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整個深寧市開始沉浸在濃濃的夜色之中,很快,時間就過去了,而善緣居的熱鬧在十點鐘的時候才慢慢平息下來,這讓於運齊的雙眼之中露出了妒忌的神色。
相比之下,自己的店在六點鐘左右就已經是基本上沒有人了,而開着這樣大的一間店,光是電費都要不少,所以於運齊在八點左右的時候就已經是關了店了,但是他卻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黑暗之中默默的看着與自己只有一街之隔的善緣居,看着那進進出出的人流,臉上的妒忌眼紅的神色就是越來越嚴重了。
“如果那些人都是進我的店的,那多好啊。”
於運齊的心中想,心裡的妒忌根本就壓抑不住,他根本就想不明白爲什麼同樣是法器店,而且相隔就只有一條街,生意竟然有這樣大的差別,這讓他根本就是吞不下這口氣,當然,這樣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爲自己真的是一點錢也賺不到,而對方卻是可以曰進鬥金!
想到這裡,於運齊看向了擺在自己的店在大門的裡面的那一個架子,架子上貼着一張紅紙,而那張紅紙上寫着幾行字:“新店開張,法器一律五折或者是買一送人,任君選擇。”
現在這個促銷的紅紙在大街路邊的燈光照耀之下就算是店裡沒有開着燈,也是可以看得清楚,但是現在看來,這張紅紙卻像正在嘲笑着於運齊一樣。
又過了一會,對面的善緣居的燈光已經是熄掉了,而於運齊看到有兩個人從善緣居里走出來,他知道這最後走的人就得是羅定和王韻,也就是這間善緣居的主人。
於運齊的雙眼眯了起來,看着羅定和王韻一直上了車,然後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於運齊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有如毒蛇一樣的笑容,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拉開自己的椅子,然後往自己的店的一個角落走去,然後就是推開了一扇門,而在這扇門的背後是一個往下的樓梯,而於運齊正時正往下而去,門在他的身後關了起來。
這是一個地下室,而這個地下室是當時他在裝修量器居的時候就已經留出來的。於運齊不是一個笨蛋,他在這裡開店的時候就已經是做足了充足的調查,知道在自己在街的對面的那個善緣居可是一個強大的對手,自己在這個地方開店原來是打算着是不是能夠喝點湯的——就算是肉吃不到也好。但是現在看來不僅僅是湯喝不到,就算是刷鍋水也喝不到。這讓他怎麼可能會忍受得下去?
“哼,幸運我當時留有後手,這一下看你怎麼樣死!”
於運齊喃喃自語道,而此時他已經走到了樓梯的底部,而這個地下室大概有五十來平米大小,而在這個地下室的頂上正亮着一盞紅色的燈光,在這樣的環境之中,這樣的燈光竟然是呈現出一股妖異的光芒來,而當這樣的光芒照在於運齊的臉上的時候,讓他的面目有一點猙獰起來。
於運齊慢慢地走到地下室的中央處,而在這個地方的地上鋪着的是一層沙狀物。這些沙狀物每一粒都像米粒一樣大,在燈光之下,閃爍着陣陣的光芒,如果仔細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沙狀物都是粒粒都是一般的大小,而且都是呈現出梭形來。不知道到底是紅色的燈光的原因,又或者是這些沙狀物本身的質地的原因,可以看得出來裡面彷彿是有血漿一樣的東西在流動着,而且這種流動就像是沸騰了的水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一層若有若無的氣霧也“盤旋”在這些沙狀物之上,凝而不散,彷彿是被什麼力量吸住一樣。
“嗯,看來這個風水陣確實是不錯。”
於運齊蹲了下去,仔細地打量一下地面上用沙狀物鋪出來的風水陣,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一片的氣霧證明整個風水陣的氣場是相當的強大,要不也不可能把曰氣霧都“吸”住了。
於運齊的面前鋪着的是一個六芒星狀的風水陣,而這個風水陣上面的沙狀物看起來似乎是凌亂無章,但是遠沒有那樣的簡單,那可是於運齊用了近十天的時間一粒一粒地擺出來的。
於運齊決定來這裡開法器店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準備好了萬一自己的生意不好的時候要怎麼樣做了:最直接的辦法當然就是把善緣居打倒,那自己當然就可以一枝獨秀了。
而這個風水陣,就得爲了這個目的而存在的。於運齊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因爲他知道善緣居的羅定既然能夠在深寧市的風水界闖下這樣大的名氣,自然是有本事的,他甚至還打聽到了之前也有人上門踢館,但最後都是慘敗而回,可見羅定是一個強硬而且強大的對手。一旦自己這樣做了,那就意味着不成功就得成仁了,但是現在這樣的情形,於運齊知道自己也只能是選擇這樣的不是魚死就是網破的方式了。
“哼,我就不信你能夠抵擋得住我的這個風水陣!”
於運齊冷哼一聲之後,擡起自己的右手放進嘴裡,用力一咬,然後再鬆開手的時候,他的手指的指端處已經是出現了一粒鮮紅的血珠。
於運齊慢慢地把自己的手往地面上的那個風水陣伸過去,而他的手還沒有靠近那裡的時候,突然之間出現了一種詭異的場面:那原來浮在風水陣的上空的那一股氣霧就像是聞到了血腥的鯊魚一樣猛然之間張開了自己的大嘴,然後那本來還留在於運齊的指尖的鮮血一下子就被“吸”了過去,而且於運齊的指尖一下子就出現了大量的鮮血,那本來淡淡的氣霧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變得紅了起來。
與此同時,於運齊的臉色卻在這個時候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但是,他緊緊地咬着自己的牙,努力把自己的手繼續往風水陣的中央伸了過去,然後用那一根滴着鮮血的手指往沙狀物鋪成的六芒星中劃了下去。
於運齊的臉扭曲起來,很顯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他的手指正慢慢地在沙狀六芒星上劃出一個箭頭來,而隨着這一個箭頭的完成,地下室之中彷彿是突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流,而這一股氣流順着箭頭所指向的方向往前串了出去,然後在碰到了地下室的牆壁之後卻猛然彷彿是憑空消失一樣。如果是羅定這裡,他一定知道這個箭頭指向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那個善緣居。
“呼呼~~~~~~~”
地下室之中,於運齊“砰”的一聲坐到了地上,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全身已經脫力,就像是要死去了一樣,所以完成了這個風水陣之後於運齊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
老半天,於運齊才感覺到自己慢慢地恢復了一點的力氣,用手撐在地上,於運齊好不容易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但是,當他看到了那一個地上的風水陣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滿足的神情。
“哼,看你這回怎麼死!血祭的風水陣,煞氣如刀!”
於運齊冷哼了一聲,慢慢地向着地上室的樓梯走去……夜色之中,似乎有一道無形的氣箭形成一樣,直接向着善緣居的大門“射”了過去,然後引起了一股震盪,彷彿是一粒小石子被扔進了平靜的湖面一樣,盪漾了幾下,揚起了一陣的煙塵,但是這樣的影像很快就又消失了,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又或者是讓人覺得這一陣出現的風只是一個自然的現象一樣。
夜深了,整個的深寧市慢慢地沉靜了下來,善緣居也一樣。
天慢慢地亮了,而羅定開着車和王韻一起到了善緣居。等羅定把車停好之後,王韻才和羅定一直往善緣居的大門走去。
“最近一切正常吧。”
羅定一邊走着,一邊對王韻說。
王韻也明白羅定說的是什麼意思,搖了搖頭,說:“一切正常,甚至這兩天的營業額還往上走了一下。”
一邊說着,王韻掏出了鑰匙,就要打開善緣居的大門。
“慢着。”
羅定突然拉住了王韻的手,阻止了她打開大門的動作。
“怎麼了?”王韻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奇怪地看着羅定,她不知道爲什麼羅定阻止自己開門,現在快要到開門營業的時間了,而在正式營業之前,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羅定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地轉過身來,背對着善緣居的大門,面對着正是量器居大門。
羅定的雙眼慢慢地眯了起來,臉上出現了一絲準笑,猛然之後擡起自己的右腳,往地上跺去,而這個時候,他的右手也貼着自己的右腳的大腿一側,右手手心的異能氣場隨着他的這一跺,傳到了地下,然後向着量器居的大門“衝”了過去。
“呼~”
一陣風平地而起,但是羅定的臉色卻是一變。
“今天先不開門做生意,寫個告示貼出來吧。”
羅定慢慢地對王韻說,臉上是一片的凝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