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我不會讓你出事,我保證!”周主任推着林昊進入手術室,立刻着手爲林昊進行手術。
至於房間中那個被林昊弄殘了的殺手,同樣也被推到了手術室,在林昊的兇狠反擊之下,殺手現在傷得怕是比林昊的槍傷還要重上幾分。
要是不盡早進行處理,很有可能還沒有等到警察到來,他就會成爲一具屍體。
到時候,哪怕林昊是正當防衛,也會有不小的麻煩,畢竟致人死亡這種事情,是有理也說不清的。
“林昊是A型血,立刻把血包掛上去,開始爲林昊輸血!”周主任一邊將林昊的衣服剪開,一邊說道。
看着林昊肚子上猙獰的槍傷,周主任心中一顫,如果不是林昊的話,打在林昊身上的槍傷,就會落在他周主任身上,也就是說,周主任欠林昊一條命!
周主任是手術室中的能手,不知多少傷者被他那雙手做手術後康復了,周主任經驗豐富,林昊傷得雖重,但周主任還是很有把握。
手術室外,等待的人很多,不只是警察來了,就連鼻子很靈敏的狗仔隊也到了很多家,他們對於這樣的事情,可是有很大的興趣。
在林昊推出手術室的那一瞬間,警察們頓時圍了上去,把林昊圍在中央,不讓他人靠近。
躺在病牀上的林昊輕聲呼喚着:“渴……渴……”
周主任一直守在病牀旁邊,一聽到林昊這話,連忙去給林昊打來溫水,正要用棉籤浸溼給林昊塗在嘴脣上時,得到消息趕來的談一曇,一把搶過了周主任手中的棉籤。
並一臉和善笑意道:“這位醫生,你今天累着了,這種事情讓我來做就可以了,我是林昊一起長大的好哥們,我來做。”
周主任沒有強求,把棉籤給了談一曇,可是談一曇接過棉籤的第一句話,就讓周主任腦袋上黑線直冒。
只見談一昊看了看林昊,又看了看棉籤,轉過頭來問向周主任:“那個,這東西怎麼用?直接戳到他嘴裡嗎?”
“是用棉籤沾了水之後,再輕輕的印在林昊的嘴脣上,讓他沾一點點水就好,不能讓他喝太多水。”深吸一口氣,周主任回道。
談一曇哦了一聲,把棉籤沾好水之後,談一曇很是小心翼翼的,在林昊嘴脣上亂戳起來。
周主任臉皮一抽,重新把談一曇手中的棉籤搶了起來。
“談胖子,你來了,你不是在美容醫院實習嗎?怎麼跑這來了?”二人的爭論,把病牀上的林昊吵醒了,林昊緩緩睜開雙眼,看到談一曇後,開口問道。
談一曇回道:“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傢伙怎麼搞得?只不過才實習了一個月時間,就招惹上了僱兇殺人的有錢人,要是你實習一年,到時候世界各國豈不會派特工來殺你?”
“不過你這禍害也真是命大,宿舍裡別人都被幹掉了,你這禍害卻一點事都沒有,我聽說你要不是爲了這周主任,那傢伙都打不中你,你什麼時候這麼牛了?”
林昊用虛弱的聲音回道:“談胖子,少說風涼話,給我好好查一查,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我的命,奶奶個腿的,要是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打得他,連他老媽都不認識!”
“你就算了吧,就你這弱不經風的身體,還想報仇,這裡不是有警察叔叔們在嗎?這種事情交給警察叔叔就好,還想自已去解決不成?”
突然,談一曇滿臉殺氣的問道:“昊哥,你知道是什麼人對你下手嗎?”
“胖子,我並不能確認是誰,我只知道想要我死的人不會太多,賀會堂是一個,小流氓們也是,我和警察說的都是事實,應該就是他們其中之一。”
“你好好想想,有沒有遺漏的,當初我和你一起來中東市,師傅和我說過,要我盡全力保護你,現在你受了槍傷,我已經愧對師傅。”
“要是不能親手宰了僱兇的人,我還有什麼顏面回去見師傅!”
此刻談一曇一臉殺氣,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林昊看着這個模樣的談一曇,苦笑道:“胖子,你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身上的殺意我可是有些受不了,你放心,我爸不會怪你的,畢竟你不在我一個醫院,這種事情又是防不勝防。”
談一曇道:“這都只是藉口,我從來不找藉口,以前在戰場的時候是這樣,現在我還是如此,是我失職就是我失職。”
“回去之後,師傅要怎麼懲罰我,我都認了。”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你動用一下你的關係查查看,到底是什麼人想對我動手,我相信你的能力。”林昊微笑道。
談一曇重重的點頭,轉移話題道:“昊哥,以前你不是普通人嗎?怎麼這次師傅突然給我傳信,說你現在實力已經算不入流,三五個普通人可以放倒了。”
聽到不入流三個字,林昊嘴角一抽,並沒說實話:“這事告訴你也沒關係,我是遇到了一個老人家,他教了我一些格鬥技巧。”
“算了老人家就老人家吧,這事和我沒多大關係,只要知道你是我兄弟就行。”談一曇說完,和林昊談了一會之後,離開了病房。
看着談一曇離開,林昊想起了這次去災區父親和他說的話。
這次父親在林昊回來前說的一些事情,徹底顛覆了林昊的世界觀,林昊一直以爲是廢物大胖子的談一曇,搖身一變,成了全世界最讓人忌憚的僱傭兵邪影小隊隊長!
並且還告訴林昊,談一曇的邪影小隊解散前一共有八人,退出僱傭兵界之後,在世界各地潛伏了起來,各自發展着手下的勢力。
有的成了有錢的大商人,有的成了社團大佬,也有人成了賭場大亨。
要不是知道父親的實力強得可怕,林昊肯定會覺得父親是發了瘋,居然說那些不着邊際的話。
這次談一曇前來看他,加上在房間中展露出來的殺意,林昊信了,原來談一曇這個大胖子,真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邪影。
“藏得還真是深呢,連親生兒子都不告訴,不得不說老爸隱藏得很深,要不是我有了一些能力,怕是這一切都不會告訴我。”
“若是我猜得沒錯,這股力量,很有可能是父親用來尋找母親所爲。”
因爲了解了母親家族的強大,現在的自已甚至不夠資格知道真相,林昊猜測母親的家族一定強得可怕。
深吸了口氣,林昊知道現在他最重要的還是養傷,只有養好了傷,他纔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離開醫院的談一曇,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裡傳來恭敬的聲音:“會長,您有什麼吩咐?”
“給我查一下中東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槍殺事件,兩個小時內,我需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明白了嗎?”談一曇聲音冰冷,就像古代帝皇給人下命令。
“是!會長還有什麼吩咐嗎?”電話那頭的人立刻回了話,並問向談一曇。
談一曇冷聲道:“順便叫一些人來中東市,有些傢伙不安分了,我的大哥也敢動,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明白!”
另一頭接電話的人身體一顫,他是知道談一曇身份的,以談一曇的身份,居然有人想要動談一曇的大哥,那不是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嗎?
以談一曇的身份,只要是他想動的人,就算逃到米國國務院也難逃一死!
這樣的事情,五年前就發生過,一名米國議員埋伏了談一曇的小組,使得談一曇一名兄弟永遠離開了他們。
暴怒的談一曇,在三天內讓米國死了數千人,同時也帶走了那藏在米國國務院議員的命。
“希望你的身份不要太低,動我家昊哥,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樣的熊心豹膽,嫌命長也不是這麼玩的吧?”
自語了一句,談一曇深深看了一眼醫院,開始在四周研究哪裡最適合埋伏殺手,他要將所有可以威脅到林昊病房的埋伏點,全都掌控在手中!
身爲邪影的談一曇,對於設伏藏身最是在行,這也是身爲邪影小組組長時,可以讓邪影小組一次次躲過圍剿的最重原因之一。
在轉了一圈後,談一曇一共尋出了十七處最適合埋伏的地點,並做了標記,等他的人到來中東市,談一曇會將這十七個地方掌控,不讓林昊有一點隱患危險存在。
做好這一切,談一曇回了醫院,並要了一張陪護病牀,就這麼守着林昊。
“我是醫院的護士,這裡是林昊的病房嗎?”一個讓林昊熟悉無比,並且讓林昊甚是想念的女主人聲音在病房外響起,林昊頓時激動了。
“談胖子,你快點把這東西弄到一邊去吃,給我擦乾淨嘴巴,我女朋友來了。”
談一曇霸氣的道:“不就是一個女朋友嗎?有什麼好緊張的,她又管不到你,身爲一個偉大的男人,女人該聽我們的話,而不是我們聽女人的話,知道不?”
“這一點上,昊哥你可是做得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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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婷在警察的陪伴下走了進來,一看到林昊虛弱無比,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林依婷眼圈都紅了。
林依婷緊緊咬住下嘴脣,喃喃道:“林昊,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回到醫院,就總是有人找你麻煩,你到底得罪了誰?難道真是被你舉報的賀主任幹得嗎?”
林昊剛剛還生龍活虎,此刻卻有氣無力的道:“依婷,我……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誰,我感覺我好像快不行了,如果我死了,你會爲我流淚嗎?哪怕是一滴”
“還有,我有句話一直藏在心中想告訴你,可是又不敢告訴你,因爲我怕你拒絕,現在我想告訴你,好讓我在生前不留下遺憾,可以嗎?”
林依婷猛搖頭,聲音哽咽:“不要!我不要聽你藏在心中的話,你想告訴我,就等身體好了之後再告訴我。”
“我不要你死,你是我在中東市第一個朋友,我不要你死!”
林昊嘆息道:“不是我不想死,就能不……不死的,我現在覺得好難受,胸口悶得慌,你能給我摸一摸嗎?”
談一曇在林依婷進病房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呆住了,談一曇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可是像林依婷這麼漂亮的女孩,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再看着林昊躺在牀上那有氣無力,欺騙純情少女的樣子,談一曇恨不得給林昊一巴掌,讓林昊彈跳起來。
不是談一曇想破壞林昊,而是這樣的女孩,實在不應該用這種手段去欺騙,因爲林依婷太美太純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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