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打通電話立刻開始告狀,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咆哮。
那傢伙顯然是開啓了暴走的模式,這會瘋狂的怒吼起來了:“什麼!誰敢打老子的兒子,他不想活了嗎?你們在在哪兒笨蛋,沒告訴他老子是易翔挖掘機文武學校的校長易剛嗎?”
那個傢伙仍然顫聲說道:“我都說了校長,可是人家不買賬啊……易總你快來吧!”
易強聽到自己老爸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這時更是尖聲鬼叫起來,他大聲哭喊道:“爸!我手痛啊爸……我快被人打死了你咋還不過來啊哎呦……嘶……手痛啊爸爸!”
聽到兒子鬼哭狼嚎的在這叫喚,電話那邊的人又是憤怒又是心疼,這時更是對着電話咆哮不己,只差不將那小子的電話給喊炸了,聽得他一聲慘嗥,然後心疼之極的叫道:“兒子你忍忍別哭,老子馬上過來幫你了!你手被打折了痛不痛我的兒啊?”
他越問易強就叫得越慘,害得他心慌意亂,這時就逮着那個中年人罵開了:“你們在哪兒!快說我馬上來砍死他們,他們有多少人笨蛋,帶一百人過來夠了嗎你這個蠢貨?”
那小子趕緊說道:“我們在汽車站,多帶點人來校長,不然易強這個仇就沒法報了啊!”
方鵬聽得哭笑不得,這時搖了搖頭對他說道:“你就是帶一千人來也沒用的笨蛋,你以爲人多就能擺平一切嗎?人太多了可不好吧,不怕目標大引來公安啊、牛B的挖掘機校長?”
那小子愣愣的瞪着方鵬,這時就聽易剛在那邊叫道:“誰在說話?是不是就是他打的我兒子?你讓他別走,我馬上就過來,老子今天不打到他親孃都認不出來,我就不姓易!”
方鵬聽得大笑起來,他慢慢的蹬了下去,對着那小子的電話說道:“姓易的,你TM打架全靠人多是吧?而且還帶着你的學生過來,你不會想過來搞*吧蠢貨?”
對面的易剛被方鵬罵得一愣,這時竟然說不出話來了,方鵬於是又說:“你兒子不說你學校有教練傳學生功夫的嗎?給你提個建議姓易的,把你文武學校的教練多找幾個過來吧,估計這還有點用處。真將那些爹生娘養的學生拉過來,除了捱揍只怕幹不了其他事了?”
易剛看到這小子這麼橫不免一愣,這時怒道:“你是誰?你TM究竟是誰?”
方鵬仍然從從容容的對他說道:“我叫方鵬,我就在這等着你呢姓易的,找厲害點能打的來懂不懂?不然真讓我跟一羣小屁孩打羣架,我可丟不起這個人,明白嗎笨蛋?”
對方沉默了良久,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吧小子,有種你別走,等着老子過來!”
方鵬四面打量了一下,他知道這種公共場合,很快就會有警察或者保安過來的。
於是,他似笑非笑的對他又說:“在這兒等着你,那不是等着公安來抓啊?要不這樣吧姓易的,你要是真有種呢,就跟老子約個地方,隨便你怎麼玩都行,你看怎麼樣?”
易剛這時也冷靜下來了,他仍然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吧,小子你要是個角色,你就跟老子約個地方,你要是不去的話,我不殺了你全家,我就不叫易剛!”
方鵬笑道:“要不你選個地方、我過來找你們怎麼樣,不然說我欺負你爺倆。”
易剛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好吧,那我們就去森林公園,裡面有個廣場,怎麼樣?”
方鵬可不想爲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折騰到公安局裡去,既然對方這麼囂張,那麼另外找個地方好好打壓一下他們的銳氣就行了,比如車站這種公共場合就別再折騰了。
於是,他若無其事的笑道:“沒問題,我馬上就過去等着你吧,儘量快點!”
聽到方鵬如此淡定從容,易剛倒有些摸不着他的底了。於是,他又說了幾句狠話,兇巴巴的掙了點面子,突然就將電話掛斷了,顯然是去找幫手過來了吧。
方鵬這纔拿過那小子的電話,給他撥通了120,然後對他說:“將你們家的小少爺送醫院去吧,記得以後別太囂張了。這錢我先給你們墊上吧,免得他日後真的帶上殘了、可憐。”
正在這時,巡邏的保安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了,他們一看到倒在地上的易強,立刻義正嚴辭的說道:“你們幹嘛呢?是不是剛纔你們打架了?還打傷人了對吧?”
方鵬趕緊裝無辜,這時站了起來說道:“哪有啊,我們都是熟人,估計他們得罪人多了,不知道從哪竄出幾個人將他給打的。我正勸他們趕緊去醫院呢,不然手傷重了會出事的!”
保安看到這傢伙斯斯文文的,一看就不像是動手打傷人的角色。再說,現在訛人的事也太多了,不知道他們是否看過監控畫面,雙方之前雖然有動手,但是打斷這小子胳膊的人,真不是這個眼鏡。因此他不免猶豫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該將他們控制起來。
估計是易強爲人不怎麼樣吧,邊上有人就作證了:“確實不是他們弄傷的,剛纔從人羣裡出來一個年青人將他手給打折了,不是這個眼鏡打的,他還勸他們去醫院呢!”
保安一時也分不清狀況,這時便撥通了電話開始報警,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等着吧,110很快就會過來了,到時候你們去派處所跟警察解釋吧!大家都散了,別圍在這兒了!”
聽到保安這麼說,四面越圍越多的旅客們便開始散開。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一邊,一臉愕然的鄭欣如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時走了上來,俯身抓住易強的手看了看,然後對站在後面冷眼旁觀的周小玲說:“小玲,拿藥膏來,我給他上點藥,不然他這手就廢了。”
鄭欣如天性善良,這時看到易強的手被打斷了臉都慘白了,不免有些同情起來。畢竟,事情是因爲她而起的,她也不想看到這小子殘廢,這時便主動給易強治療起手傷來了。
不過,周小玲可是一臉的不情願,看樣子她可不想給這小了治療。但是鄭欣如是她掌門,作爲她的下屬,周小玲可不敢違抗她的命令。於是,她翻了翻白眼,這時只能從隨身的坤包之中,摸出一個古香古色的小瓷瓶來。這個小瓷瓶一看就年代久遠,估計裡面裝的是藥膏。
周小玲俯身下來蹬在鄭欣如身邊,將瓶子遞了過去。鄭欣如接過之後,拿着易強的手一擺弄,就聽他的骨胳清脆的裂響着,分明是骨折了。那隻手這時己經腫大了將近一倍左右,她握着他的胳膊,這時小心翼翼的給他拿捏了一會,整得易強更是尖聲怪叫起來。
大家都愣住了,就站在邊上維持次序的保安也看呆了。顯然,開始的兔起鶻落可以說只在電花石火之間,這時突然看到一個漂亮得令人眼花繚亂的小姑娘,一臉的老成的給易強治起傷來了,圍觀的人不免又驟過來了。大家都伸長着脖子,朝裡面張望。
就見鄭欣如這時將易強的手收拾妥當之後,又讓周小玲拿出一瓶礦泉水來,然後將小藥瓶子裡的藥倒了一點在手掌,再喝了點水吐在掌心,合掌將藥揉均勻之後,便開始抹了易強的胳膊上去了。那藥真是極其神奇,一抹上石強的胳膊,聽得瘀青迅速散去,可謂神速。
易強的感覺最爲真切,因爲這胳膊可是他的。這時聽得藥抹上自己的胳膊,劇痛立刻便消除了,不免又是吃驚又是好奇,默默的打量着自己的斷臂,又看了看鄭欣如呆住了。
方鵬明白,任何一個傳統的習武門派,都有幾種厲害的跌打操作的神藥。但是他顯然也想不到鄭欣如的傷藥如此厲害,這時站在一邊也頗爲驚訝。
鄭欣如人雖然長得跟小姑娘似的,擔是做起事來麻利之極,抹好藥之後,再將易強的衣襬撕破,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胳膊給纏上了,這才站了起來,說道:“注意點別再傷着這隻手,記得一個月之中別吃酸的、和辛辣的東西,別吃黃豆,其他生冷不忌。”
易強呆呆的瞪着這個漂亮的小女孩,這時哪兒還說得話出來。就聽方鵬衝自己眨了眨眼說道:“不放心的話,就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依我看了,你這胳膊真浪費了人家的好藥!”
方鵬說完之後,便對鄭欣如說:“我們走吧,他的胳膊應該不會有一了吧?”
鄭欣如點點頭,說道:“只要沒有二次損傷,大概一個月左右就能復原,開始會有些不好受力,但是如果能好好養着,恢復過來之後就沒事了,不會帶殘的。”
方鵬笑道:“好了,給他點教訓也行了,我們走吧鄭姑娘,以後可得少搭理這種流氓。”
鄭欣如看了看易強,這時搖了搖頭,便對方鵬說道:“行了,我們走吧,他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