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這一腳本來不打算踹的,
畢竟他現在屬於對着一個普通人在撒氣,
這樣做,心裡多少有點不忍心。!
但是楚凡敏銳地發現,在他說將瘋子的牙全部踢下來之時,
劈頭散發的瘋子的身體一顫,連慘叫聲都停頓了一下,
雖然這些變化只持續了一秒鐘的左右,
但是又豈能逃過楚凡的雙眸。
砰的一聲,
楚凡的一腳不偏不倚地踢在了瘋子左邊的臉之。
噗!
披頭散髮的瘋子發出嗷的一聲慘叫,
接着一口鮮血與牙齒便噴出,
他急忙伸出雙手,便欲去捂住他的嘴巴。
但是楚凡豈能給他這個機會。
一腳剛落下,另外一隻腳便擡起,
砰的一聲,踢在了瘋子右邊的臉,
噗的一聲,
瘋子又噴出了一口鮮血與牙齒。
楚凡估計以他這兩腳的力量,
這瘋子的牙齒應該全部被他踢下來。
在楚凡第二腳收回之時,
披頭散髮的瘋子忽然不顧一切地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然後做出吞嚥的動作。
楚凡如同一道閃電般出手,一下子便扼住了瘋子的喉嚨。
一道真元從楚凡的手輸入,
楚凡隨即鬆開了手掌。
咳咳咳!
瘋子情不自禁地咳嗽起來,
血水與三顆牙齒從他的嘴裡被咳嗽出來。
“啊……
本王要殺了你!”
瘋子在地左右打滾兒,一邊慘叫,一邊言語不清地罵道。
但是他的雙手與嘴巴卻在地不停地划動。
“是不是在找你的牙齒啊?
別白費力氣了,它們都在我的手裡。
看你這麼緊張,是不是它們藏有什麼秘密啊?”
此時楚凡心的煩躁與不安稍減,
遂不再踢瘋子,一對星空般的眸子注視着他,
冷冷地問道。
聽了楚凡的話,瘋子身體再一次輕微地一顫,
雖然他努力大聲地發出慘叫,
但是楚凡仍然注意到了這一絲的異樣。
看了這些牙齒絕對有問題,
不知道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楚凡在心斷定。
反正現在被囚禁在石室之,他倒是有時間研究這些牙齒。
咔嚓一聲鐵門被開啓的聲音傳出,
接着咕嚕一聲響起,那面牆壁升起,駝背者出現在石室的門口。
“大半夜的不睡覺,鬼吼什麼?”
駝背者沒好聲地喝道,一臉的厭惡與不悅。
駝背者明顯是被吵醒的,睡眼惺忪不說,
連衣服都是披着的,
他手裡拿着一串鑰匙,腰間還插着一根黑色的手杖。
“他咬我……”
楚凡見駝背者進來,頓時裝作無辜地蹲在了地,
雙手抱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雖然楚凡故意裝作害怕,不敢看駝背者的眼睛,
但是他卻第一眼便看到了駝背者腰間的黑色手杖。
好熟悉!
除了沒有那種蘊含恐怖能量之感,
幾乎與毀滅之杖一模一樣。
楚凡星空般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心暗道。
“這個老東西又咬人了?
咬人確實該打,這個沒毛病。
但是在大半夜打的他鬼哭狼嚎的,
是你的不對了!”
駝背者看到瘋子滿嘴是血,趴到地不停的發出慘哼,
咧嘴一笑地說道,然後擡腿踹了楚凡一腳。
“記住要打白天打,別大晚打!
老東西,
有能耐你別叫喚,明天依然給你加餐,
給你補身體。”
駝背者見沒有什麼事情後,嘿嘿一笑,
向外走去。
咕嚕一聲,那面牆壁落下,然後響起了哐鐺一聲,
大鐵門別鎖。
“嗎的,大半夜的打什麼架,
真是晦氣!”
駝背者鎖好鐵門之後,打了一個還欠,
向他的房間走去。
“羅鍋子,什麼時候玩起木棍來了?
是不是因爲沒有娘們兒,
晚寂寞啊?
我這裡可是有很多娘們兒的,
只要你張口,莫說一個,
每晚一個都隨你挑!”
一道如同鬼魂的聲音在石牢響起,
駝背者身體一顫,一隻手情不自禁地放在黑色手杖之。
壞了,出來的匆忙,
一不小心將黑色手杖給帶出來了。
“死瞎子,大半夜的說話,你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啊?
你那聲音白天聽到都跟鬼似的,
晚聽了都能嚇死人。
老子玩手杖怎麼了,
老子喜歡這口,留着你的娘們兒吧!”
駝背者心裡雖然有波動,但是表面依舊與往常一樣,
與瞎子拌着嘴,腳下不停地向房間走去。
瞎子不疑有它,如同鬼魂一樣的聲音沉默。
而駝背者則回到了房間,將黑色手杖放在櫃子,
重新躺在牀睡覺。
不一會兒,駝背者的鼾聲便傳了出來。
而放在櫃子的黑色手杖,竟忽然動了一下。
不過也只是動了一下,便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楚凡所在的石室之,披頭散髮的瘋子已經停止了叫喚,
楚凡將心的煩躁發泄了出去之後,
又再次坐回了他原來的位置,閉目養神。
不過那種不好的預感仍然縈繞在他的心頭,
讓其有一種不舒服之感。
玲瓏居,
一輪破神弩箭疾射過後,風韻兒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但是地卻留下了幾滴猩紅。
很明顯,風韻兒受傷了。
“格殺勿論!”
王青見風韻兒竟然從神弩護衛的弩箭下逃生,
立即下達了死命令。
“啊…”
一名神弩護衛發出了慘叫之聲,
在他發現風韻兒,舉起破神弩便要將她射殺之際,
風韻兒第一時間捏斷了他的脖子。
“她在屋裡,圍住屋子!”
“大家不用怕他,她受傷了!”
“射箭,別讓她出來!”
一羣神弩護衛嗚嚎着喊道,呼啦一下將包房圍住,
雖然喊的較歡,但是誰也沒有射出弩箭。
因爲包房之還有他們的同伴在裡面,
他們在等王青的命令。
包房之在發出一聲慘叫之後,包房的油燈同時熄滅了,
陷入一片昏暗之。
風韻兒確實受傷了,她的腿與腹部各種了一弩箭,
雖然鮮血被她及時止住,
但是陣陣錐心的疼痛仍然讓她大感吃不消。
即便是這樣,在幹掉一名神弩護衛之後,
她仍然沒有停下。
伴隨着嗖嗖嗖一輪弩箭射向她原本的位置,
風韻兒如同一陣風在包房之疾馳,
一道道紫色的風在她的手裡化作死神的鐮刀,
不停地收割着神弩護衛的生命。
不到三秒鐘的時間,
包房之十名神弩護衛便全部被風韻兒割斷了喉嚨。
呼呼呼!
風韻兒輕輕地喘/息,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出現在她的額頭之,並不斷滴落。
風韻兒不是累的,而是疼的。
她的大腿與腹部,只要她一動,便會帶來撕心裂肺的痛。
“她已經被包圍了,外面不但有神弩護衛,
還有一些高手,看來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
公子,韻兒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風韻兒靠着一面牆壁,略帶傷感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