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得出來羅定的臉色大變,所以馮秀秀馬上就問道。馮秀秀並沒有羅定的本事,剛纔的那一個變化,她並沒有看得出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畢竟是在風水研究上有了多年的經驗,所以她也只是隱約有一點感覺。
至於劉祖藝和宗雅芳,那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們根本連任何的意識都沒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簡單來說,這下面的這一口泉眼,是深寧大學的地脈所在,出來的水自然就是與整個深寧大學的風水氣運有關,而爲了強化這種風水氣運,同時也是爲了保密,之前的那個風水師就把這一眼泉水分成了八十一股,然後再在這上面修起了假山流水,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這八十一股的泉水看起來是被削弱了,但是卻是因爲最後又彙集在一起,也就是在這個水潭的正中面的地方,即是剛纔我們看到的葉子會聚的地方重新集中起來,因此氣場變得更加地強大。”
“上面的那一條黃龍,就是衝着這個地脈之水形成的氣場而來的,這就是爲什麼那一條黃龍捨棄了遠處的湖的水而垂下頭來的最重要原因了。因爲這下面的這口泉水纔是真正的地脈所在,這樣一來,如果黃龍得了這個水脈之助,那絕對是可以飛躍九天的。這樣的風水格局,不是哪裡都有的,也還是隨隨便便哪一個風水師都能點得中的。”
羅定是一個高手,但是也正是因爲自己就是高手,所以他才明白能做到這一點是多麼的不容易。所以他的這一番話絕對是包含着無盡的佩服,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有機會能與這位風水師見上一面的話,那肯定能讓自己受益匪淺。只是,這位風水師也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人了,那個時候對方有多大的年紀,他也不知道,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方是不是已經駕鶴西歸,那就無從得知了。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動了上面的那一條黃龍,就會導致黃龍無法得水,就會對整個深寧大學的風水氣運造成巨大的影響?”馮秀秀畢竟是專業人士人,她馬上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是的,沒錯,從長遠來看,一定會影響深寧大學的風水氣運,而且是影響巨大,而在短時間裡,就會出現像現在你們所碰到的情況那樣——氣場混亂,從而讓學校裡的學生或者是老師都受到影響,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不正常的行爲或者是影響到身體的機能等等。”
羅定的話讓劉祖藝憂心不已,這樣的事情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是不能接受的,特別是對於一個大學的校長來說就更加是如此了。教書育人,他這個校長那可是要爲所以進入這個學校的下一代負責的。如果說他本來不相信風水,但是現在發生的這麼多事情都已經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確實就是風水的問題,已經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劉祖藝看着羅定,現在問題出在哪裡已經找到了,那接下來就是要解決問題了。
“把黃龍歸位就行了。”
沒錯,那個破壞了深寧大學的穩定的氣場的人就是把黃龍移動了,所以解決問題的辦法就很簡單,把黃龍歸位就行了,只是這簡單的一句話聽起來很容易,但是真正做起來卻是相當的困難。
“我們要怎麼樣做?”
劉祖藝和馮秀秀也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主要就是羅定的了,但是他們也想盡可能地提供方便,以有利於羅定。
“能不能找到當初這一座演藝中心的建築圖等相關的資料?如果還有整個深寧大學的最初破土動工時的相關地形或者是地質資料,那再好不過了。”
羅定知道這樣的點下龍脈的地方,那都是與地脈的走向有關的,所以說,要想把黃龍歸位,第一個要弄清楚的就是整個深寧大學的地脈的走向,他相信當時的風水師在堪查的時候一定會留下一些資料的——就算是這些資料不多,那也可以讓羅定從中窺視到一些東西。
“我那裡有。”馮秀秀馬上就說好,如果說到這方面的資料,那絕對就是馮秀秀那裡是最齊全了,她以前就專門收集過。
“好,那我們先去你那裡看一下,然後再定。”
羅定馬上就說。於是四個人就暫時離開了演藝中心,往馮秀秀的家裡而去,到了馮秀秀在深寧大學的住處之後,馮秀秀馬上就拿出了一大堆的資料。
羅定翻了半個小時之後,從裡面找出一張標畫着有等高線的圖紙出來,上面雖然只是一些線條,但是羅定卻是知道這就是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打開之後馬上就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是一張整個深寧大學最初的地質堪查的地形圖,羅定以前是看不懂這東西的,後來專門學了纔看得懂的,現在整個深寧大學都被各種各樣的建築所“籠罩”了,很多地方已經看不出來最初的樣子了,這對於風水師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影響,因爲風水師要看的地脈主要就是依靠地形來看的,現在很多的地形已經改變了,但是下面的地脈卻不一定會改變的,所以說,如果只是看現在的地形,那可能就會存在着很大的誤差。
這也就是爲什麼羅定提議說要看最原始的地質堪查的相當的資料了。當然,羅定也不會就根據這個來判斷地脈,因爲地脈很可能是會隨着地形有改變而有一定的移動,他只是把這些資料當成是一個重要的參考資料罷了。
羅定的手指慢慢地從地質圖上劃過,而馮秀秀的雙眼緊隨着羅定的手指,然後雙眼裡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是內行人,所以馬上就看得出羅定在圖紙上劃出的這一條線,應該就是深寧大學的地脈走向的路線。
對於深寧大學的地脈,馮秀秀也是研究過,在多年的研究之下,她也得出了一些結論,但是這畢竟是多年的研究的結果,可是羅定竟然在拿到這個圖紙的短短十來分鐘的情況之下,就已經能劃出這樣的一條線來,而且部分竟然是與自己的重合的,這怎麼樣能不讓馮秀秀大爲吃驚!?
“他到底是怎麼樣做到這一點的?”馮秀秀的心裡大爲震動,他是一個風水師,也只有她才能明白這裡面的技術含量到底有多少!
在場的一個是教授,一個是自己的校長,所以宗雅芳一直沒有怎麼樣出聲,她只是一直在觀察着,所以她是第一個發現馮秀秀臉上那驚訝的神色的。雖然她並不明白爲什麼馮秀秀的臉上會出現這樣的神色,她也看不出來羅定劃出來的那一條線到底有多麼的驚人,但她卻是依然爲此而驕傲不已!
“羅定哥是最棒的!”宗雅芳的心裡想道。
放下自己手裡的鉛筆,羅定想了一下子,指着一個地方說:“這裡現在是什麼建築?”
馮秀秀想了一下子,說:“這裡現在是圖書館。”
“這個地方呢?”
“曰晷。”
……羅定飛快地問道,而馮秀秀在這上面確實是下過功夫,所以也馬上就回答了羅定的問話。
“原來是這樣。”
羅定一直問了十來個點才停了下來,他剛纔已經發現,在他所問的這十幾個點上,都是深寧大學的重要的建築或者是可能會影響到深寧大學的風水的東西比如說是湖或者是小山包之類。
“什麼這樣?”
宗雅芳一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好奇心終於是到了最頂點的時候,也顧不上在自己身邊的是馮秀秀和劉祖藝了。
“我畫的這一條線,是深寧大學的地脈——當然,不可能非常準確,但是也八九不離十。而整個深寧大學的大部分的重要的建築如圖書館或者是湖等等,都在這條地脈之上,而在這一條地脈的開頭之處,就是演藝中心。在風水上來說,一般地脈就會與水脈伴生的,所以沿着這一條地脈線所在的位置,就會有一條水脈,當時的風水師一定是看到了這一點,也看到了現在的演藝中心的那裡的那一口泉是地脈伴生的水脈在地面上出現的表現,所以纔會定下了現在的深寧大學的建築的分佈圖。”
“而在演藝中心那裡,則是點下了龍脈,用一條黃龍來應地脈的水脈,從而把深寧大學的地脈之氣給引出來,讓風水氣運發起來,黃龍得水即得地脈的氣運啊。”
羅定的這一番解釋讓馮秀秀、劉祖藝和宗雅芳都不由得愣住了,這一番東西也許馮秀秀還比較容易理解一點,但是對於劉祖藝和宗雅芳來說那可就是比較難以理解了。但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羅定所說的是有道理的。
“點出這樣的龍脈能爲深寧大學帶來巨大的好處,我想在過去的時間裡,深寧大學的發展是相當的順利的,其中相當的一部分原因是與這一條龍脈有關,但是這世界上有好就有壞,點出這樣的一條龍脈也是有風險的,因爲這樣的龍脈如果被人發現了並破壞了,那可能就會被深寧大學帶來大的災難,就像是現在深寧大學所遇到的一切這樣。”
其實,當時的風水師也已經對於今天可能出現的這種局面作出了準備。在羅定看來,把那一眼地下的泉水分成八十一股,然後再在上面砌出假山流水,再加上把黃龍點在二十多米高的演藝中心的棚頂,這一切都是爲了保護深寧大學的風水龍脈而做的,甚至已經預見了一旦龍脈被發現、影響整個深寧大學的氣場的穩定的時候,還有那十二生肖的石頭可作爲鎮壓法器,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是讓有心人給破壞了龍脈,從而造成了今天這樣的結果。
看到劉祖藝、馮秀秀和宗雅芳一臉擔心的樣子,羅定笑了一下,說:“你們不用擔心,沒幹什麼大不了的。”
宗雅芳的小嘴一嘟,說:“你說得好聽,那龍脈被人破壞了,那我們深寧大學的氣場混亂成這樣子,你可以不來深寧大學,深寧大學可是我整天呆的地方,我可不能跑掉的啊。”
聽到宗雅芳這樣說,羅定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小妞竟然敢觀念懷疑自己的水平了。當然,這話也只有宗雅芳敢這樣說,馮秀秀和劉祖藝都是不會這樣說的。
馮秀秀皺起了眉頭,說:“羅定,這龍脈能歸位麼?”
“當然能人,你們放心吧,其實,就算是我沒有這本事,你們也不用擔心。”
羅定笑着說。
“啊?爲什麼這樣說?”馮秀秀不明白了,她是研究這一方面的,當然見識很多的風水師,在她看來,羅定是自己看到過的所有風水師之中水平最高的,如果他也沒有辦法把黃龍歸位,那再想找到一個能做到這一點的風水師,那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你們忘記了那十二塊生肖法器鎮石了?”羅定說。
“啊,你不是用那十二塊石頭來暫時鎮壓住了深寧大學的混亂的氣場了麼?可是剛纔你也只是說這是暫時的啊。”
馮秀秀不解地問,根據之前羅定所說的話,那十二塊生肖鎮石的作用已經是發揮到了最大的,那現在羅定重新提那十二塊石頭到底是什麼意思?
搖了搖頭,羅定說:“你們太小看了那十二塊石頭了,其實,那十二塊石頭完全可以佈下一個風水陣,把現在整個深寧大學的混亂的氣場平息下來。所以就算是黃龍不歸位,那目前深寧大學所面臨的氣場混亂的局面還是能夠解決的。只是從此不能再得到龍脈的滋養,學校很可能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發展罷了。”
聽到羅定這樣說,劉祖藝和馮秀秀都鬆了一口氣,他們聽出了羅定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說當時的風水師已經預見到了可能會發生今天的這樣的事情,而且還留下了解決的辦法。
“可是,這樣的一個好地方,用這樣的方式來處理,那就太浪費了,所以,我們還是讓黃龍歸位比較好。”
羅定說完之後,站了起來,說:“走吧,我們去讓黃龍歸位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