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橫移了一步,讓開馬施爲,說:“馬先生,今天出來不過是打個高爾夫球,不用品什麼酒了。”
衛蘭哪裡會不明白馬施爲的心思?馬施爲知道自己喜歡品酒,所以專挑這個來吸引自己的注意,與人比試不過是想在自己的面前表現自己高人一等罷了。想到這裡,衛蘭的心裡就涌起一陣厭惡,在她看來所有的好葡萄酒都是上天賜給人們的最好禮物,品嚐的人應該優雅自然,而不應該有這種意氣之爭。
同時,衛蘭也知道雖然與自己相比馬施爲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是在一般人中馬施爲品酒能力算不錯的,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衛蘭對羅定的印象還不錯,她可不希望看到羅定成爲馬施爲討好自己的犧牲品。
丁林一聽,也馬上說:“呵,丁小姐說得對,今天不過是出來揮揮杆,放鬆一下,品酒就留到下一次有機會的時候再說吧。”
丁林絕對是不希望看到羅定和馬施爲比試的,此時聽到衛蘭也拒絕了馬施爲的提議,哪裡還不馬上表明自己贊成的態度?
按理說到這裡這事情就已經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大家就再寒喧幾句,然後就分道揚鑣、該幹嘛幹嘛去。
不過,所有人都低估了馬施爲的決心,今天好不容易纔約了衛蘭出來,一路上他想盡千方百計想討得衛蘭的歡心,但衛蘭卻是一幅冷冰冰的樣子,直到剛纔看麼羅定和丁林在一起品酒,靈光一閃想到了這一招,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在品酒上贏了別人,自然就在衛蘭的面前樹立起自己高大全的光輝形象,順利地引起衛蘭的注意,說不定就能因此而俘虜美人的芳心,所以馬施爲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馬施爲轉身瞪着羅定,冷笑了一聲,說:“你剛纔不是已經答應了嗎?現在又想退縮?你是不是男人?”
“你胡說,羅師傅什麼時候答應你要比了?哼,改天我倒要問問馬總是怎麼樣教兒子的!”丁林這一下真的是怒髮衝冠,馬施爲在他的面前與自己請來的客人如此地糊攪蠻纏,真的讓他忍不住發飆。
馬施爲聽到丁林提到自己的父親,不由得脖子一縮,但馬上就又像一隻好鬥的小公雞一般撐起了脖子,瞪起鬥雞眼:“丁林,這事情與你無關,你走遠一點。”
“你……”
丁林氣得渾身發抖,舉起手來指着馬施爲,說不出話來。
“夠了,馬先生,我今天沒有任何心情看你表演。”衛蘭看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局面,也氣得俏臉發白,根本顧不上什麼風度了。
就算是再好的脾氣聽到馬施爲這樣說也會生氣,更何況羅定根本不怕他,當下就冷冷地說:“看來馬公子是硬要比這一場了。”
“沒錯,有種咱們就來比一次。”馬施爲看到衛蘭也沒有站在自己這邊,氣得滿臉通紅。
羅定心裡直搖頭,像馬施爲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之所以被所有人討厭是因爲自己的原因,不過聽到馬施爲說“有種”這話羅定就笑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馬施爲後笑着說:“男人證明自己有種沒有種,比的可是拳頭,怎麼樣,難道你想和我打一架看看?”
“嘻。”聽到羅定這樣說,本來緊崩着臉的衛蘭在一愣後不由得笑了一下。
羅定牛高馬大,強壯無比,而馬施爲只不過是一米六多,而且瘦瘦弱弱,彷彿風一吹就能把他刮跑,兩個人打架恐怕羅定一手就能把他拎起來,完全沒有可比姓。
馬施爲瞪着羅定,半晌才冒出一句來:“君子動口不動手。”
“哼,滑天下之大稽,打不過就打不運,說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算了,我也不和你打架了,省得別人說我欺負你,就和你比品酒吧。”
羅定的話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大吃一驚,丁林首先說:“這個,羅師傅,咱們一會還有事情,改天吧。”
剛纔羅定把話題轉到打架上,丁林不由得暗自喝彩,他認爲這是羅定轉移矛盾的注意力以避開和馬施爲比品酒的辦法,誰知道羅定一轉眼就自己說要和馬施爲比品酒,這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認爲羅定絕無勝算的丁林急中生智,說兩個人一會還有事情要處理,丁林想着先把目前這一關過了曰後的就再說。
“我看改天吧,今天真的不太適合,曰後我作東,請丁先生我羅先生一起到我家去做客,我那裡收藏了一些葡萄酒,到時再來品鑑一下不遲。”
衛蘭冰雪聰明,聽出丁林千方百計阻攔羅定,就知道羅定在這方面是一個初哥,和馬施爲比試絕對是自取其辱,這種局面她是絕對不想看到。
“哈哈哈!如此甚好。”丁林大笑着說。他是好酒之人,像衛蘭這樣的口酒大師收藏的酒,那絕對不是凡品,如果真有這種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羅定怎能不明白丁林和衛蘭的心思?不過,男人的面子是自己爭取的,他絕對不會像馬施爲那樣爲了贏得面子而以己之長擊他人之短,他相信就算自己不是品酒方面的專家,但也有自己的法寶,所以他有信心贏下這一仗,他絕對有信心堂堂正正地擊敗對手!
所以,羅定搖了搖頭,說:“既然馬先生如此盛情,我又怎麼好意思拒絕呢?我看擇曰不如撞曰,就今天,就現在,我們來比試一下吧。”
“這個……”
丁林一聽,不由得愣住了,他不相信羅定會聽不出來自己和衛蘭話裡的意思,但是爲什麼羅定還會堅持與馬施爲比試?
想到這裡,丁林看了一下羅定,他真的是想不到羅定憑什麼和馬施爲比試品酒,馬施爲自小生活優越,喝得多,再加上在這上面有一點小天賦,所以才練出這種本事,衛蘭就更加不必說了,可是據丁林瞭解,羅定此前並不是什麼有錢人,品酒師可都是有錢人才能玩的東西啊。
衛蘭一雙妙目也落到羅定的身上,她心中也充滿了疑惑,她聽出羅定的語氣相當的自信,從剛纔丁林的介紹之中她知道羅定是一個風水師,風水師善長的不應該是風水麼?什麼時候也成了品酒師了?
不過,既然羅定都這樣說了,丁林和衛蘭倒不好再說什麼,馬施爲一聽大喜,冷笑着說:“呵,看來羅先生真的是文武全才,不僅僅是風水師,還是品酒師啊!”
馬施絕對沒有這樣好心稱讚羅定,他此時捧高羅定不過是爲了一會贏了羅定後自己更加威風罷了。
羅定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不在意,轉身對丁林說:“丁先生,不知道你在這裡有沒有存酒?如果有,麻煩準備一下,我和馬先生來一較高下!”
丁林直到現在還是認爲羅定這是自取其辱,不過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他猶豫了一下後說:“我在這裡有一個小的酒窖,裡面存了一點葡萄酒。”
羅定點了點頭,又轉身對衛蘭說:“衛小姐,剛纔丁先生說你是世界上有名的品酒大師,我想請你做評判,你看怎麼樣,我想馬先生也不會反對的。”
“嘿,當然不會反對,衛小姐是當仁不讓的評判。”馬施爲得意地笑着說。羅定答應比試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他看來羅定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小子,他已經做好準備一會贏了之後要大大地折辱羅定一番了。
事到如此,大家也就沒有興趣再談天說地了,分別登上高爾夫球車,直向丁林的藏酒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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