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猛長吁短嘆坐在桌前傻眼了。他愣了一會,這才又嘆道:“看來我只能辭職了,免得被唐茜媽媽和隊長羞辱。”
方鵬看到他一臉沮喪不免有些同情,他問道:“你現在這份工作能拿多少工資?”
鄧猛嘆道:“大概三千多塊錢吧,夠我們一家三口在這兒生活了。”
這麼點錢還令他如此戀戀不捨,方鵬不免替鄧猛不值,因爲他很清楚這傢伙的價值。
能看出他擁有很強的格鬥技巧。鄧猛結實健壯,應該屬於三五個人都難近身的高手。如果讓他去做殺手,隨便幹一樁,就能掙夠他在這上班一輩子的錢了。
但是,這關係到每個人不同的價值觀。也許,鄧猛爲了這三千塊要受些業主的小氣,他卻快樂而滿足。而讓他去殺人,估計打死他都不情願。方鵬開始同情鄧猛,他想了想才說:“要不這樣吧,我晚上找個藉口不去幫那個女人證明了,或者以後也不指認你妹妹,這樣行吧?”
鄧猛嘆了口氣,他說:“方先生,這樣不好。不僅對不起那個女業主,更對不起唐茜母女。而且這樣下去,對婷婷的誤導也挺大,我不想她因此學壞。”
鄧猛的話讓方鵬愣了一下,這使他記起自己的職業操守。殺手可以沒有正邪的觀念,但他們有着牢固的職業操守,比如承諾。一個殺手如果接單之後,他會執着的去完成目標。就算目標支出超過最初僱主的十倍價錢,他們也不會心動。
沒有殺手反水,他們往往義無反顧的殺死原定目標,就是因爲信諾。對殺手來說,信諾就是生命,這也是他們的職業準則。方鵬默默打量着鄧猛,良久才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辭職。”鄧猛依依不捨的打量了一下條件挺不錯的保安室說:“我會讓婷婷去給唐茜母女道歉,並給那個被她推下水的業主道歉,我要讓她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
方鵬沒有勸阻,他明白鄧猛主意以定。停了一下,他問道:“那你怎麼生活?你家除了妹妹還有誰?”
“我媽。”鄧猛想開了,他笑道:“沒事的,我可以上工地,雖然比不上保安這樣乾淨舒服,但是我有力氣,工地幹活掙錢還比較多,養家餬口應該不成問題吧,呵呵。”
方鵬想了想又說:“這樣吧,你留個電話給我,如果以後有機會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找份工作。就算找不到工作,至少我們有時間,閒着一起喝喝酒也不錯。”
鄧猛聽了大喜,他立刻將自己的號碼告訴了方鵬,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說:“謝謝你兄弟,在這上班雖然沒掙上錢,但是能認識一個投緣的兄弟也是收穫,以後聯繫!”
方鵬點點頭,於是跟他道別,回到了林家。
折騰一大早,林家的人除了林靖紫,其他的大部分都起牀了。其他人估計在忙,只有姚詠笛正坐在沙華上,一邊剝瓜子,一邊看連續劇。看到方鵬回來後,她嫵媚的一笑,給他拋了個媚眼說:“小方哪,聽說你一早就出去跑步去了,真沒想到你還那麼喜歡運動,要不,下次小姨帶你去健身館吧!”
方鵬對姚詠笛可是敬而遠之,因爲他摸不準對方的脾氣,於是客客氣氣的說道:“謝謝謝小姨了,不過,我更習慣在早晨進行晨跑。”
姚詠笛一笑也不以爲然,這時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噢方鵬,阿嬌出去了,她本來是讓我給阿紫送咖啡的。你既然來了,就給她送進去吧,劉姐應該泡好了。”
正說着,就見一個傭人端着一杯冷熱適宜的奶咖進來,小心奕奕的擱在茶几上。
姚詠笛解釋道:“阿紫平時不喜歡傭人去她臥室,你給她送進去吧。”
方鵬一愣,他剛想推辭就聽姚詠笛狡黠的一笑,打量了他一眼說:“別說你們還是純潔得連手都沒牽,別騙小姨了快去吧小方、都分開一個晚上了,還不去跟她親熱一下?”
聽到她這麼說,方鵬只能端起那杯奶咖,朝林靖紫臥室走去。臥室門沒反鎖,方鵬一扭就推開了,看來她習慣受人侍候,鎖上門傭人不方便出入。
林靖紫果然還躺在牀上,這傢伙的睡姿十分不雅。
方鵬有些感嘆,因爲他不得不承認林靖紫是個絕色美人。就算在沉睡,也顯得極其誘人,蓬鬆的頭髮和凌亂的睡姿令她充滿媚惑和引誘。
方鵬打量了一番,小心奕奕的將咖啡擱在牀前的茶几上,正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就聽林靖紫翻了一個身,伸着懶腰好像一條掙扎的美人魚。
方鵬都不好意思欣賞她令自己眼花繚亂的風情了。正在不好意思,就見她繼續閉着眼睛呢喃道:“唔……端過來吧。”
方鵬猶豫了一下,只能將咖啡端了過去,遞給了她。林靖紫還閉着眼睛,顯然是不想起牀,接過咖啡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方鵬令她大吃一驚,她發出一聲尖叫,手中的咖啡一抖,濺了不少在腿上。
還好咖啡己經不燙,林靖紫趕緊夾雙腿,潑出的咖啡纔沒漏到牀單上。方鵬本能的接住她扔掉的咖啡杯,巧妙的迎着杯子的運動角度,退了一步之後,這才避免了咖啡完全倒在牀上的結果。
“怎麼了?”外面立刻傳來姚詠笛好奇的詢問:“阿紫你怎麼了?”
林靖紫一愣,她目露兇光瞪着方鵬小聲說:“你……怎麼進來了!”
方鵬無可奈何的說道:“她讓我給你送咖啡,我有什麼辦法?”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就見姚詠笛己經走進臥室,看了看他倆的情形嬌羞的嗔道:“哎呀你們好討厭,咖啡怎麼能這麼喝啊……如果方鵬舔不乾淨、腿會很粘的!”
方鵬差不多暈倒,他真想不出姚詠笛的想象力,會如此豐富而無恥。正尷尬就見林靖紫板着臉說:“拿紙巾過來,都流到牀單上了笨蛋!”
方鵬趕緊將咖啡擱到茶几上,並給她扯了幾張面紙,林靖紫沉着臉對姚詠笛說道:“小姨你出去吧真討厭,還給不給人傢俬人空間嘛!”
姚詠笛翻了翻白眼,這才朝外面走去,一邊不以爲然的說道:“還怪我?你怪我阿紫?玩就玩誰讓你們折騰這麼大動靜,門也不關誰讓你們不注意點,真討厭!”
她說完之後,這時驕傲的扭頭走出了臥室,還用力給他們關上了門。
林靖紫抹去腿上的咖啡,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以哪種模樣面對方鵬。她愣了一下,臉一下都紅到脖子上了,剛想跟眼前這頭無恥的色狼翻臉,就見他豎起手指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林靖紫一愣,就見方鵬指了指門小聲告訴她說:“她在偷聽。”
林靖紫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跳下牀匆匆忙忙朝浴室衝去。方鵬於是大聲對她說道:“親愛的,你洗吧我走了,在外面等你!”
林靖紫殺他的心都有了,躲在浴室就見方鵬打開門,果然她小姨尷尬的笑聲傳了過來:“嘻嘻方鵬,爲什麼不一起洗澡?咯咯……你們可真沒情趣!”
說完之後揚長而去,顯然爲沒有進一步的偷聽內容感覺遺憾。林靖紫這才明白小姨有多出格,滿腦子的香豔想法真夠變態。
四十分鐘之後,林靖紫才板着臉走出了臥室。說實話,這個時候方鵬早就餓了。可是,整個林宅應該是以林靖紫爲主的,這個房子所有的人估計都是爲她存在。正因爲這樣,吃飯就必須等到她起牀了,就在傭人們在準備早餐時,阿嬌和她的媽媽及時趕回來了,她們正好趕上吃飯。林靖紫立刻將阿*到房間,估計是對這個唯一知情的人進行投訴去了。
果然,隔了一會兩人才神神秘秘的出來了,大家準備吃飯。
對一個習慣定點作息的傢伙來說,折騰了大半天才有東西吃可不容易。方鵬感覺食物對自己充滿了誘惑,他毫不顧忌放開胃口大吃起來。
顯然,他強烈的食慾令所有在場的人都有些意外,林靖紫尷尬的解釋道:“方鵬從小家境就不是很好,因此挺能吃的,胃口一直都不錯……慢點親愛的,多喝點湯噢!”
方鵬才管不了這麼多呢,作爲一個殺手,他素來就十分注意營養和體能的積蓄,這可是工作需要。不得不說,有時候他的體力支出,根本就不是一個建築工人能比的啊!
姚詠笛和阿嬌媽媽吃驚的打量着他,顯然她們從沒見過這樣能吃的傢伙吧。而一邊的林靖紫和阿嬌則開始相信,這娃打小就窮,小日子肯定過得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