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卉霽抽泣着朝着方鵬靠去,悲傷得如喪考妣。她將頭埋在方鵬的懷裡用他的襯衣抹拭着眼淚,抽抽嗒嗒的又說道:“我記得很久很久以後,我都守在窗前等着爸爸,一有人敲門立刻跑去打開……可是每次都會失望,爸爸就這樣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
方鵬難過的看着這個哭泣的女孩,忍不住嘆了口氣,將她攬入臂彎用以表示同情。
文卉霽將頭埋在方鵬的懷裡,繼續哽咽和抽泣。其實她的眼淚早己經幹了,這樣是怕對方覺察出她根本就沒有如此悲傷,所有的情節都是裝出來的。
而她至所以哭泣,是因爲上次偷了她娘一百塊錢捱了她的暴打,這時想起有些傷心罷了。
因爲文卉霽的淚腺比較豐富,所以每次需要臨場發揮的時候,往往都能通過回想一些難過的事情,迅速讓自己眼淚汪汪。她每次一哭就楚楚可憐,真是梨花帶雨我見尤憐,根本就沒有任何男人能抵抗她的這一手絕招,她己經這樣應付過不少角色,其中就包括彭哥。
當然,她哭的程度會因爲最近的心態有關,狀態差表演會更加到位,狀態較好表演就會比較敷衍。好比這一次,當她知道方鵬有些懷疑,立刻便開始哭泣。可是因爲她最近過得還不錯,母親和老師包括同學,都沒給她什麼值得難過的情節,因此好不容易擠出了一些眼淚,可跟不上她編出來的情節,這時將腦袋藏起來是怕露餡。
文卉霽哪有這麼憂傷而哀婉的童年,這傢伙對父親的印象根本就是零,她母親從來就沒告訴過她父親是誰。因此,她究竟是誰的女兒都弄不清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閒着沒事瞎編出來的,在過去的時間中,她至少己經對七個男人講過這個憂傷悽婉的故事了。
當然了,第一個和第七個、也就是現在的方鵬所聽到的故事,每次都會有輕微的差別。有時候,文卉霽會因爲角色的不同、她自己重視的態度和莊重程度的不同而進行修飾,再加上完全都是編出來的故事、肯定沒有深刻的印象,所以情節當然就會有出入了。
一個像方鵬這樣的老江湖,當然能看穿文卉霽之前的所有把戲了。當她拿出指甲剪讓自己幫她剪腳指甲的時候,他基本上就己經明白她的鬼點子了、知道她之前的所有藉口都是有端放矢,這傢伙肯定是想通過這些曖昧的舉措、最終達到勾引自己的目的。
方鵬冷眼旁觀,他想看看這個精明的女生究竟想搞什麼名堂。但是文卉霽最後的眼淚,倒真是令他愣住了,而她哽咽着編出來的故事,也因爲她的聲情並茂使他信以爲真。
文卉霽見自己最後的絕招終於起作用了,這時便賴在方鵬的懷裡,一邊繼續抽泣一邊暗暗的想道:“臭男人,老孃現在纏定你了,看你到底對我動不動心,你來睡我啊、來睡我吧臭男人,只要你來睡本姑娘,我絕對不會反抗的,我還會好好的配合你呢……”
文卉霽既然想找個堅固些的靠山,眼前的方鵬無疑就是最佳作的選擇了,這傢伙不僅能打,而且好像還挺有人脈和權勢的,這種極品鑽石王老五再不下手去搶那腦子肯定是有病的了!至於唐茜她可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的,對她來說,閨蜜和朋友基本上就是用來出賣和踩着往上爬的嘛,沒聽說過“情場如戰場,要愛就要搶”的至理名言嗎?
要知道,真能旁上一個有錢的高富帥,那簡直就跟耗子掉進米缸沒啥區別了嘛,沒準以後就能直接做全職太太,結婚就退休的噢……當然了,就算人家是己刀鋒的,不結婚給他做做小三、或者小四也沒啥啊,只要能過上舒適而快樂的生活、這簡直就TM不是個事嘛!
文卉霽想到這兒也有些動情了,她摟着方鵬的腰,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有些異樣起來,小妹妹好像挺興奮,很想獲取愛虎的樣子。而且內心也有些燥熱起來,彷彿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渴望正從內心深處騰起,開始在周身漫延起來。
文卉霽第一欠感覺這種新奇而陌生的感覺,只覺得這種感受又刺激又神秘,彷彿挾帶着一種深深的吸引,少不得期待方鵬更爲主動一些,雙方以便能發生一些故事。
她這時己經將上身完全都偎入了方鵬的懷中,只是方鵬仍然是那樣中規中矩的樣子,輕輕的擁抱着自己,好像是老爺爺摟着小孫女似的。她不免有些急燥想來,這時暗暗的又想:“MD,難怪網上老是說什麼‘大溼、大溼’的,看來讓有錢而且又帥氣的男人摟着、還真TM是挺讓人‘大溼’的呢,來啊師哥,你好像應該再主動一些吧,人家可是女生,有些事情好像是你先下手的吧,沒事的趕緊來吧,本姑娘絕對不會反抗的噢!”
只是她仍然是一廂情願,方鵬雖然擡起手來,卻只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腦袋,一邊安慰自己的又說道:“別哭了小文,聽話。你放心吧,以後我就是你的大哥,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將你當成我的親妹妹那樣看待。相信我吧小文,以後你不會再遇到像彭哥這樣的男人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行嘛?”
文卉霽乖乖的點點頭,她仍然將腦袋埋在方鵬的懷裡,這時噓唏一聲,一邊揉着眼睛,免得被對方看出破綻,一邊哽咽着又說:“我纔不要做你的妹妹呢方哥哥,我就想做你的老婆,只有做你的老婆纔沒人敢欺負我……我要嫁給你方哥哥,你娶我好嘛?”
方鵬笑了,他搖了搖頭說道:“瞧你說的什麼話,你可還是個小孩子呢小文,哪有你這麼小就談婚論嫁的了?再說了,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可太大了,就算你能嫁人了,我們了不合適吧小傢伙?快別開玩笑了呵呵,以後不許再胡說了知道嘛?”
文卉霽見對方竟然一口回絕自己,這時不免有些急了,她趕緊鬆開揉眼睛的手,噘着嘴巴抗議起來:“什麼嘛方大哥,你怎麼知道我還沒長大中!不瞞你說其實我三年前就長大了真的,不信,不信你問唐茜吧,那一次我還找她借過東西呢!”
方鵬愣住了,他有些弄不懂文卉霽在說些什麼了,這時有些難堪的說道:“三年前就長大了?別跟我說你也有成人禮小文,你找唐茜借什麼東西,這東西能證明你長大了?”
文卉霽聽了一愣,這時看了看方鵬忍不住“卟噗”的笑出聲來,她眨巴着好看的眼睛笑道:“什麼成人禮啊方大哥,你不是看小說看多了吧還成人禮呢,我是找她借麪包!”
“麪包,你們的成人禮必須吃麪包嗎?”方鵬奇怪的嘀咕了一聲,浮起了一縷詫異。
這玩意跟長大成人之間有關係嗎?方鵬雖然精通中國文化,但是這時被文卉霽的話還真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因爲這些東西可都是女生之間纔有的“術語”,一個像他這樣在二十七歲之前,從來不接近普通女生、感情完全靠嫖的傢伙,能知道這些小女生的切口才怪。他當然聽不明白,文卉霽所說的“麪包”,就是女生所用的“衛生巾”了。
文卉霽白了他一眼,這時不滿的嗔道:“你才吃那東西呢笨蛋,你不知道現在的女生成熟的比以前要早許多了嗎?不瞞你說帥哥,我隔壁有一個小朋友,他才三歲就說自己在幼兒園有了一個女朋友了,逢年過節都找他的爸爸跟媽媽要錢買禮物呢嘻嘻!”
這可是個新鮮事,方鵬愕然瞪着文卉霽,就聽她得意洋洋的又說:“不瞞你說,他的父母一點也不反感,經常跟他和那個小女生的父母開玩笑,說就讓他們結娃娃親了呢!”
方鵬根本就不敢想象、大陸的性教育如此前衛,這可比島國的某些方面還要牛B呢!
他正在吃驚,就見文卉霽說完之後,這時突然從他臂彎中掙脫出去,然後凝視着自己浮起一縷嬌羞之色,她閃了自己一眼害羞的說道:“不瞞你說方大哥,你真娶我的話可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了,不瞞你說,其實、其實……我還是個處女呢!”
方鵬愕然,他當然不是因爲聽到對方說自己還是“處女”吃驚,而是因爲這傢伙如此直白和大膽、一個像她這樣還在讀書的女生,怎麼敢如此放肆,公然跟一個要生不熟的成年男人談論如此前衛的問題……這樣真的好嘛小文同學,你媽媽不會叫你回家面壁嗎?
方鵬正在驚訝,就見文卉霽突然站了起來,她一手抓着浴巾的邊口,一邊扯着方鵬往臥室裡拉,然後嬌羞不己的膩聲說道:“來嘛、來嘛方大哥,我們到裡面去聊天好嘛,坐在沙華上好無聊真的,我們去牀上談談心吧,好嘛方大哥你快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