冥針?”
易清揚聞言一頓,眉心簇起。
他們這一脈只有適逢天下大難時纔會出世。若不是他家老頭子重諾,知他有婚約在身,要不然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他入世。
道聖子這一脈上次入世還是東夷小族不自量力入侵國土的時候,那麼問題來了——
這人是怎麼知道他用的是閻冥針的? ωwш☢ ttКan☢ ℃O
道聖子一脈七十二套針法,流傳於世最有名的當屬第一套道聖神針。對方怎麼會知道這位居第三十六位的閻冥針?
“怎麼?”
老者看易清揚沉默,面上半點波動也無,“你用的不是閻冥針,剛纔那人當真是被你治死了?”
“呵呵,老頭兒,是不是閻冥針重要嗎?重要的是——”
“你,還有這位躺在牀上的老姐姐身上患的病只有我能治!”
“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
老者依舊雲淡風輕,看的易清揚都禁不住的生出了一絲佩服。
他剛纔驅使着真元在老者身上轉了一圈,已然是已經知道了老者身上的病症。
這老頭……
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