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打開,楚凡與竹葉青走出單元門之後,竹葉青不再熱情如水,恢復成了真正的竹葉青。
在楚凡與竹葉青走出小區之時,一輛轎車突然發動,徐徐地開出了小區。
楚凡並沒有去市心的大館子,而是選擇了大學城附近的路邊攤擼串。
此時晚八點零五分,正是路邊攤擼串生意紅火之時。
楚凡租了個燒烤爐子,又在攤主那裡買了些生筋、肥肉、板筋,菜串,還有兩隻烤鵪鶉,
然後兩人便走向了松花江的江邊。
天氣很熱,雖然有風,但是吹的仍然是熱風。
所以在路邊攤擼串的男人幾乎清一色的光着膀子,拿着拔涼的啤酒瓶子嘴對嘴地喝着。
即便是女人,也同樣毫不矜持。
江邊一處僻靜之地。
“那輛灰色的小轎車是你的人嗎?”
楚凡將燒烤爐子與炭放好,轉身望了一圈之後,衝着一直望着他不語的竹葉青問道。
“不是!”竹葉青依然盯着楚凡,肯定地說道。
“是不是被我超高顏值所吸引,所傾倒?不用一直看我的,雖然我臉皮厚,但是也會害羞的!”
楚凡見竹葉青一直盯着他看,頓時臭屁的說道。
在楚凡臭屁之時,一個紅色光點突然出現在竹葉青的前胸之。
緊接着宛如弓箭離弦的聲音響起。
在看到紅色光點之時,楚凡沒有任何猶豫,一腳將燒烤爐子踢起;
弓箭離弦之聲響起之時,楚凡已經站在了竹葉青的身體之前。
楚凡的反應已經很快,但是在超音速的利箭面前,還是慢了。
噗
利箭在一秒鐘內穿透了楚凡剛剛擡起的手掌,刺在楚凡的肩頭之,一片鮮血飛濺。
巨大的衝力,使楚凡與竹葉青同時向後倒去。
”紅外遙感弩箭,新式武器,射程一千米,可十連發。
殺傷力堪重型狙擊槍,快躲!“
嗖的一聲!
竹葉青的話音方落,紅外遙感弩箭的聲音再次響起。
生死存亡之際,向後倒地的楚凡心裡一發狠,擡手摟住竹葉青,向身後的樹林滾去。
紅外遙感弩箭的利箭刺入在磚石地,激起了一串火花。
“你沒事吧?”
一棵大樹之後,竹葉青扶着半邊身體是血的楚凡,急切地問道。
“放心,死不了!快走,灰色轎車的殺手來了。”
楚凡銳利的雙眼大亮地說道。
沒想到紅外遙感弩箭居然如此厲害,手槍與它相,簡直成了玩具。
築基後期的楚凡手掌不但被洞穿,他的左側肩頭更是直接被利箭刺入。
幸好竹葉青沒事,楚凡也沒有傷到骨頭,算是不幸的萬幸。
果然如楚凡所說,停靠在江邊的那輛灰色轎車突然走下來四名黑衣男子,急急地奔向了楚凡與竹葉青。
同時舉起裝了小巧的連弩,對着楚凡與竹葉青兩人所藏的位置便是一頓狂射。
嗖嗖嗖……
小巧連弩抖動,一玫玫弩箭從楚凡與竹葉青的身旁呼嘯而過。
大樹卻倒了黴!
軀幹之扎滿了幾十枚弩箭
然而這並沒有結束。
四名殺手已經來到了大樹之前。
四名殺手互相遞了一個眼色,兩名殺手繼續射擊,兩名殺手開始重裝弩箭。
躲在大樹後的楚凡與竹葉青已經無處可躲。
”我的情人,不要驚慌,我會保護你的!“
竹葉青拽住了打算衝出去的楚凡,小聲的說道。
然後整個人化作一道光,衝向了四名槍手。
嗤嗤嗤嗤
竹葉青仿若一道閃電一樣從四名殺手的身前掠過。
然後她站在大樹的一旁,似笑非笑地望着四名殺手,手裡握着一把十幾寸長的小刀。
四名殺手身體一震,雙眼瞪大,接着連弩落地,他們雙手未等擡起,便紛紛倒在了地。
四名殺手的咽喉處赫然都有一道血印。
”一刀致命,穩準狠!不錯,不錯!“
楚凡從大樹後站起,銳利的雙眼大亮地稱讚道。
“我去殺了那個放冷箭的傢伙!”
竹葉青將手小刀收起,冷聲說道。
“不用,他有人收拾!”
半分鐘之後,施展秘法將手掌與肩頭鮮血止住的楚凡,長喘了一口氣,看了竹葉青一眼,迴應道。
“你的死對頭?”
楚凡皺了一下眉頭,未等竹葉青回答便繼續說道:
“查出殺手的具體位置,將他們的信息發給我,居然敢殺我的女人,我楚凡一定殺他們一個雞犬不留!”
楚凡生氣了。
本來高高興興的擼串,擼完串之後還可以摟着竹葉青翻滾一番。
結果還未等吃串,他便受了傷,接着被人堵在大樹後一頓狂射,楚凡心情能好嗎,不生氣纔怪。
神色冷漠,沒有一絲溫柔之色的竹葉青突然緊緊地抱住楚凡,將她的俏臉埋在楚凡的懷抱之,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一年之內,若還活着,我做你的女人!”
良久,竹葉青終於鬆開了雙手,擡起頭望着楚凡,吻了楚凡的脣,深情流露地說道,轉身便欲離開。
“能活着,爲什麼要死?算全世界與你爲敵,那又如何?你還有我,我可以滅了全世界。”
面對竹葉青的離去,楚凡沒有阻攔,只是聲音堅定地說道。
竹葉青離去的身影一頓,然後繼續前行,消失在夜色之。
“出來吧,還想藏到什麼時候?”
竹葉青徹底消失在黑夜之時,楚凡收回雙眼,盯着身旁的一處漆黑之地說道。
“哼,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不過憑這點本事,你還配不小姐,連給小姐擦鞋的資格都沒有。離小姐遠點,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阿誠手握着匕首從漆黑之地走出,盯着楚凡,虎視眈眈地冷哼。
若不是考慮到小姐的感受,他早一匕首結果了這小子。
雖然主母曾經交代,但是他感覺得到,小姐與眼前這個小子關係似乎很不一般。
所以他沒有動手。
阿誠說完,走向了竹葉青消失的方向。
楚凡靠在一棵樹,雙眼閃爍。
他已經儘量高估竹葉青的身份了,但是沒有想到仍然低估了。
五分鐘之後,楚凡走了松花江岸。
松花江邊依舊非常熱鬧,男人光着膀子,手的啤酒瓶子不時碰撞,有說有笑地在擼串。
他們根本不知道在江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凡在暗影處走動,十幾分鍾後,便回到了家。
楚凡走進臥室,脫去他的血衣,準備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可是原本躺在牀沉睡的白狐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