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長老的手並沒有攙扶到老者,因爲老者在魯長老的手到來之前,
顫巍巍地躲了開去。
“慕兄,你我多年兄弟相稱,關係莫逆,你這是爲何?”
見老者拄着柺杖躲開了,扶空的魯長老一臉困惑的問道。
“魯長老,你我確實多年兄弟相稱,關係莫逆。
而且已經關係莫逆到可以睡在老朽牀的程度了。
當然,你也不拿自己當外人,連老朽的女人也一起睡了。
這一睡,睡了幾百年,連兒子都生了兩個。
可憐老朽還那麼信任你,把你當做關係莫逆的兄弟,
你這麼把老朽當兄弟的嗎?
如果只是這樣,老朽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你是龍族長老會的長老,而且能跟那個賤人一睡睡幾百年,
說明你對那個賤人並非用強迫的手段,而是你情他願。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暗算我,將你的兒子扶植到慕家家主之位,
當時,若不是綺家主暗施以援手,救了老朽一命,
估計老朽現在早已經化作了一堆龍骨。”
老者說到這裡,向綺彪投去了感激的一眼。
此時,綺彪已經站在老者的身側,時刻提防着魯長老對老者下手。
同時龍族長老會的另外兩名長老獨孤長老與鹿長老也出現在老者的身側,
一臉怒意地盯視着魯長老。
楚凡等人同樣一臉興趣盎然地注視着魯長老,
經過綺彪方纔的插科打諢,轉移話題,以及老者的出現,
現在全場的焦點已經從楚凡轉移到了魯長老的身,
並且還讓楚凡聽到了一幕非常狗血的往事。
老者在想綺彪投去了感激的一眼之後,用手柺杖杵了一下地,
兩隻渾濁的雙眼同樣盯視着魯長老,繼續說道:
“老朽之所以忍辱負重的活了下來,
老朽沒有別的目的,老朽只想有朝一日可以親眼看到你的下場。
雖然老朽曾經也動過將你與那個賤人,還有你的野種全部殺掉的心思,
但是老朽身的暗傷實在是太厲害,
即便是老朽苦修了幾百年,也無法完全恢復當年的巔峰狀態,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所以老朽只能等,苟延殘喘度日。
但是天還是眷戀老朽的,終於讓老朽等到了今天。
魯長老,現在可以撕下你身虛僞的面具了。
你是一隻披着人皮的野狼,喂不熟的狼崽子。
以前與老朽兄弟相稱,關係莫逆,其實是看慕家的實力。
當你用各種手段將慕家實際掌控在手裡之時,
你的胃口變得越來越大。
已經將眼光瞄向了整個龍族。
但是龍族可不是慕家,有這樣一個對你死心塌地,
事事爲你着想的賤人。”
老者說完,拿起他的手杖在地敲擊了一下,
一名披頭散髮,身穿藍色衣裳的女子出現在老者面前。
女子看不出實際的年齡,身材高挑,長相極美,兩隻眼睛完全是藍色的。
雖然與綺羅相,女子的美麗要差兩籌,
但是女子渾身下都散發着一股子的媚勁兒,
只要她藍色的雙眼轉動,每個男人的心臟都會不自覺地加速跳動。
“慕郎,藍兒對不起你;
魯郎,好好保護我們的兒子。”
身穿藍衣的女子回頭,望着顫顫巍巍的老者,輕聲說着抱歉,
然後轉過身,深深地凝望了魯長老一眼,說出了她生命的最後一句話。
身穿藍衣的女子說完,身體俱顫,然後開始不停的噴血,
慢慢地倒在了地,沒有了任何的氣息。
從藍衣女子出現到藍衣女子倒在地失去生命,前後頂多也三十幾秒的時間。
“藍兒!”
魯長老一臉悲痛地喊道,不過他並沒有前抱住藍衣女子倒下的身體。
“你毒死了她?”
魯長老雙眼盯視着藍衣女子變得青黑的臉孔,知道藍衣女子應該是毒而亡,
所以擡起頭,兩隻眼睛怨毒地盯視着老者,問道。
“不是老朽毒死了她,是你毒死了她。
因爲她所的毒便是當年你暗算老朽所用的毒。”
老者兩隻渾濁的雙眼閃爍了一下,搖頭否認道。
“不可能。
當年剩下的那瓶毒藥本長老已經叮囑過藍兒,
讓你好好珍藏,輕易不要暴露在人前,
她怎麼可能用那半瓶毒藥毒死自己呢?”
魯長老繼續盯視着老者,怒目問道。
“她確實不可能服毒自殺的,是我在她的食物裡下的毒。
這個賤人簡直是水性楊花,既然已經嫁入了慕家,
過了奢侈無的生活,爲什麼還不滿足呢?
偏偏要勾搭其他的野男人,敗壞慕家的家風,
這種賤人若不殺之,簡直是龍族的恥辱。”
老者還未來得及回答,站在老者身後的少年向前邁了一步,
走了出來,雙眼怨毒地盯視着魯長老,冷冷地說道。
“你毒殺了藍兒,這怎麼可能?
難道你不知道她是你的親生母親嗎?”
聽到少年如此一說,魯長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哼,我說了,她只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根本沒有資格做我的母親。
我只有父親,並沒有母親。
而且她居然做出瞭如此傷風敗俗,破壞慕家家風的事情,
該殺!
殺她,是每一個慕家成員責無旁貸的義務。
絕對不能讓她這一隻蒼蠅影響了慕家的聲譽。
還有你,身爲龍族長老會的三大長老之一,
你也太不要臉了。
龍族有這麼多的母龍,你想禍害誰都有條件,
爲什麼偏偏挑選慕家,你簡直太壞了,壞的透頂。
枉我爹還當你爲交情莫逆的兄弟,你簡直是豬狗不如,
根本不配爲龍。”
少年冷哼一聲,雙眼怨毒地盯着魯長老,繼續冷冷地說道。
“閉嘴,你個孽障!
難道藍兒沒有告訴你,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魯長老聽到少年所講的話,眼珠子差點沒有從眼眶子掉在地,
身體更是搖了幾搖,最後他穩住了身體,一臉怒意的問道。
“你這個龍族敗類才閉嘴,你纔是個孽障!
我的父親在我的身後,他纔是我的親生父親。
怎麼?
現在還想要攀關係,沒門。
本龍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是這個賤人,若不是本龍念在與她尚有一絲血緣的關係,
本龍不介意用最殘酷的手段將她鎮殺。”
少年挺直了腰桿,擡起手指着魯長老,底氣十足的說道。
噗!
在少年說完之後,魯長老身體再次搖了搖,然後噴出了一口老血。
氣的,魯長老是活活被眼前的少年氣吐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