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站在軍艦的船頭,軍般相當的巨大,在大海之中航行的時候,不時上下沉浮着,激起陣陣雪白的浪花,晶瑩剔透得有如碎玉一般,而陣陣海風吹來,撲到羅定的身上,讓羅定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一陣帶着淡淡的鹹腥味的空氣所包圍一樣,這樣的感覺是羅定此前從來也沒有過的,這給了他很新的體驗。
極目往前望去,羅定發現自己的眼前的海邊全都像是一大片碧綠的翡翠一樣,而頭頂的天空則是白雲一片,除了天上偶爾出現的海鳥,那整個天地之間彷彿就只有自己與在自己腳下的軍艦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情舒暢的羅定做了張開自己的雙手,做了一個擴胸動作,只是當然他的雙手剛剛一張開,自己的右手處猛然之間傳來一陣強大的氣場感應,羅定不由得愣住了。平時在陸地上,羅定的異能經常能感應到大大小小的氣場,所以他都已經習慣了自己能經常感應到氣場了,但是到了海上之後,也許是遠離了陸地,而在茫茫的大海上,沒有多少建築等等,所以羅定這些天來感應到的氣場比之前少了很多。
他知道這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羅定卻是沒有想到此時在這裡,竟然感應到了一個強大的氣場。羅定不由得看了一下子周圍,發現除了軍艦與自己之外,就都是海水了。這氣場當然不可能是天上來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海水之下了。
羅定心中一動,異能往海邊之下“伸”出了自己的觸角,軍艦正在調整的行駛之中,而下面海邊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也幸虧是此時羅定的異能已經很強大,而下面的這個氣場也同樣很強大,所以羅定才得以“感應”到了下面的情況。
透過異能,羅定彷彿看到了海底的深處有一條條狀的氣場,而這個氣場則在海底綿延不斷地往前,給人的感覺是前不見頭後不見尾。
“羅定,你在幹什麼?”
羅定的身邊突然響起了一把聲音,羅定收回了自己的異能回過身去一看,發現正是趙朴樹。趙朴樹很顯然是感覺到羅定剛纔的動作有一點怪,而又剛好看到,所以才這樣問。
羅定當然不會跟趙朴樹說自己剛纔是用自己的異能來“探測”海底的氣場,而是笑着說:“海底的世界真的是相當的精彩啊。”
趙朴樹愣了一下,她當然知道海底的世界相當的精彩,但是她同時也明白羅定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而羅定是一個風水師,所以趙朴樹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羅定難道會這樣的神奇,在這茫茫的大海之中也能看得出風水來?
想到這裡,趙朴樹不由得笑着問:“難道在這樣的地方也能看風水?”
如果是之前的羅定,恐怕還真的不好說,但是在剛纔的感應之中,他相信在這一平如鏡的大海之下,也存着有如龍脈一樣綿延的氣場,有龍脈的地方當然也就有風水,所以他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想大海里也有風水,只是這一塊的領域我們風水師比較少涉及罷了。”
其實,風水的理論也是不斷地發展的,比如說在龍脈的認識之上,在剛開始的時候,龍脈就是指隆起的山脈,但是在平原的地方,就沒有降起的山脈,那是不是就沒有了龍脈了呢?這當然不是的,在平原地區風水的龍脈的方面,清代的蔣平階所著的《水龍經》就是這方面對於風水理論之中的龍脈的發展。大海自古就是人類的禁地,就算是在現代,由於各式的大船,人們對於大海的瞭解依然是比較少的,特別是海底的世界,所以在海洋的風水及龍脈的方面的研究就比較少了。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海底就不存在着風水了,也許有一天風水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像是出現平原風水中的龍脈的著作《水龍經》一樣,誰又能說未來會不會出現“海龍經”呢?
當然,要達成這樣的一個目標,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有人去研究,那絕對就是可以研究出來的,也許一代人不行,那幾代人呢?
其實,研究大海的風水,這並不是什麼異想天開的事情,雖然海牀是被海水所“掩蓋”的,但是海牀也是有高低起伏,也有凸起的“山”和陷下的“溝”,也有一馬平川的有如陸地上的平原一樣的地方,而海里那些固定的洋流,不也是有如陸地上那些大江大河一樣麼?既然存在着這樣的東西,那出現海洋風水,形成一部“海洋經”的風水書,那又怎麼可能是異想天開呢?
羅定剛開始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念頭,但是這一想開去,卻發現這確實是大有可爲的事情。
“也許我應該在這方面研究一下。”羅定給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但是這個念頭卻是了出現之後就已經是欲罷不能。作爲爲一名風水師,如果能夠在風水上留下自己的一部著作,那自然是名流千古的好事,這樣的事情對於任何一個風水師來說可都是巨大的誘惑!
慢慢地,羅定發現自己激動了起來,他並沒有想到這一次來到海上,竟然給了自己這樣的一個靈感,很快,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回南邊的海的事情了結之後,回去就要開始收集資料,開始進行“海龍經”的研究,就算是花費畢生的精力,他也要寫出這樣的一部以研究海洋風水爲主要內容的著作來。
“羅定,羅定~~~”
趙朴樹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羅定突然就像是着了魔一樣,臉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神情,不時擰着眉頭,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一樣;而不時又放開眉頭,似乎問題已經解決了一般、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哦。”回過神來的羅定看着趙朴樹,有一點不好意思地說:“呵,我剛纔在想這海洋風水的問題,有一點出神了。”
趙朴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羅定,由於出身的原因,她交往的自然都是有着相當水平的人,但是她從來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像羅定這樣的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已經是一名出色的風水師,他在風水上的本事在自己的外公的身上已經得到了證明。但是更讓趙朴樹感覺到羅定的與衆不同的是,羅定表現出來的眼光,比如說這一次南邊的海上的事情,別人都以爲那只是爲了爭奪海上的那些石油、天然氣的資源,但是羅定卻是認爲這與風水有關——先不管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光是有這樣的一個想法或者是看問題的角度,就已經足以讓羅定表現出與衆不同來了。
而現在羅定又說這海洋之中也有風水,這更是讓趙朴樹驚訝不已,雖然她也不是風水師,但是畢竟也是聽說過一些與風水有關的知識,但是卻從來也沒有聽見有人說過這大海也可以看風水。
“他的腦子之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趙朴樹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羅定,而羅定讓趙朴樹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一點受不了,說:“怎麼了?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趙朴樹是軍人,所以她的眼神之中就帶有一股別人所沒有的如刀子一樣的鋒利的感覺,被這樣的眼神盯着看的感覺可不太好受。
“我在想你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樣構成的。”趙朴樹笑着說。
聳聳脈,羅定說:“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回答你,我只是比別人多了一些想法而已。”
趙朴樹輕輕地搖了搖頭,只是多了一點想法而已,這個說得很輕鬆,但是事實上卻是沒有那樣的簡單,因爲正是這一點想法,就足以讓羅定這個風水師與別的風水師區別開來了。
趙朴樹發現自己也想不明白這個事情,所以乾脆也就不再與羅定討論這個事情了,而這一次她之所以把羅定帶上,就是羅定提出南海的海上的事情可能與風水有關,而現在趙朴樹關心的就正是這件事情。
“羅定,你覺得那些人真的是衝着我們的風水而來的?”趙朴樹說着,擡起手來往前指了指,那個方向正是南方。
“這個現在當然不好說,要到了那裡之後才能判斷得出來。”羅定心裡是有這樣的一個觀點,但是自己畢竟是沒有去過那裡,一切目前來說都只是想象之中的,所以說現在羅定倒是沒有辦法去肯定地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在羅定的直覺之中,他覺得這種可能姓相當的大。
因爲之前針對趙朴樹的外公的事情已經證明了那個國家的人已經在行動了,所以如果說這一次的事情是與風水有關,那也不是什麼太過於驚訝的事情。
“最近的風水事件可不少啊!”
羅定看着面前那茫茫的大海,心裡卻是在轉着這樣的念頭,這一去南邊的海,又會面臨着什麼樣的風水戰爭?
(未完待續)