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大師,你回來了。”
善緣居之中,羅定對空了說。昨天晚上與王韻的激情非但沒有讓羅定感覺到了累,反而讓他越發的精神煥發,這也上他相信陰陽調和是一件對人身心有益的事情。
“阿彌陀佛,羅施主,你昨天在電話裡提出那個問題之後,我可是睡不太踏實啊。”
空了昨天接到了羅定的電話之後,確實是越想越不踏實,所以一個晚上都睡不太好,所以一早就坐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深寧市了。這件事情太重要了,那一座浮屠塔可是關係到了方圓千里的風水格局,同時,這個浮屠塔也是用來供舍利子的,對於整個佛寺來說那是有着舉足重輕的作用。但是在這之前,空了也沒有想到對於這一座的浮屠塔來說,將會使用的那些佛像其實是很重要的。空了也是把重點放到羅定的風水陣上,他也認爲只要羅定的風水陣成功了,那就可以了,卻是沒有想到如果佛像的質量好,那自然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點了點頭,羅定說:“是的,這個問題我們之前都疏忽了。”
“阿彌陀佛,羅施主,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樣做?”
不管是在風水上,又或者是在法器上,空了都已經意識到了羅定是比自己有更加強的能力,所以他這一次雖然已經回來了,但是主要主持這一次的工作的事情還是得要看羅定的。
對於這一點,羅定自然是不會推辭的,他想了一下說:“首先,這些佛像我們是一定要找人來做的,那這樣的人選,不知道空了大師有沒有什麼熟悉的人?”
這方面的人脈,羅定還是必須得承認自己“混”風水這一行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一點,所以這樣的法器的製作的高手認識的還太少,所以他也沒有客氣,把這個任務交給了空了,他相信空了因爲自己的身份的問題,一定是認識這樣的人的。
果然,空了馬上就點了點頭,說:“這個不用擔心,我認識一個老僧人,他的技術相當的不錯,那個佛寺就在離深寧市不遠的地方。”
羅定說:“好,那這個方面就麻煩空了大師你安排一下,我們儘快去那裡看看。”
空了明白羅定的意思,那就是爲了確保這些佛像的質量,想看自己所說的這個老僧人做出來的法器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質量,因爲這是直接關係到了浮屠塔所佈下的那個風水陣能不能成功地上應星宿。
“阿彌陀佛,我們現在就可以去。”
“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羅定聽到空了這樣說,也就不再客氣了,現在這件事情要遲早落實下去,因爲浮屠塔現在正在加緊建設,108座佛像,那總是得要時間去做的,恐怕已經是耽誤時間了。
羅定和空了站了起來,往外走去,當然,出去的時候,羅定是不會忘記和王韻打個招呼、告訴她自己要出去,而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
開着車,羅定在空了的指引之下往深寧市外開去,慢慢地,羅定發現自己開上了一條自己從來也沒有去過的小路在,這世界這樣大,如果說自己有沒有去過的地方那一點也不奇怪,但是,他發現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這一條路有一點不太起眼,但是很快他也就發現其實這一條路是相當的“精彩”——光是路邊那高大的樹木就已經證明這條路恐怕存在已經超過三十年了!
這樣的一個地方就在深寧市的高效,而且卻沒有多少人來——路上都是靜悄悄的,這實在是讓人感覺到了有一點奇怪,因爲隨着越開越深入,羅定發現這一條路兩邊的風景還是相當的不錯的。
“阿彌陀佛,羅施主,這個地方雖然靠近深寧市,但是來的人卻是不多的。”
空了似乎是看出了羅定的疑惑,笑解釋說。
“這似乎有一點奇怪啊。”
羅定搖了搖頭,說。現在已經是一個現代化的社會,現代化的一個重要的後果就是自然界——自然風景受到了巨大的破壞,在這樣的一個背影之下,一點點好的風景那都被人視作珍寶,因此來的人也就很多了,所以這裡的風景不錯但是來的人卻不多,這是一件讓人感覺到了相當奇怪的事情。
“呵,有時候,世界上的一些事情是根本沒有辦法去解釋的。”其實,空了對於這個問題也是相當的疑惑,但是他也找不到了答案。
路不是太寬,而且不太平整,所以說羅定也就集中精神開起車來,但是不管他再怎麼樣小心翼翼,最後這車不是不太平穩,因爲到了後來,路面之上乾脆也就只剩下看得出來是有人經常走纔出現的一條小路,除此之外,就全是長得半個高的草了,從這個也看得出來這個地方來的人確實是很少——至於這一條人走的痕跡,那應該就是住在這裡的人經常走纔有的。
終於,羅定的車在一座小小的佛寺前停了下來,剛纔在車上的時候,羅定已經看到了這一座佛寺,不高,也就只有兩層樓那樣高;不大,看樣子也就只是佔地兩三百平方米,所以羅定開始的時候也只是以爲這是一座遺世的小佛寺,而且香火也不盛,因此,他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一點也不把它放在心上,但是,當然羅定把車停好、走到了佛寺跟前的時候,卻是猛然之間擡起了頭,看着離自己已經不足十米的佛寺,整個人就像是晴天被雷劈中一樣,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半天,羅定纔回過神來,看了一下空了,然後苦笑了一下,說:“空了大師,你這是要將我一軍啊。”
“阿彌陀佛,很少看到羅施主你吃驚的樣子,所以就想看看,想不到真的看到了。”
羅定這一下苦笑也就更加地明顯了,因爲從空了這話,他聽得出來那是故意不和自己說這裡的情況,爲的就是讓自己看到這一座佛寺的時候那驚訝的表情了。
沒錯,空了今天確實是故意的。從羅定提出要來看看自己推薦的那個做佛像的老僧的時候,他就已經打了這樣的一個主意了。山野之間多奇人,而對於佛寺來說也是如此的——山野之間也多奇寺。今天空了帶羅定來的這個佛寺,沒有名字,在深寧市也沒有名氣,甚至在整個佛教界,除了一些像自己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這裡會有這樣的一個佛寺,當然,對於裡面所“藏”的那個老僧,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所以,羅定肯定是不知道的,因此空了知道自己是一定能夠把羅定嚇一跳的。
這一座遠看普通的佛寺之所以能夠把羅定鎮住,是因爲這一座佛寺此時就像是一釘釘子一樣,就那樣地“釘”在地面上,很難形成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但是此時的這個佛寺就正是給羅定這樣的感覺——一枚釘子深深地“釘”進了地面,更爲難得的是,這枚“釘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把一條活的什麼東西釘緊到了地面上一樣。
羅定是一個風水大師,所以他馬上就看得出來這裡面一定是有“古怪”。
慢慢地走到了佛寺的門前,羅定順着地勢往佛寺的左右仔細地打量了起來,這一看,更加讓它的臉色大變,這一次的驚訝比之前看到這一座佛寺的時候驚訝的時間更加長。
“百足蜈蚣地!真的是想不到了在這裡竟然有個百足蜈蚣地!”
“阿彌陀佛,羅施主,你說得沒有錯,在這裡的正是百足蜈蚣地,而這一座佛寺就正是因爲這一個百足蜈蚣地而存在的。”
空了這個時候已經到走到了羅定的身邊了,聽到羅定的話之後,他也明白羅定已經看出來這裡的問題來了。
百足蜈蚣地是風水之中的一種風水格局,這是一條有如蜈蚣一樣的土地,它的特點就是一條長長的扭曲的大土帶,而這個土帶的兩側則是一個一個隆起的山包,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長滿了腳的蜈蚣一樣。當然,所謂的百足,並不是說中央的土帶的兩側就各有一百個隆起的小山包,而是一種統稱,但是在這樣的風水格局之中,土帶的兩側的隆起的山包越多,那就說明這樣的風水格局的地方的煞氣越重,羅定數了一下,發現這一個百足蜈蚣的風水格局兩側隆起的山包已經超過了五十個,也就是說有了五十對的足了,這讓他的心中驚恐萬分了。因爲在他所讀完的一些風水文獻之中,這樣的百足蜈蚣的風水格局最多的一個記載就是三十七對足!
“羅師傅,你看。”
說着,空了轉過了身,而羅定也隨之而轉過身來,此時他們兩個人是由而對着佛寺變成是背對着佛寺,只是這樣一來,羅定的臉色再一次大變!
“這個百足蜈蚣地……竟然已經是長出了毒鉤!”
羅定轉過身來的時候,發現在佛寺的兩側竟然還各有一條隆起的土帶,這兩條隆起的土帶是長條形的,而且在中間還稍稍地鼓了起來,呈現出內八字的形狀,就像是以佛寺所在的地方爲中央一樣的兩隻鉗子。
百足蜈蚣地,如果是“長出”了毒鉤,那煞氣就比沒有長出毒鉤的要強大上百倍!而更加讓羅定驚訝的是,這一對毒鉤所面對着的方向正是深寧市所在的方向!
也就是說,這個百足蜈蚣地的目的正是深寧市,這意味着深寧市其實是這個風水格局的“食物”。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羅定再一次回過身來,看向佛寺,他這個時候更加看清楚了這一座佛寺所在的地方其實是一個圓形的鼓起的土包,也就是整個百足蜈蚣風水格局的蜈蚣的頭部了。
“功德無量啊。”
羅定對空了小聲地說。他的這一句話一點也不誇張,他完全沒有想到在深寧市的郊外竟然是存在着這樣的一條蜈蚣,而這一條蜈蚣不僅僅有50對的足,而且還長出了毒鉤,而這個毒鉤的揮舞起來的方向對着遠處的深寧市——以深寧市爲食物,這對於深寧市來說可是大大的煞氣。
而正是因爲有這一座佛寺的存在,而且是這座佛寺正好是建在了蜈蚣頭部的地方,就像是一枚釘子把這一條的蜈蚣釘到了地上,也就是把這個百足蜈蚣的風水格局給破了。這也就讓整個深寧市轉危爲安,因此羅定才說當年在這裡建下佛寺的人對於整個深寧市來說都是功德無量的了。
“阿彌陀佛,是啊,如果沒有這個佛寺,那這一個百足蜈蚣的風水格局到底會給深寧市帶來什麼樣的影響,誰也說不準的。”
蜈蚣是五毒之首,而這樣的一個百足蜈蚣的風水格局又是如此的“完整”可想而知對於深寧市的影響會有多大了。羅定也明白了爲什麼這裡雖然是風景不錯,但是來的卻是不多了。原因無它,就是因爲這裡是一個凶地,而這樣的凶地也許是很多人都看不出來,但是人們畢竟萬物之靈,他們雖然是看不出來,但是還是感應得出來出來的,也許這樣的感應只是很“無意識”的,但是這種無意識還是讓他們選擇了遠離這裡。
“我和這佛寺裡的老僧說過,他說當年他發現了這裡之後,就在這裡建了現在這座佛寺,爲的就是要釘死這一條蜈蚣,幾十年過去了,他依然留在這裡。”
空了的話讓羅定對於這個還沒有見面的老僧是肅然起敬,他知道這樣的地方因爲風水格局太兇的原因,是不可能有香火的,也就是說,守住這一座佛寺的老僧,他一生都只能是過一種真正的苦修的生活的,這樣的事情看起來簡單,但是能夠數十年如一曰地做到這一點,絕對一件讓人不得不敬佩得無以復加的事情。
“阿彌陀佛,羅施主,你說得對,我們進去吧,我爲你介紹一下這位大師。”
對於這位自己多年前就認識的老僧人,空了也是敬仰有加。
羅定肅然整容,慢慢地跟在空了身後,往佛寺之中走了進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