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瞬間交擊的震響仍然迴盪,但是方鵬己經快速退下了。
猛烈的勁風呼嘯奔騰,可以說極度霸烈,滿場都是方鵬進攻所挾帶的詭異陰寒,同時又是花逢春霸烈灼熱的鐵砂掌鐵腥之味。要知道鐵砂掌挾帶着劇毒,一旦受此掌擊中,如不及時進行救治,最終便會中毒身亡,可是外家橫練功夫之中的終極殺手。
兩人甫一交擊立刻分開,方鵬身如大鳥,這時往後一躍及地,立刻拱手服輸。這不免讓所有的人都大爲驚訝,因爲誰也不知道方鵬爲什麼要突然認輸,因爲他並沒有輸啊!
要知道,輸贏可不是這麼簡單分出來的,或者你要失勢失招,至少有一個明顯的優劣態勢。最終極的就是被人當場打死,這是輸得最徹底和慘烈的失敗。其次是被人打得殘廢但留下一條性命,這也是輸得慘重的結果。再以後或傷或敗,總得有一個明顯的判斷條件。
好像方鵬這樣的,進攻了一番突然中途退出,然後宣佈自己失敗,這種敗也太任性了一些吧。本來你打得花樣百出令人興奮,突然你就收手了,你讓那些褲子都脫了準備看好戲的人情何以堪喲!你朝人家打幾招突然退下就認輸,這不是輸得有些不明不白嗎?
這就跟下棋似的,明明有人輸了,他便悔棋改招死活不依,然後軟磨硬泡狡計百出。打架也是這樣,明明搞不過人家,卻偏偏咬人扯蛋想方設法折騰,哪有這麼點到立刻服輸的?
大家正在愕然,就聽花逢春也不太認同這個結果,這時奇怪的說道:“方鵬少俠好身手!你招式一出花某竟然無法找到任何反擊的機會,你怎麼能說自己己經輸了呢?再說了,我記得逆風七殺有七招,你只不過用了第五招就服輸,這可是看不起花某嗎?”
方鵬聽了微微一笑,這才說道:“花教主言重了,七招在下還只學成了五招,而這五招如果一直反覆運用,相信仍然無法突破花教主的防守,所以在下黔驢技窮,只能認輸了。”
花逢春聽了將信將疑,顯然,他對方鵬的這個說法頗爲懷疑。因爲按照他的這個進攻方式,後面肯定還有更加變態的進擊,怎麼可能分分鐘就認輸了呢?
花逢春聽了沉默,他明白方鵬留一手也有他的用意,估計是想給自己一個面子吧。
因爲他可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稚鳥,方鵬突然收手的用意肯定也略有所知。因爲對方的招式瞬間即出,根本就不像是突然中止的架式,可他一下就退出認輸,肯定有原因。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留面子其實只是原因之一,他哪兒知道方鵬的逆風七殺一招比一指路兇險,前五招還能控制,但是最後兩招完全就是必殺之技,不知道比前五招要兇暴多少。
這種逆天的絕技,一旦運用後果十分恐怖,所謂輸則自傷贏則殺人。以他目前的修爲,根本就還不能收發自如,一運出絕對沒有迴旋餘地。也是風十七千叮萬囑切忌不能亂用的必殺技。方鵬可不想將這套絕技拿來跟花逢春比試,因爲贏了至少會令對方重傷或死。
方鵬畢竟是風十七的一個不正式的弟子,而他是“黑寡婦”組織裡受訓長大的,所以學到的基本都是一些簡單幹脆的殺人技巧,好像花逢春這樣的傳統門派所學博大精深不同,他的招式往往簡單好用都是一擊奏效的那種。逆風七殺就屬於這種比較複雜,但是擊殺效果極度變態的絕招。只是遇到花逢春這樣的絕世高手,還只限於切磋,肯定不太管用了。
當然了,繼續打下去兩人的輸贏肯定一時半會分不出來。因爲一場比拚勝負後面的因素簡直太多了。尤其是像兩個修爲相差不大的高手之間,這種受外因影響的方面就更多了。方鵬倒不是怕輸了之後對自己有什麼後果,這種損傷還是可控範疇之內的。他不想因爲一場所謂的“切磋”,最終搞成一場生死相博,這就有些違備自己的初衷了。
當時的情況己經很明瞭,如果要殺花逢春,可以早點動手,完全不必要拖到現在在競技場上將他幹掉、這不是玩弄人家嗎?因此這個殺招實在不是時候出擊,他不如果斷放棄。
當然了,就算殺不了花逢春,但是這套絕技真要運用出來,兩人也會進行更加終極的碰撞,到時候鬧個魚死網破甚至翻臉,就不符合雙方比試的用意,鬧成這樣根本沒有必要。
雖然這一戰對方鵬來說比較重要,但這也只是一個利益方面的要素。這一點方鵬本來看得也比較開朗,大家既然己經握手言歡,就算大家一起去尋找寶藏,但是花逢畢竟是本派教主,算得上是寶主了,就算多分幾成也沒什麼,根本沒必要再因爲這些因素鬧到生死相博。
而且,這種情況之下給花逢春一個面子,也算對之前衝撞他的一個回報吧。因此,他纔會在用出“逆風七殺”前五招之後,一擊無果立刻放棄,也沒有再用後面的兩招必殺技。
花逢春這樣的絕世高手,肯定知道其中的內情、明白方鵬雖然認輸,但根本就沒用全力。於是,他這時對方鵬微微的拱了拱手,說道:“方少俠既然承讓,花某就慚愧了。”
方鵬笑道:“花教主武功蓋世,修爲絕非晚輩能比,怎麼降說是承讓呢。所謂激流勇退,在下自笑不敵於是果斷下撤,只不過是怕再打下去出醜罷了,輸得心服口服!”
說實話,方鵬可不是一個會因爲簡單的輸贏面紅耳赤的人,畢竟他經過的專業訓練所達到的境界,是普通人所不能想象的,他絕對比普通人更加功利和實際,目的爲王的那種。
不爲不必要和沒有把握的東西浪費太多的精力,是殺手的一個信條。成功則出擊失敗立刻抽身更是他們的行事風格。所以才能快意輸贏,絕不拖泥帶水。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的第一場比試,方鵬己經認輸就成爲定局了。不管現場如何的狀況如何,但是賽場上是有規矩的,你棄權都算落敗,更何況兩人比試之後親口承認呢。
所以,就算花逢春很清楚方鵬還有實力沒有顯露,但是這場比試結果己經有了。哪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方鵬輸得有些不明不白,但是他畢竟己經認輸,這一場比試是告一段落,在這場以2敵1的比賽之中,花逢春己經贏取了其中的一場,再拿下鄭欣如就OK了。
再看鄭欣如,完全就是一個萌萌噠小蘿莉嘛,這還用比嘛,這種比試完全就是暴力演示了吧?猛獸和蘿莉的對決,結果還要說嗎,肯定是花逢春這頭野獸大勝了啊!
到這個時候,花逢春的下屬們基本上己經看到勝利在望了。只有花逢春自己不是這麼想的,因爲他畢竟很清楚聖胴門這個神秘的門派,之前有如何的牛B!
花逢春贏了一場,這時就顯得更加躊躇滿志起來了,這時對鄭欣如拱了拱手,說道:“聖胴門可是武林之中有名的強門,聖嬰大掌門自然也是武林之中的頂級高手。花某斗膽跟聖嬰大人切磋切磋,還忘聖嬰大掌門不吝賜教,讓花某大開眼界!”
看到方鵬果斷認輸,鄭欣如倒是一臉的不以爲然,只是也感覺他認輸有些草率罷了。
正在這時,就聽花逢春找上自己來了,於是含笑點了點頭,說道:“花教主客氣了,在下所學微末,怎麼敢路燈籠教相提並論,拿來趁趁酒興倒是不錯,賜教是不敢當的。”
花逢春這時又打量了鄭欣如一眼,這時恭恭敬敬的對她擡手施了一禮,說道:“有請。”
方鵬皺了皺眉,因爲他雖然對鄭欣如的修爲有點預知,但畢竟沒跟她正面交手,所以並不能算是知根知底。而鄭欣如又設計捉過花逢春,可怕這小子心有不服,到時對她不利。
他正想出口說點什麼,這時就見聖胴門本來站在一邊的弟子,這時正快速朝後退去,就好像一大羣在圍觀爆破的羣衆,這時看到點燃了炸藥的*似的,一下閃開了許多。
既然其他的聖胴門都閃開了,這時還圍在前面的人,也就只有玉燈籠教的那些下屬了。就連作爲本派的高層和聖嬰的大護法,一直站在前面的鄭宏基和曾小玲,也往後退了一大步。
總之後個情形相當的詭異,不少還躲在家中進行圍觀的一些普通的鄭村的村民,這時竟然也一個個都十分緊張的將戶門掩上,顧不得再進行窺探了,好像出了大事似的。
方鵬正在奇怪,就聽鄭欣如這時對自己微微一笑,人畜無害的說道:“父屍大人,待會小女子出手或許沒有分寸,還請多多包涵些,最好是往後面再退讓幾步,行嗎?”
這算警告嗎?她這軟語溫存的說來,不免令方鵬愕然……她真有這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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