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安喋喋不休說道:“這才一天不見,你就變成這副模樣了!一定是那個萬惡的女人帶壞你了吧!”說罷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好似自家養的大白菜被人偷了一般。
楚天哭笑不得,卻見李曉芸如鬼魅般無聲地走入病房,剛想提醒謝少安,卻被她瞪了一眼。
只聽謝少安尤不自知繼續說道:“這女人打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好人,總喜歡追根究底,堪稱八卦女王的典範!無論她說什麼你可都別相信啊!小心被她賣了都不知道。”
楚天半躺在病牀上,面無表情,偷偷用眼神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了。
謝少安見他神色有異,好奇問道:“你怎麼突然一句話也不說?沒道理啊,昨天爲了安全起見,打了破傷風針,還來了一次全身檢查,沒理由會變成這樣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覺得在背後這麼議論別人是一件特別不好的事情吧!放心好了,我在她面前也一樣這麼說她!”
“哦?是哪個女人讓我們的謝少如此上心,告訴我一聲如何?”李曉芸哧哧笑道,同時將手搭在了謝少安的肩上,輕輕揉捏着。
謝少安登時臉色一僵,不敢回頭,澀聲說道:“曉芸姐,你怎麼來了?”
李曉芸見他不老實,手上使勁一掐,痛得謝少安齜牙咧嘴,看得楚天直樂呵。
謝少安轉過頭來昧着良心說道:“我說的是陳姐!都怪我把小天帶到賭場,讓他學壞了!”
“陳姐?”李曉芸似笑非笑。
楚天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少安說的是陳家長女陳怡姐。”
謝少安對着他一陣怒目而視,希望他別再添亂了,看得楚天萬分莫名。
李曉芸思索片刻,淡淡說道:“小天你不是沒錢了麼,想去賭場賺點錢嗎?”
謝少安聽罷頓時色變,自知方纔的失言之過,連忙對着楚天猛搖頭,卻被李曉芸伸出右手霸氣十足的按了下去。但他仍是不忘殊死抵抗道:“小天,你缺錢跟我說一聲就好了,何必去賭場呢?正所謂十賭九輸......”
“廢什麼話,你也一塊去!”昨晚對楚天關心則亂的她已然不復存在,只剩同往常一般雷厲風行的監察院新星人物李曉芸,別稱李老虎。
謝少安暗暗頭疼不已,這世上令他生畏的人不少,但也沒多到哪去,一想到即將面對其中最爲可怕的兩個女人,他便一陣頭大。
楚天便不曉得李曉芸和陳怡之間的恩恩怨怨,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是難以理解,此刻看着謝少安苦着臉,而李曉芸則是滿面笑容,不禁泛起古怪的神態。
“對了,少安,上次我假借你的名頭,跟趙鈞鬧了不合,對你有影響嗎?”楚天突然想到此事,連忙問道。
“趙鈞啊,那小子也沒啥了不起的,無所謂了,更何況這一次若是查出趙鈞與逆組織有所關聯,他引火上身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說罷,卻是看向李曉芸。
李曉芸神態自若,淡淡說道:“此事我已經上報監察院,由魔都分部的駐紮人員親自負責,你們就不要添亂了。”
楚天嘿嘿一笑,他的確是對這個神秘莫測的逆組織產生了幾分興趣,卻被李曉芸一言掐斷了念頭。此番受傷事宜並沒有大張旗鼓,他甚至沒有讓三個舍友知曉,擔心他們爲自己分心傷神。整個學院知曉的人屈指可數,哪怕算上附屬醫院裡要對他進行詳細觀察卻被霍寶院長開口阻止的醫院院長王積善,也不過只有五人而已。
他的外傷哪怕看起來再怎麼恐怖,實際上卻是並無大礙,讓經驗豐富的醫院院長暗暗稱奇不已,直道他天賦異稟,與凡人體質有着天壤之別。
他望了望窗外,不去聽二人的吵吵鬧鬧,心道此刻的唐齊宇躺在病牀上,是否跟他所見一般,是同樣的景觀?
楚天因傷留院,頭回曠了一天的課,心下正忐忑不安,此刻被李曉芸強行拉到賭場,更是感覺對不起霍寶院長的悉心栽培。
他受了這樣的刀傷還能在一天之內出院,自然顯得十分詭異,但李曉芸和謝少安卻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與此同時,一旁的謝少安則是聳拉着臉,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李曉芸環顧咖啡廳四周,語帶不屑道:“陳怡也沒啥了不起的,一家好好的咖啡廳都被她經營成這樣!”
謝少安暗地翻了一個白眼,這裡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把戲罷了,她要是處處較真挑着刺,還怕沒有說辭嗎?
前臺的美女服務員面露不愉之色,看着這個氣焰囂張的豔麗女子沒好氣的說道:“請問客人需要什麼咖啡?”事實上她自然知曉眼前的三人並非專程過來這麼冷清的店鋪喝上幾杯色香味俱不全的咖啡。
李曉芸沒好氣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謝少安,示意他再不配合就要他好看。謝少安見狀幽幽一嘆,這才走了過去掏出黑卡對着美女服務員說道:“花姐,熟客,三位。”
被稱爲花姐的美女服務員低聲說道:“這人好大的脾氣,你可要小心點,別惹陳姐生氣。”
李曉芸聽得一清二楚,不禁冷哼一聲。
謝少安冷汗直流,低聲說道:“花姐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實際上他根本攔不住這尊大佛,只能胡亂開出空口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