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有走了。
平房裡只剩下阿飛一個人。
他掙扎着站起,可是沒堅持到一秒鐘,
他便再次倒下。
他受的傷很重。
但是他仍然向前爬去。
紅兒有危險。
盧大有這個卑鄙小人所說的事情,
如果真發生在紅兒身,紅兒肯定不會繼續活下去的。
他要去救紅兒。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阿飛終於爬到了牀下。
他伸出顫抖的雙手,從牀底下拽出一個黑色的包裹。
他喘了幾口粗氣之後,解開了包裹。
一柄短刀在包裹出現。
他的手顫抖着抓向短刀。
八年來,他第一次握着這柄短刀。
驀地,他的雙眼瞪大,直勾勾地盯着刀身之。
鏽了,短刀的刀身之竟然充滿了鏽跡。
“他說的對,刀不用真的會生鏽的!”
阿飛握着短刀的手不停地顫抖,
雙眼黯淡,聲音沙啞地自語。
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阿飛的腦海裡。
他毫不猶豫地扔下刀,不要命一樣向門外爬去。
他想到了那個人,還有被他胡亂扔在車的銀行卡與電話號碼。
他艱難地爬到了出租車處,喘了五分鐘左右,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打開車門,拿過手機,
顫巍巍地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嘟!
電話通了!
“喂,我是出租車司機……”
……
晚七點半,香格里拉酒店。
盧大有今天包場,所以整個香格里拉酒店大廳張燈結綵,
十分的奢華。
香格里拉酒店,總統套房之內。
“盧哥,你今天好勇猛啊,人家已經站不起來了!”
一名長相妖嬈,肌膚雪白,全身光光的女子趴在盧大有的身,
嗲嗲地說道。
“你個狐媚子,老子今天不偷點懶,讓你多動動,
至於站不起來嗎?
不過老子最受不了你這發嗲的聲音,聽起來骨頭都酥了!
來,老子賣點力氣,你叫的撒歡點,銷魂點!”
盧大有翻身起來,大手拍了一下女子豐滿的臀/部,
雙眼冒光地說道。
女子給了盧大有一個飛眼,玲瓏嬌軀一個翻滾,
十分會意地趴在了大牀之。
咕嚕!
盧大有猛吞了一口口水,吼間低吼着,整個人撲了去。
此時,香格里拉酒店大廳之,邀請的賓客陸續登門。
不一會兒,大廳之便人影攢動,十分的熱鬧。
“聽說今天,盧老大有大事要宣佈,各位收到什麼消息沒?”
身穿盛裝的賓客聚在一起,見盧大有沒有出現後,
有人好的詢問。
“老李,你還真能裝!這裡誰有你的消息靈通。
別賣關子,給大夥說說!”
衆人手裡握着酒杯,起鬨的說道。
“嘿嘿,聽說今天盧老大好像是要了結八年前的一場恩怨!”
老李不再賣關子,一邊晃動着酒杯的紅酒,一邊得意地說道。
聲音不大。
“八年前的恩怨?莫非是與南省第一快刀阿飛之間的恩怨?”
“臥槽,想起來了!
八年前,盧老大便是從阿飛手裡搶過來第一快刀的美譽的!”
“這些都是毛毛雨了!你們看見那個穿紅衣的女子沒?
盧老大對外宣稱的合法妻子,據說她原來便是阿飛的女人!”
……
衆人七嘴八舌地說道,雙眼之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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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今天酒會的主題越來越期待。
“飛哥,你不要來,一定不要來啊!
紅兒寧願去死,也不願飛哥再次受到那個畜生的侮辱!
穿着紅衣,神色明顯焦急的阿紅將手機收起,心裡祈禱道。
阿飛沒有接她的電話,這讓她的心變得有些焦躁。
她知道接下來她的命運會變成怎樣,
但是她已經不是八年前的她,
現在即使是犧牲生命,她也不會讓阿飛再受到任何的羞辱。
只要阿飛這個酒會不來,她便可以安然地離去。
從這個世界徹底地消失。
八年來,盧大有帶給她的屈辱,她早已經受夠了。
七點五十分,盧大有穿好衣服,走出了總統套房。
“盧哥,還滿意不?”
盧大有等待電梯之時,一名肥頭大耳的男子走了過來,
獻媚似的問道。
“味道不錯!聽說南省有一部大型古裝劇馬要拍攝了,
讓她當女二號!”
盧大有嘴角一翹,回味了一下方纔的大戰,毫不在意的說道。
“知道了,盧哥您慢走!”
電梯到了,盧大有進入了電梯,
而肥頭大耳的男子則立即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獻媚似的說道。
發達了,發達了!
總統套房的女子充其量只算是一名十八線的小明星,
睡了一覺,能出演女二號,
真是一步登天啊!
胖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衝進總統套房之了。
但是他衡量再三,沒敢那麼做。
若是讓盧大有知道,他也跟這個十八線的小明星有一腿,
估計他下半輩子得在輪椅度過了。
香格里拉酒店的大廳,隨着盧大有的到來徹底熱鬧起來。
對於盧大有這樣在南省有頭有臉的人物,
一衆賓客自然不會吝嗇,所有的恭維全部送。
賓客的少女,熟婦更是利用一切機會與盧大有搭,
頻頻地暗送秋波。
盧大有則全部接受,仿若一名高高在的王者一樣,
在大廳裡遊走。
他十分享受這種被人恭維、尊敬的感覺。
“盧大有,出來受死!”
在盧大有感覺飄飄忽忽宛如在雲端漂浮之時,
一聲大喊突然在大廳響起。
聲音突兀,十分的沙啞。
靜!
大廳之一瞬間鴉雀無聲,靜寂如死!
大廳的衆人不約而同地轉身,望向聲音的源頭。
只見一名鬍子拉碴,全身都是泥土的男子,
手裡握着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刀,倚靠在柱子旁穿着粗氣。
阿飛到了。
“飛哥,你怎麼那麼傻!
紅兒不值得你來,還不快走!”
紅衣少婦見到阿飛之時,心臟劇烈地一抽,
宛若心頭被紮了一刀一樣,痛的她無法呼吸。
她趁着身後監視她之人愣神之際,不顧一起地跑到阿飛的身邊,
哭着說道。
啪!
紅衣少婦被一隻大手抓住了頭髮,
接着被另外一隻大手抽了一個嘴巴。
紅衣少婦倒在地。
阿飛睚眥欲裂,顫抖着回到砍向盧大有。
砰!
盧大有一腳便將阿飛踹的飛起,重重地撞在柱子。
“廢物,垃圾,敢向我出刀?
誰給你的膽子,來人打斷他的手腳!”
盧大有嘴角掛着譏笑,揮手說道。
“我看你們誰敢!”
在盧大有的手下走過來,準備打斷阿飛的手腳之時,
一道冰寒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